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女子看着年长不少,不会是……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秦衍心里冒头。
若是之前他定然不会联想到这女子就是秦娆的亲娘。
但得知了秦娆是被掉包的假货后,他在看到屋内那女子的第一眼,便觉得这两人应当是母女,没办法,实在是太像了。
秦衍沉吟片刻,记下了后院的位置,打算今晚再来一趟。
屋内,阮红玥喝下十二送过来的汤药,这才开口问:“阮软,不知道我的事吧?”
“还不知道。”十二如实回。
“那就好。”阮红玥点了点头;“别让她知道。”
“属下明白。”
一旁的小姑娘不解的问:“为什么不能告诉她?”
“不想让她记挂我。”阮红玥笑了笑,她本来已经很觉得对不起她了,要是这瘟疫再连累她,她就更愧疚了。
正说着,祁凉进了屋,阮红玥抬眸看他:“你就别进来了,站在外头就成。”
“阮软同你亲近,别回头传染给她了。”
祁凉站着没动,将怀中的药瓶递了过去:“这药能暂时保住性命,娘若是觉得十分难受,便服用一颗。”
“好,我记下了。你也别总来看我,多照顾照顾阮软就行了。”
“她很好。”
“那就好,我也就放不下她了。”阮红玥遗憾:“早知道命这么短,当时就该认了那丫头的。”
总是怕那丫头知道的太多,现在倒好,她这一死,她就真的什么都不用知道了。
“她也想着见你的事,我想安排她见你一面。”
“不见了,不见了。”阮红玥摇头:“不想害了她。”
“让你远远看她一眼可行?”
阮红玥沉默了片刻,眼底带着希翼:“别让她看到我。”
“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后,祁凉回了屋,秦娆同他说了秦玺和苏渔来肃州的事,又问了他病患的事严不严重。
“是瘟疫。”祁凉没瞒她。
秦娆蹙着眉:“那之前那个医官说不是?误诊了?”
“嗯。”
秦娆叹了声长气,觉得此事棘手了。
“那三哥和苏渔送过来那批草药用得上不?我让她们再收购一批试试。”
如果是瘟疫,那需要的草药可就太多了,秦娆担心药供应不上。
“还是用的之前的药方。”
那就是她送过来的那批草药还没用,秦娆微微拧着眉。
“阿娆。”他低声唤她。
“嗯?”
“你明日同秦玺他们一起回京好不好?”
秦娆细眉微蹙下意识的拒绝:“不好。”
她抬眸看他:“你都说了是瘟疫,不是小病,我走了岂不是你一个人留在肃州。”
这让她回去的一点都不安心,反而更加牵挂他。
“还有十二和沈叁他们在。”
“那不一样。”
“我不给你添负担,我不出门也行,但我在肃州好歹每天能看到你,我要是回去了,我会更担心你。”
秦娆想了想,继续道:“要不你带我去张县令府上看看他们的病情?”
“不行。”
“那就是没的商量了。”秦娆道:“要么,你让我去看看病患,没准我能治,要么,你就让我安安心心留在肃州。”
她没接触过瘟疫,祁凉不敢拿她去赌命。
所以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可以涉险,但是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