不远处的秦逸风被她的惊呼声引了过来,他看了眼一脸惊慌失措的秦桑,微微沉了脸,语气不悦:“你跑什么?不是让你送祖母回去?”
秦桑心跳加快的喘了几口粗气,神色慌张道,“祖母摔倒了。”
秦逸风陡然变了脸色,拔腿就往秦桑来时的方向跑去。
秦桑惊魂未定的看着秦逸风的背影,好半晌,才想起是她将这个老东西推倒的,若是她告诉秦逸风,自己岂不是完了?
思及此,秦桑脚步慌乱的回了房间,她将自己平时穿的衣服收拾了一些,另外收拾了不少珠宝首饰,一并放在柜子里。
若是秦逸风来找自己算账,她就找个机会逃出去。
这头秦桑是吓的一宿没睡,那头秦逸风则是被老夫人折腾了一宿。
他将倒地失去反应的老夫人带回房间后,赶紧命管家去找大夫。
没多久,大夫便提着药箱进了屋。
“赶紧看看什么情况。”秦逸风催促道。
“是。”大夫提着药箱走近,将手指搭在老夫人手腕上,半晌,收回手,又掀起她的眼皮看了看。
“到底怎么样?”秦逸风站在一旁面色焦急。
大夫收回手,叹了口气,“中风,老夫人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我先开两副药吃着。”
秦逸风看了眼榻上的老夫人,此时的她半睁着双眼、鼾声如雷,哪里还有一点之前咄咄逼人的样子。
“这病能治好吗?”他问。
大夫低着头写药方,“不好说,且再看看。”
送大夫离开后,秦逸风再次回到屋内,吩咐嬷嬷在榻边守着,正打算离开时,榻上的老夫人突然醒了。
嬷嬷面色一喜,赶紧叫住秦逸风,“老爷,老夫人醒了。”
秦逸风赶紧凑过去,就见秦老夫人果然睁开了眼,只见她艰难的动了动眼珠子,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娘?”秦逸风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秦老夫人回神,张嘴想告诉他是秦桑推的自己,结果说出来的话却是含糊不清,秦逸风满头雾水,一句也没听懂。
“娘你慢点说……”秦逸风将耳朵凑到她嘴边。
老夫人有点恼,说了几遍秦桑,但口齿不清,秦逸风仍然听不明白。
“不着急,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再说。”秦逸风见她越说越着急,只好安慰她。
但老夫人不依,硬是折腾了一个晚上,秦逸风眼都不敢合一下。
秦桑担惊受怕了一晚上也没见秦逸风来找自己麻烦,第二日一大早便让丫鬟去打听一下情况。
没多久丫鬟便将老夫人卧床不起,且说不了话的消息带了回来。
秦桑眼底闪过一次欣喜,“你确定说不了话?”
“奴婢亲眼所见,老夫人话说不清楚。”
“我去看看。”秦桑大喜,起身朝着老夫人的别院而去。
刚到门口,就传来老夫人咿咿吖吖含糊不清的声音,确实是一句也听不清楚,她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下了。
屋内秦逸风、秦衍、秦玺以及秦夫人都在,秦逸风刚给老夫人喂完药,就见秦桑进了屋。
老夫人在看见她时,情绪当场激动起来,颤颤巍巍的抬着手指向秦桑。
秦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老东西虽然说不了话,但脑袋还挺清醒。
“娘,她是桑儿。”秦逸风不明所以的将她的手臂放下,劝慰道,“你先好好休息。”
老夫人一只手死死抓住秦逸风的衣袖,执拗道:“她……她……”
“她怎么了?”一旁的秦衍突然出声。
“她推的我。”老夫人这句话说得清晰了一点,秦衍微微蹙了蹙眉,“她怎么您?”
老夫人刚打算重复一遍,秦桑面色一变突然冲到老夫人床边哭嚎道:“祖母,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啊。”
老夫人被她嚎的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秦逸风赶紧将情绪激动的秦桑拉到一旁,“你说说,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送祖母回屋,怎么会无故摔倒?”
秦桑低着头回,“祖母是被秦娆气倒的。”
“你少胡说。”一直沉默不言的秦玺突然冷声反驳。
“我没胡说,三哥你昨晚也在,你看看秦娆那态度,祖母就是被她气着了,才在回去的路上摔倒了。”
秦桑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横竖这个老东西现在说不了话,不如好好利用一把把这不忠不孝的罪名安在秦娆头上,到时候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