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乖嘛。”祁慕北伸出小手摸了摸他脸:“你娘是不是又打你了?”
温澜唇色苍白骗不了人,他微微抿着唇,轻嗯了一声。
祁慕北叹气,心疼道:“她是不是你后娘呀,为什么总打你呀。”
可要说后娘就打人,那她之前以为娘亲是她后娘的时候,娘亲也没有那样对她呀。
就是温澜的娘坏而已,太坏了。
温澜自嘲一笑:“或许吧,对了,你怎么是戴着人皮面具?”
祁慕北哼哼卿卿:“嘘,我们躲着呐,我娘说不能让你们知道身份。”
“哦。”温澜明白了:“那你……还出来见我?”
“我看你失魂落魄太可怜了呀。”祁慕北小眉头皱着:“你的伤疼不疼呀?”
“不疼了。”温澜唇角含着笑意。
祁慕北叹气:“你娘不是好人,你要跟我回去嘛?”
温澜微微抬眼看她:“我的身份,也跟你回不去。”
祁慕北好纠结好为难,她撅着小嘴:“我让我爹爹跟你父皇说,把你让给我,你是不是就能跟我回去了?”
“若为质子,便可以去。”
祁慕北觉得质子好像不是个好词,她叹气:“还是算了。”
“没关系,每年能见你一次也行。”温澜所求本就不多。
祁慕北狂点脑袋:“那还是你每年来找我,等我长大了我就来看你。”
“好。”温澜应下。
正当祁慕北领着温澜打算从后门进屋时,后门兀得被人从里面打开。
团子揪着小脑袋,压低声音道:“小北,你忘了娘说的话了?”
“没忘。”祁慕北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温澜他娘又打他了。”
“所以你就把人领回来了?”团子问。
“嗯,他不会出卖我们的。”祁慕北说完,仰头看着温澜:“对吧?”
“不会。”
团子拿她没办法,看了眼阮软屋里的祁凉:“去跟爹爹说一声。”
“嗷。”祁慕北领着温澜往屋里走,边走边交代:“不能告诉别人我们在这里,谁都不行,记住了么?”
“嗯。”温澜点头,比祁慕北还乖:“我不会。”
“特别是那个坏公主,一定不能说。”她再三交代。
温澜不耐其烦的应下:“一定不说。”
“那就好。”祁慕北满意了,站在阮软房门口,先敲了门,祁凉让她进来,她才领着温澜进屋。
祁凉清冷的眸子扫了眼唇色苍白的温澜,问:“你怎么来了?”
“有个疑惑想问清楚。”
“问吧。”
“我腰上的红胎记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就我瞒在鼓里。”
祁凉停下给阮软按肩的手,冷淡的眸子看他一眼:“因为你知不知道都不重要。
你只是你母妃报复的棋子,你是否知情一点都不重要,为何要有人告诉你?”
这话说的很残酷无情,温澜有些难以接受。
“可事关我,我却一无所知。”
“事关你就该你自己去查,你的身世你没怀疑过?”
“没有。”温澜如实回。
祁凉对姓温的都挺无感,他不打算讲太多,偏偏祁慕北这丫头黏在温澜身边,还把人给带回来了。
不提点清楚,他估计不会想到自己身世上来。
“容贵妃并非你生母,温珩才是容贵妃所生。”
“大哥?”温澜震惊:“可容贵妃对大哥他……”
“被你母妃所算计。”
闻言,温澜一时无话可说,难怪,今日容贵妃去找他,愤怒的抽了他一顿,还不许他再叫她母妃。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