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苏起点头。
“赶紧睡吧,明天接着找。”苏渔说完便和衣睡下了。
只是她闭着眸子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秦玺有没有受伤,不知道他好不好。
她在榻上翻来覆去半个时辰也没睡着,索性便起身在门口坐着,这屋主人不怎么待见他们,苏渔没敢瞎转。
第二日,天没亮,房门就被人敲响了,苏起去开门,是屋主人:“天快亮了,你们赶紧走吧。”
苏起看了眼榻上的苏渔,跟他商量:“我师姐刚睡下,能不能再等半个时辰?”
“不行。”再过半个时辰他就要给秦玺煎药,若是让他们发现了人,可就遭了。
见说不通,苏起进屋喊了苏渔起床,两人倒是没耽搁,同他道了谢,便出了门。
确定两人真的离开后,大夫去后厨给秦玺煎药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身看了一眼,是秦玺起来了。
“起了,伤口感觉如何?”
“还好。”除了眼睛还是看不见,没其他不适。
秦玺坐在后院口,问:“昨晚这屋里来人了?”
大夫面色惊了一下:“吵醒你了?”
“那倒没有。”秦玺摇头:“是今早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
“哦,是过路的。”
“嗯。”秦玺点头。
“小兄弟,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大夫心有余悸的问,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有人在找他,要斩草除根。
“没有。”除了宋铮,也就没别人了,且宋铮还不知是死是活。
“没有怎么有人在找你?”那大夫小声嘀咕。
秦玺没听太清楚,皱着眉问:“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事没事,你安心养伤,等你后脑勺的伤口好了,我送你去京城。”那大夫倒是心善。
“麻烦你了。”秦玺付了银子,当做这些日子在这打扰的药费。
那大夫也没推辞,打算上趟集镇给他买两身衣裳。
中午他准备出门的时候,秦桑来了,她就站在门口,大夫看着她道:“你怎么来了?”
秦桑指了指屋内。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你来看那小伙子的吧?正好我要去一趟集镇,你下午帮我给他温一下药,他看不见。”
秦桑点了点头,那大夫不疑有他的出去了。
秦玺就端坐这后院门口,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微微蹙了蹙眉:“谁?”
脚步声停了,来人没有说话,他试探性开口:“丑姑?”
来人又走了两步,秦玺便确定应该是她了:“你怎么来了?”
一个看不见,一个说不了话,显然是没办法沟通的。
秦桑就站在他面前,蹲下身笑了笑:“三哥。”
许久没说话,她嗓子有些暗哑,但秦玺还是立马就听出来了:“秦桑。”
“是我。”她回。
“秦衍不是说你死了?”
秦桑冷哼:“他当然是巴不得我死,可你们呢,你们也巴不得我死吧?我在这这么久,你们谁来找过我了?”
秦玺轻蹙眉,他们也不知道她还活着啊,且,他跟秦桑也没这么深的感情跋山涉水的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