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绣儿面色如常的点了点头:“嗯。”
陆夫人极为不赞同:“就算他是皇上跟前伺候的,你也犯不上给一个太监绣鸳鸯表心意。”
“娘,太后娘娘我靠不上了。
我要是真想进宫,就只能靠他了。”
她自进京起,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久。
更害的自己再难有子嗣,她总得捞着点什么,权势也好,人也好。
总不能什么都捞不着就这么回去。
那公公是个太监,她就是绣了鸳鸯,表了心意。
两人又做不成真的夫妻,她保住身子,利用他接近皇上也没什么。
许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太诱人,陆夫人虽是蹙着眉,但到底没再多劝。
之后两日,陆绣儿按时喝药,又因着有陆太后赏的上等药材。
短短两日,她身子便好了许多,偶尔会下床活动活动。
晌午的时候,刘太医来了一趟陆家。
陆绣儿顺势将自己绣的荷包递给他,让他帮忙带给小林子。
她用了个黑色布袋子装着鸳鸯荷包,刘太医不知里头装的是什么。
但寻思着人是陆太后的表侄女,他自然是不会轻易得罪她。
能顺手帮一把的事自然得帮。
下午,小林子便在临安宫门口收到了刘太医带进宫的荷包。
听说是陆姑娘让他带进来时,小林子便想起了那晚她靠近的女人香。
待刘太医离开后,他将黑色布袋子打开。
里头装着的是一个鸳鸯荷包。
小林子不傻,一个女子送鸳鸯荷包的意思,他还是看的明白的。
正当他要将荷包收起来时,一抬眸便瞧见阮软朝着这边走来。
他赶忙将荷包藏在袖袋底下,随后欠身行礼。
“起来吧。”
她说完便要信步进屋,小林子伸手将人拦下了。
“皇上说谁都不见。”
阮软充耳未闻,越过他往屋内走。
小林子不敢真的拦她,只得看着阮软进屋。
她进屋时,祁凉一手摁着太阳穴,神色有几分不耐烦。
在阮软印象里,他鲜少露出这般神情。
即便最开始不记得所有人,也没如此待过她。
这两日倒好,除了不见她,不见祁慕北他们。
连她主动找上门来,他都开始不耐烦了。
阮软在殿内站了片刻,问:“这么不待见我?那我走了。”
祁凉伸手捏了捏眉心,脑子里记忆很乱,但在听到阮软声音时,下意识的朝她走了过来。
手腕被人从身后抓住,阮软转眸看他:“想起来了?”
祁凉摇头:“很乱。”
“乱就慢慢想。”
祁凉垂眸看了眼握住她手腕的手:“那你能不能不走?”
“不是你不见我么?”
“我没有。”
“你什么都没想起来,也不相信我,那让我留下干嘛?”
祁凉抿唇看她:“兴许你在边上我想起来能快点。”
“行吧。”阮软趁机提要求:“但是我有个条件。”
“说吧。”
“我去把祁小宝接过来。”
“你儿子?”
阮软纠正:“你儿子。”
祁凉答应后,阮软让小林子去接了祁小宝过来。
小家伙不让人抱,自个进了殿内,圆溜溜的大眼睛落在祁凉身上。
随后便去扯他的龙袍。
小林子见状,赶忙要将他抱开。
倒是祁凉一脸淡然的将小林子推开:“不碍事。”
小林子跪伏在地上,一个不小心,袖袋的鸳鸯荷包掉了出来。
他面色一惊,刚要捡回来。
阮软先他一步的将东西捡了起来,还是绣的鸳鸯的。
“绣的挺精致。”
就是绣工看着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