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见着她时,两眼放光。
阮软笑着给他擦汗:“累不累?”
团子弯着眉眼笑:“有点累。”
“那休息会,娘亲给你做好吃的?”
“娘亲得等我半个时辰。”他今日的功课还没练完。
“好。”
……
约莫半个时辰后,阮软领着团子和谢珺回了临安宫。
一进殿内,团子便乖乖巧巧的去了祁凉身边。
“父皇。”
祁凉神色寡淡,轻嗯一声,目光落在阮软身上。
“有你的信。”
“我的?”阮软迈步走近。
这才瞧见,案上搁着一只信鸽,已经死了。
“我爹的信么?”阮软问的同时,伸手去取信。
祁凉伸手握住他手腕,问:“温煜是谁?”
“西岐太子,忘了跟你说他。”阮软后知后觉的想起。
见他语气带了醋意,她暗自好笑:“温煜的信?
不应该啊,他犯不着给我写信。”
祁凉眸色清冷,把信递给她:“不许给他回信。”
“我先看看信上写什么啊。”她实在猜不出来温煜给她写信干嘛。
等阮软把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
“这信明明是温絮给我写的,提醒我小心温萦的蛊。
温煜后面加的那几句话都是废话,不搭理他。”
阮软把信折起来。
她觉得那温煜就是故意在信上整出一副跟她很熟络的语气。
问她打算何时去西岐,去之前可提前告知他。
他定然会好生招待她之类的。
阮软心道,她没事去西岐干什么?
祁凉微微沉了眸子,语气不悦:“他故意给你写信。”
“这信应该是温絮主张写的。
那温煜就是闲得慌给你找不痛快才在信上加了那么几句。
理他做什么,犯不上哈。”
闲得慌给他找不痛快么?
祁凉眸色清冷,伸手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那我就让他忙的焦头烂额。”
……
陆家人出宫后,在京城办置了一处二进院的宅子。
收拾屋子时,陆夫人叹气:“本来还以为今儿在陆太后宫里能见着皇上。
不成想,皇上没见着,倒是见着了小公主。”
不是她没有自知之明,怎么着她们也是太后娘娘的娘家人。
就算只是远亲,那也是沾亲带故的。
怎得入一趟宫,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
陆绣儿轻笑:“见着小公主也不错了。”
“不错什么不错,依娘看,她好像不喜欢咱们。
你说,这日后咱们还能进宫么?”
“得了太后召见,自然就能进宫了。”
“可要是这小公主让太后娘娘不召见咱们呢?”
陆绣儿擦拭桌子的手一顿,莞尔:“那我也有的是法子让小公主出宫来见我。”
陆夫人狐疑:“你跟娘说说,你什么法子?”
“娘日后就知道了。”
……
之后两日,果真如陆夫人猜测般,陆太后再没召他们陆家人进宫。
都是刘太医直接上门给陆绣儿把脉治病。
陆夫人好几次想问,都被陆绣儿给拦下了。
直到刘太医要离开时,陆绣儿从袖口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他。
“劳烦刘太医回宫时帮民女把这荷包交给小公主。”
刘太医见这荷包绣的精致,笑问:“这陆姑娘亲手绣的?”
“嗯。”陆绣儿莞尔一笑:“劳烦刘太医了。”
“陆姑娘实在客气。”
从陆家离开后,刘太医去陆太后宫里的路上,见着了祁慕北。
拿到陆绣儿让人交给她的荷包后。
祁慕北拿在手里,翻看了两眼,狐疑:“她让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下官也不知。”
“那她绣的这个是什么意思?”
荷包的一面上绣着三个小人儿,瞧着很精致。
“下官不知,要不改日下官去陆家时给公主问问?”
祁慕北蹙眉:“不用啦,我自己问好了。”
当即,她便让人召了陆绣儿进宫。
宫人前来召见时,陆夫人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
她没想到自家闺女的一个荷包居然这么有用。
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小公主便召她进宫了。
“还是绣儿有法子。”陆夫人夸赞。
陆绣儿轻笑了笑:“小孩子,好哄。”
“嗯,那你赶紧进宫吧,哄着她点。”
“我知道,娘放心吧。”
陆绣儿一进宫便被带到了祁慕北宫里,她缓步进屋行礼。
“民女见过公主。”
祁慕北端坐在桌边,小手撑着下巴:“你让刘太医给我的荷包是什么意思?”
“是民女的一点心意,想着送给公主殿下。”
“那荷包上绣的小人儿呢?为什么是三个?”
“公主殿下、皇上、以及公主的母亲可不就是三人么。”
祁慕北蹙眉不悦:“你不知道我娘亲还有团子和小宝么?”
“民女不知。”陆绣儿垂首:“民女下次定然会把皇子记全了。”
祁慕北摆了摆手:“不用啦,荷包很好看。
不过我不喜欢哦,还是还给你吧。”
陆绣儿也不矫情,伸手过来接荷包时,露出了手指上的伤。
“你这手怎么弄伤的?”
“民女绣荷包伤的。”
祁慕北抿着唇,想了片刻,又把荷包收下了。
“那这个我收下了,不过你以后不要再给我绣了。”
“好。”陆绣儿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不知公主可否给民女讲讲皇子的容貌,省的民女下次见着了不认得。”
“团子和小宝不常出宫,你住宫外,是没什么机会见到他们的。”
还真不是个好骗的,陆绣儿笑笑,不急于求成:“那民女就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