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等什么,阮软当然是知道的。
等秦恒回京。
秦玺私造军火的事才能被揭穿,秦家才会被连根拔起。
秦家人之前待她刻薄,祁凉是不会让秦家人手握重兵的。
秦逸风知道,所以才想百般讨好。
甚至想把秦娆送进宫争宠,但祁凉压根瞧不上。
但凡之前秦家对她有一丁点好,祁凉也不会这般同他们算账。
……
秦逸风尸骨收回来的当天,将军府便挂了白布,在准备丧事。
他死的地点实在过于意外,京中百姓茶余饭后都在议论这事。
昨个那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这秦将军到底上山干什么去了。
命都丢在了山上。
被狼群啃食了尸首,实在死的凄惨了些。
不止京中百姓好奇,将军府的下人们也是好奇的。
但谁都不敢当着秦衍的面议论,只有背地里才敢说两句。
晌午的时候,秦玺回了府,他刚一进屋,秦衍便沉着脸来找他。
“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一向无所事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知道爹是出城找你的么?”
秦玺蹙眉:“他出城找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他上的山,出的城。”
秦衍压低嗓音问他:“你老实告诉我,爹的死是不是有内因?”
秦玺嗯一声,说:“是有内因,你那蠢媳妇跟爹是不是有仇啊?
昨个那么大雨让跌出城上山找我?她咋想的?”
他说完,又看了眼四周:“王姝呢?”
“走了。”秦衍咬牙。
“走了是几个意思?”
“跑了。”
“还知道惹了祸害了人要跑。”
“我会让人把她抓回来的。”
“嗯。”秦玺点头,问:“通知老五了么?”
“通知了,不日就该回京了。”
“嗯。”
……
秦恒收到秦逸风死讯的那日便卸职启程往京城赶,一路快马加鞭,总算在半个月后回了京。
他回将军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见秦衍。
兄弟二人促膝而谈,秦恒问:“爹到底是怎么出的事?”
秦衍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话落,秦恒沉吟片刻道:“你觉得秦玺会让王姝察觉不对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衍问。
“我的意思是,他应该是故意让王姝察觉不对劲的。”
秦衍蹙眉:“目的呢?让爹上山?”
“嗯。”秦恒沉着脸点头。
而后又道:“他就这么恨爹?”
秦衍:“挺恨他的。”
秦恒沉默片刻,没说话,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但秦逸风丧事在即,他也没空再去想这些。
一切等秦逸风丧事之后再说。
秦逸风落葬后,京中好奇他为何死在深山的议论越来越多。
祁凉便顺势让人去查这事。
……
眼看秦家人都到齐了,秦玺不打算再等。
他特意露出马脚,让祁凉的人顺着硫磺这条线一路查到深山的山洞。
他做这一切时,全部用的将军府的名义。
等这些证据完完整整的摆在秦家人面前时,秦衍才知道秦玺到底有多疯。
他几乎是恨不得吃人的眼神盯着秦玺:“你早就盘算好了是不是?”
秦玺掀了掀眸子:“不是我们盘算好的吗?”
“分明是你一人的主意和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