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温萦府上的一处僻静的小院里,院子里摆放着一排笼子。
而笼内关着不少药人,除开一些身强力壮的男人,还有几个笼子里关着的是女子和孩童。
这些药人都被蒙着眼睛,嘴巴也被堵住,看不见也叫不出。
只有需要试药的时候,温萦才会把他们解开,但喂了药就会继续关着。
温萦每次毒发,整个人疼得如同汗水洗过一般,她毫不怀疑再配不出解药,自己会活活疼死。
但之前的药人显然不够用,所以她才迫不及待地命人在城内抓了几个孩童和女子。
试药的人越多,她配出解药的可能性越大。
晌午时分,温萦将自己改良过的十种药再次喂给这些药人。
而后静静观察他们的变化,除了两个孩童没等上一盏茶的功夫便口吐白沫死了。
另外几个试药的,目前均没瞧出有半点不适。
温萦将喂给那两个孩童的药排除掉,剩下的等观察。
“公主,试药的人还要继续找么?”一旁侍卫低声询问。
“继续找。”温萦站起身,指了指地上的两具尸体:“把他俩处理了。”
“是。”侍卫垂首应下。
她短期内需要的药人太多,侍卫去找人试药都是从眼生的来。
只要是云城内的生面孔,便可以抓过来。
侍卫去处理药人的尸首后,温萦便一直在一旁观察他们吃药后的变化,并一一记录。
等她做完这一切后,便蹲在地上琢磨到底是哪一味药引用的不对。
温萦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管家正好寻了过来。
见他一脸欲言又止,温萦挑眉看他:“磨磨蹭蹭干什么?”
“大公子来了。”管家道:“瞧着像来算账的。”
回云城有些日子了,两人自从上次温珩因为苏渔给她下药后,便一直没见过。
温萦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把他们抬进去,我去见大哥。”
她回自个院子的起居室时,温珩正神色慵懒的坐在桌边品茶。
温萦站在门口没动,没像以往般唤人,也没走近。
她还在生温珩的气。
余光瞥见门口立着的人影,温珩掀了掀眼帘看她:“不会唤人了?”
“大哥。”温萦别别扭扭。
“听说,你昨晚进宫了?”温珩语气淡的听不出情绪。
就知道她告状的事瞒不过温珩,温萦大大方方承认。
“大哥既然都知道了,还特意跑来问我干什么。”
“温萦。”温珩突然唤她。
温萦应声抬眸:“大哥如果是来找我算账的,那便算吧。
这么多兄妹里,只有我同你关系最好,我也与你最像。
你今日非得为了个外人践踏我们兄妹感情,我也无话可说。”
“你觉得是我在践踏兄妹感情?”
“难道不是?”温萦直直盯着他:“我从未想过跟大哥生气,伤害大哥,但大哥做的这些事却是实打实的伤害我。”
明知她的毒无解药,他还是给她吃下了。
这些日子,温萦每次毒发便疼的生不如死。
“我可曾提醒过你不许插手我的事?”
“你是提醒过,可我就是气不过她如此待你,我更不能忍苏渔这个女人活着。”
“这是我的事,从到头尾都与你没有半点儿关系,温萦,她如何待我,我都不计较,你更没资格计较。”
“那我不计较她待你的事,我计较西岐的三座城池总可以?
大哥不会忘了她是怎么拿我换的城池吧。”
温萦在这事上和阮软结下的梁子不浅,两人那就是谁也看不惯谁。
和解几乎是不可能了,就看谁手段更狠,谁先弄死谁。
“大哥要是来算账的,那咱们兄妹便算,如果不是,大哥请回吧,我还得研究解药呢。”
温珩眸色深邃凝视着她:“温萦,她于我有多重要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你铁了心跟她作对,日后就没我这大哥。”
话落,温萦握着茶杯的手一顿,气不打一处来:“大哥这是来同我划清界限?”
“她早晚会是你嫂子,你既是容不得她,我为何要容你?”
温萦面色一顿,还未说话,温珩又道:“你去父皇面前告状的事,我记下了。”
这话他说的轻飘飘的,但温萦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了。
果不其然,傍晚的时候,宫里来消息说良妃突发恶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