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秦玺进了宫,秦逸风脚步匆忙,在府前将人拦了下来。
“皇上在我院子里,你跟我来。”
秦玺挑眉,轻笑了笑:“皇上这是一日不见着人,便一日不会轻饶你啊。”
这才刚天黑,便到将军府收拾人了。
秦逸风下意识的看了眼断了三指的手,心里怨恨更甚。
“别废话。”
秦玺收起笑意,折身往秦逸风的院子走。
到了屋门口,秦逸风正要随他一起进屋,秦玺回身看他一眼:“你就别进来了。”
秦逸风拧眉:“为何?”
“不怕一会儿我和皇上谈崩了,又要剁你的手?”
秦逸风面色微僵,果然站在门口不动了。
秦玺戏谑的扯了扯唇,刚要推门,秦逸风低声警告道:“你别耍花样。”
“放心。”
说罢,秦玺便推门而入。
他进屋时,祁凉微深的眸子凝了他片刻,开口:“阿娆呢?”
秦玺在心里暗暗叹气,放了阮软离开京城回南越,又想尽法子的找‘秦娆’。
他这日后要是想起自己做了这么久无用功,怕是有的后悔了。
“不是你放了她走,怎么又来问我要人了?”
秦玺迈步走到他对面坐下:“我听苏渔说,皇上不是留了阮软的画像,怎么还是不信?”
祁凉淡漠:“朕不信她。”
秦玺:“……”那你留着阮软画像做何?
这话秦玺只在心里嘀咕,没说出来。
他想了想道:“其实皇上要找秦娆也不难。”
祁凉微微掀了掀眼帘看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秦玺道:“只是,阿娆她真的不在将军府,也不在京城。”
“皇上应当知道自己记忆有缺陷,只记得秦娆这名,记不得她长相。
皇上与其这般大海捞针似的找人,不妨等恢复了记忆,彻底想起她了再找。”
“朕若是一直想不起来呢?”
“怎么会?阮软会医术,你得给她机会和时间给你治病。”
“朕也信不过她。”
秦玺叹气,这哪里是失忆,这分明是变了个人。
实在没法,他就出一计狠招,一准让祁凉想起来。
“既然皇上信不过,那我就无话可说了。”秦玺说完,起身往外走。
“我这就收拾行李,准备嫁妆,出发去南越。”
眼见他快要走到房门口,祁凉还淡定自若的坐在桌边喝茶。
秦玺暗自咬了咬牙,又不甘的折身回来,故意道:“南越朝阳公主皇上应该知道吧?”
祁凉不置可否看他一眼。
好,你清冷,你最清冷。秦玺在心里吐槽。
“我们家阮软既然被某人给忘了,我这做三哥的,也不能看着她年纪轻轻的就守活寡。
所以啊,我得快马加鞭去一趟南越,给她谋个佳婿。
对了,皇上身边可有这配得上她的人选?”
说完,秦玺不等祁凉回话,又故作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一个佳婿怕是不够。
毕竟南越皇上是恨不得把天下美男都塞她府上供她挑选。
怎么也得百八十个吧。
就是不知道这某人日后想起,会不会百般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