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玺瞧着谢玉这身板,不是什么大问题,他给了秦娆一个安心的眼神,对着谢玉道,“开始吧。”
谢玉淡淡一笑,遽然出招,秦玺收起嬉笑,沉着应对。
两人实力悬殊相差不大,谢玉攻,秦玺便守,秦玺攻,谢玉便守。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秦玺一脸认真,他还以为这谢玉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这武功还不错,着实不能小觑。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两人还没分出个胜负,祁慕北和秦时两人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特别是祁慕北不时发出一声惊叹声,她靠在祁凉怀里,指着他俩道,“爹爹,我也想学武功,将来好保护娘亲呀。”
“你待会儿自己问谢叔叔愿不愿意教你。”
“嗷,好嘛。”祁慕北打算等他俩打完后再去问谢玉。
一盏茶后,两人仍然打的如火如荼,秦娆觉得他俩今日是难以分成胜负了,“你俩要不先歇会儿?”
两人这才收了手,秦玺一脸诧异的看着气息平稳的谢玉,哥俩好似的去勾搭人肩膀,“看不出来啊,还是挺厉害。”
谢玉眸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躲过他搭过来的手臂,“承让。”
祁慕北赶紧跑过来问,“谢叔叔,你能教我和哥哥武功吗?”
谢玉还没说话,秦玺一伸手就将她提了起来,“找他做什么,舅舅教你。”
祁慕北低着脑袋想了想,拒绝道,“还是谢叔叔教吧。”
“谢叔叔比舅舅好?”
“不是呀,谢叔叔教方便。”小丫头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谢玉转头看了她一眼,答应了下来,祁慕北瞬间开心的蹦了起来。
秦玺笑了笑,踹了口粗气,走到桌边坐下,刚喝了口茶,对面的祁凉突然站起身道,“再来一局。”
“???”秦玺皱着眉看他。
“切磋一局。”
秦玺将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成,老规矩,输了的叫爷爷。”
祁凉眼神清冷的瞥了他一眼。
一旁观战的秦娆觉得玩的有点大,要是一会儿祁凉输了,喊秦玺爷爷,那自己不就成了他的奶奶吗?
妈耶,这画面太美,秦娆有点不敢想。
结果秦玺刚一出手,就被祁凉打的节节败退,不对呀,祁九玩真的啊,招招都是狠招。
秦玺收敛心神认真反击,偏偏祁凉不动声色下手极狠,秦玺这算是明白过来了,“祁凉,下手这么狠,你报仇呢?”
祁凉冷笑一声,不答,出手又快又狠。
最后以秦玺被击中肩膀倒退三步结束切磋,祁凉面色清冷的回到桌边坐下。
秦玺愿赌服输,别别扭扭的喊了三声爷爷。
苏渔在一旁哈哈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秦玺见她这般,脸黑了两度,“笑笑笑,好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你不是嘚瑟吗,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苏渔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嘲笑。
秦玺冷哼一声,“妹夫身手好是好事,至少能保护我家阿娆。”
说完他凑到秦娆身边道,“但是太特么痛了,你男人这是下死手啊。”
秦娆抬眸瞪了祁凉一眼,起身去拿药膏,就听见祁凉不急不慢道,“带她喝花酒,这一拳算轻的。”
秦玺,“???你故意跟我切磋。”
“嗯。”祁凉淡淡的应了声。
“你太记仇了!!”
“关于阿娆的事上,我一向如此。”祁凉眸色清冷,语气不咸不淡,“再带她喝花酒,可就不是一拳这么简单了。”
秦娆在心里暗暗叫苦,这算是她坑了三哥,她走过来在祁凉腰上捏了一下,小声警告道,“别说了。”
秦玺大喇喇的在桌边坐下,“哎,妹妹所嫁非人,妹夫居然如此对待哥哥。”
秦娆一时被他弄的哭笑不得,赶紧拉着他进屋,“少说话,我给你上药。”
这厢将军府里。
秦桑自从下午秦玺带着两孩子离开后,她就一直在屋里想主意。
暂时动不了秦娆,但在这两个孩子身上动手脚还是容易的,秦娆既然在意这两孩子,他俩要是伤了残了的,她肯定会自责的不行。
而祁凉定然也会因为她照顾孩子不周,而责怪于她。
思及此,秦桑拿定了主意。
第二日,秦桑换药后,裹着一脸纱布出了门,她向九王府里的下人打听过了,祁慕北和秦时就在离王府不远的学院念书。
她先去了一趟药铺,买了两瓶蒙汗药,这才朝着学院门口走去。
没多久,便瞧见九王府的马车在学院门口停下,然后祁慕北和秦时两人下了马车。
马车离开后,秦桑看着两孩子进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到了下午,她换了一身九王府丫鬟的衣服,然后朝着学院走去。
夫子听了秦桑的话微微蹙了蹙眉,没多久便将祁慕北和秦时两人叫了出来。
祁慕北是哭哭啼啼的从里边跑出来的,秦时虽然没哭,但两只眼睛也是红通通的,“我娘亲怎么了呀!!”
小丫头哭的泪眼朦胧,压根没发现眼前裹着纱布的女子不是九王府的下人。
“王妃出事了,管家命奴婢接你们回去。”
“那快点呀。”祁慕北一听说秦娆出事了,急的直跳脚,秦时同样也慌了神,两个人跟着秦桑离开。
秦桑牵着两人走的一条无人小巷,祁慕北依然哭的伤心,倒是秦时冷静了些,他看着这条路微微蹙了蹙眉提醒道,“姐姐,这不是回九王府的路。”
“啊?”被发现的秦桑尴尬的回了一声,“奴婢这是走的小路。”
“是么?”秦时微微蹙眉,语气有点不信。
秦桑连忙回,“王妃伤的重,咱们走小路快一些,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秦时抿着唇点了点头,没说话,却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秦桑冷笑一声,还以为多聪明的两个孩子,还不是被自己一骗就出来了。
她牵着两孩子七拐八拐最后在一间小院门口停下,秦时抬眸看了一眼,刚打算说不对时,秦桑便将蒙汗药灌进他嘴里。
剩下半瓶,则全部灌进祁慕北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