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端着药碗走过来:“喝药。”
祁凉抿着唇抗拒。
阮软挑眉看他,将药碗抵在他唇边:“不喝我可就喂了。”
“你不怕我杀了你?”祁凉拧眉,神色几分不耐。
这姑娘当真是半点儿不怕他。
阮软好笑,伸手戳了戳他心口:“有什么好怕的?”
他真不记得了,但她方才那一番亲近,他也没真抗拒。
毕竟,身体的记忆忘不掉。
阮软端着药碗的手有点软,见他不肯主动喝,索性自己喝了一口。
凑到祁凉的唇边,将嘴里的药渡给他。
他拧眉,还没推她,阮软便强势的撬开了他的唇齿。
以往两人亲密时,她鲜少如此强势。
都是祁凉在强势中占据主动地位,这次她倒是翻了身,阮软暗自想笑。
祁凉分明是抗拒的,但她柔软的唇贴上来时,他脑海中竟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
总觉得很熟,且不是第一次这般亲近。
一碗药见底,阮软擦了擦唇角,搁下药碗。
“我们不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祁凉问。
阮软笑:“你说呢?孩子都三个了。
还有更亲密的呢。”
祁凉微深的眸子落她脸上:“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先不想。”阮软说完,起身去拿银针。
祁凉伸手拉住她手腕:“做什么去?”
“拿银针啊。”
“给我施针?”他问。
“嗯。”阮软点头:“信不过我?”
祁凉神色如常的嗯了一声:“信不过。”
好家伙,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
居然还敢说信不过她。
“那我今晚不给你施针就是。”
……
入夜。
陆家人将在寒潭里泡了小半个时辰的陆绣儿抱上马车,随后马车一路朝着宫门口驶去。
马车上,陆夫人看着浑身冻僵的陆绣儿,心里有些发颤。
“绣儿,你可千万要撑住。”
陆绣儿冻的直哆嗦,裹着一床被褥,强行扯出一抹笑意:“娘放心。
没进宫之前,我都撑得住。”
她算好了,等马车进了宫,到了陆太后宫里。
她再顺势晕过去,之后便能顺理成章的在宫里休养。
陆家人虽是心疼陆绣儿,但在权势面前,各个都默认了她这做法。
负责赶马车的是陆彻,他赶的急,马车一路朝着宫门口疾驰。
……
阮软哄了三个孩子睡着,刚回到屋内,小林子便匆匆进来了。
“皇上,陆姑娘一家人这会儿在宫外候着,想进宫见太后娘娘。”
阮软蹙眉:“大晚上想见太后?”
“正是。”小林子点头。
阮软问:“宫门已关,这个时辰想进宫见太后有事?”
小林子如实道:“说是陆姑娘不小心跌入寒潭,差点丢了半条命。
宫外的大夫治不了,所以得进宫麻烦太后娘娘找太医。”
“那刘太医呢?”
“奴才不知。”
阮软勾了勾唇,觉得那陆绣儿有点意思。
今日白天她才试探出这小姑娘心思不纯,到了晚上,她便迫不及待的想着法子进宫了。
明知自个身子弱,居然为了能进宫,搞这么一出戏。
她住的那宅子,上哪儿去弄寒潭去。
还不小心跌下去,怕不是她自己演的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