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没有大夫。”
苏渔难受的眉心紧皱:“我没骗你,我真的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反胃,想吐。
她今天也没吃什么啊,怎么就这么难受。
那人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带苏渔去看大夫。
“我不跑了成不?”苏渔说软话:“给我找个大夫。”
见她是真难受,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那人松了口。
“等着。”
苏渔松了眉心:“我不要趴马背上,颠的难受。”
“要求还挺多。”那人冷哼。
倒是真没把苏渔丢马背上,而是解了她的穴道,将她双手反绑在了后背。
一根绳子牵着苏渔,她稍微走慢两步,他便拉着绳子拽着她走。
苏渔气的牙痒痒,被他牵着走了几里地,愣是没找到医馆。
她脚都快磨出水泡了,索性赖着不走了。
“我不走了,有没有马车,实在没有船也行。”
那人斜她一眼:“都说了这附近没有大夫,也没有马车。
要么你趴马背上,要么就走路。”
苏渔仰天长叹,她一定是这天下最憋屈的人质了。
失败,太失败了。
“这不是你自找的么?”那人阴阳怪气。
苏渔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
心道谁他妈被挟持了不想着跑啊,这怎么叫自找的?
要是他不追来,她早坐马车跑了。
还有脸讽刺她活该,狗东西。
因着苏渔死活不肯骑马,周边又寻不到马车,那人只好带着她走路。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寻到了草船。
苏渔眼睛一亮,下巴朝着河边撸了撸:“坐船坐船。”
“也行。”那人点头,扯着绳子把苏渔带到河边。
船篷里没人,他将苏渔扯到船上,而后将绳子的一头绑在自己手腕上,防止她跑了。
苏渔看着他这番动作,白眼都恨不得翻天上去了。
他身上的银子都被客栈的小二摸走了,这会儿自然是没钱付草船钱的。
所以偷了船便跑。
苏渔看着他,语气鄙夷:“偷船贼。”
“说你自己。”
“哼,说的是你。”
那人不搭理她,划着草船刚离开岸边,忽然便听到岸边有声音传来。
苏渔一听,浑身一僵,赶忙道:“快走快走,别让她上来。”
那人一愣,转眸看她,他没听清岸上人的声音,但苏渔听清了。
他问:“你认识?找你的?”
“不认识,快点走。”苏渔催促。
但为时已晚,女扮男装的温萦上了船。
她甩了甩已经打湿的鞋,冷着脸:“船家你耳聋?”
“四公主?”那人迟疑片刻,问出了声。
温萦冷哼:“嗯,西岐人?”
“大公子的人。”那人颔首。
“你怎么在这?”温萦看他一眼,往船篷里走。
苏渔侧着身子,在心里骂人,真他妈是冤家路窄啊。
碰上谁不好,碰上温萦这么个混账东西。
“奉大公子之命来接人的。”
说话间,温萦已经看到了船篷里的人:“接她?”
苏渔背对着她的,所以她没看清她的脸。
“是。”
“把脸转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