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身子金贵,我可治不来。”秦娆眸色淡淡的回。
秦衍知道她这是不愿意治,但一想到祖母每次看到秦桑都情绪十分激动的指着她,定然是有什么话想说。
因此秦衍还想再劝,正打算开口时,老夫人突然醒了。
她浑浊的目光扫了一眼四周,最后落在秦娆的身上,若是以往她看到秦娆定然会暴跳如雷。
但此时竟然面色平静的朝她招手。
秦娆一脸狐疑,转眸看了眼秦玺:“这是在叫我?”
秦玺也有点想不明白,这老夫人平时有多讨厌秦娆,他们心里可是门清儿啊,这会儿突然叫她过去?总觉得没安好心。
思及此,秦玺将秦娆拉到了自己身后,然后看向老夫人道:“阿娆过来找我的,您好生休养,我们先回去了。”
“来……”老夫人语气有些急,这声来说的特别清楚。
秦玺微微变了脸色,还打算再拦,秦娆伸手推开他,示意他别担心:“没事。”
她在老夫人床边坐下,语气试探:“有话想跟我说?”
老夫人喘了口粗气,动作有点艰难的点了点头。
“你说。”秦娆道。
老夫人用那只能动的手拉着秦娆,口齿不清,她说了一堆,然而秦娆一句也没听懂。
中风的人除了身子瘫痪不能动,舌头也会僵硬,所以没法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秦娆叹了声长气,表示自己没听懂,她转眸看了眼秦衍,他同样一脸迷惑,看来大家都没听懂。
“祖母要说什么?你慢点说。”秦衍蹲在床前,将耳朵凑了过去。
“秦……”老夫人有点艰难的发声,只是话没说完,秦桑和秦夫人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秦桑见她醒了,赶紧小跑上前,趴在她的床前哭的梨花带雨:“祖母,你可算是醒了,担心死桑儿了。”
一旁的秦夫人也站在边上抹眼泪,要不是秦娆知道这两人的尿性,还真以为他俩是心疼这老夫人呢。
眼见两人演戏上瘾,秦娆和祁凉从屋内退了出来,打算离开。
秦玺索性待着无事便跟着两人一起,出别院门时,秦衍亦跟了出来:“我送你们。”
突然这么客气,秦娆还有点不习惯,她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还是回去看着老夫人吧。”
谁知道秦桑这不安好心的会去做点什么。
“有嬷嬷看着,不打紧。”
秦娆见状也不再多说,她本以为他送到府门口就回去了,结果他倒好,一直送到了九王府。
“到了,你可以回去了。”秦娆转眸看他,语气不咸不淡。
秦衍点了点头,道了声好,转身离开时,却发现秦玺没跟上:“你不回去?”
“你先回吧,我在阿娆府上待会儿。”秦玺挥了挥手,就进了府。
秦衍自知自己不受秦娆待见,倒也没有上前添堵了。
这厢将军府内。
秦娆等人一离开,秦桑便如同变戏法一般的变了脸色,她将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支走后,这才阴着脸色质问道:“祖母刚刚想跟秦娆说什么?想说是我推的你是不是?”
老夫人气自己不能说话,不能拆穿秦桑的真面目,便闭眼不再看她。
老夫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恨自己不能说话,不能拆穿秦桑的真面目,便闭眼不再看她。
秦桑好不容易等到这个老东西这一天,自然不肯放弃这个报仇的好机会。
正在此时,嬷嬷端着药碗进了屋,秦桑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嬷嬷,给我吧。”
“七小姐有心了。”那嬷嬷见秦桑孝顺,不疑有他的将药碗递了过去。
“应该的。”秦桑冷笑。
手中的药碗还有些烫,她遣了秦夫人和嬷嬷离开,屋内只剩她和老夫人两人。
“祖母,我喂你喝药。”
老夫人一脸惊悚的看着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拼命拒绝。
秦桑笑得癫狂,一手端起药碗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直接把药往她嘴里灌。
“好受吗?啊!你当初灌我堕胎药时,有没有想过你也有今天?”
老夫人被呛的剧烈咳嗽,秦桑满脸快感的看着她,咬牙切齿道:“知道什么叫报应吗?这就是你的报应。”
不能动、不能说话、就算被欺负也无人知晓。
照顾老夫人的嬷嬷再次进屋时,秦桑正一脸担忧的跪在床前替老夫人擦拭身子:“祖母,你下次可别再乱发脾气了,不喝药这病怎么能好呢?”
嬷嬷听了赶紧上前接过秦桑手里的方巾:“这粗活还是我来吧。”
“嗯,方才祖母的药都洒了,嬷嬷你再去煎一碗。”
老夫人一听这话,刷的一声睁开眸子,满眼恨意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