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送我出去?”苏渔眨巴眨巴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正是,三公子说冲喜没有用的,不想害了姑娘,你赶紧随我来。”他说完便朝着后门的方向走。
苏渔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你别是诓我的吧?”苏渔半信半疑。
小厮面色着急:“诓你做什么,三公子心地善良,他就是不想你嫁给他以后守寡,所以才让我来送你出去。”
大概是他面上的表情太真实,苏渔决定相信他一次,她转眸看向丫鬟:“是薛庆让我走的,我先走了啊。”
说完,她跟着小厮离开。
丫鬟看着他俩离开的背影,咬了咬牙,回屋将那身喜服穿在了自己身上。
苏渔本来还以为小厮可能是骗她的,没想到他是真让她走,后门口备好了马,小厮将门半掩着:“姑娘快走吧。”
“我真走了?”苏渔翻身上马后,还有些觉得不真实。
“走吧走吧。”小厮挥了挥手,快步折了回去。
苏渔也不再耽搁,打马离开,她不知道秦玺他们现在下雪山没有,是去了历城还是在雪山客栈。
纠结片刻,苏渔决定先去雪山客栈,要是没人,她就再去历城找阮软。
小厮送了苏渔离开后,便回了东厢房薛庆房里,还没进屋,就听见屋内急促的咳嗽声,他赶忙进去帮他顺气:“公子又咳嗽上了?奴才再去把药给您端上来。”
“不用。”薛庆摆了摆手,问:“人送走了么?”
“送走了。”
“那就好。”
“回头夫人知道该生气了。”
“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气两日就消了,没事儿。”薛庆喝了口热茶,嗓子好些了,便又躺回了床上。
本想就一次睡过去时,喜婆乐呵呵的进了屋:“三公子,该拜堂了。”
薛庆掀了掀眼皮,不是把人都送走了,还拜什么堂?
他睁开眼睛看向那小厮,就见他也是一脸狐疑,小声嘀咕道:“我明明看着她骑马离开的,难不成又回来了?”
“小邓子你嘀咕什么呢,赶紧扶三公子起来。”喜婆乐的嘴都合不拢。
“唉唉唉,就来。”
不明白这苏渔怎么走了又回来了,小邓子扶着薛庆起身更衣:“公子,要奴才背您过去么?”
“不用,扶着我过去就行了。”
前厅里,薛夫人和薛老爷脸上都堆满了笑,仿佛只要今日这喜事一过,薛庆的病便能好起来。
薛家请的宾客不少,秦玺和十一两人混在人群堆里也没被发现,他俩一直打量着前厅,就等着拜堂时一探究竟。
很快,喜婆便扶着新娘子出来拜堂了,秦玺瞧着那一身喜服的姑娘,看背影不太像苏渔。
但他们方才又从下人口中打听过了,今日这新娘子还真是苏渔,难不成多日未见,苏渔胖了些?
一对新人到齐,喜婆刚要高喊一拜天地时,薛庆忽然出声:“等等。”
“怎么了庆儿?有什么事拜完堂再说,吉时误不得。”薛夫人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