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硫磺是有严格管制的。
所以她当时闻到秦玺身上的味道时,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这会儿跟祁慕北讲起,她才突然意识到他当时身上那味,是硫磺的味道。
根本就不是什么汗臭味,他在骗她。
三哥他在哪儿接触的硫磺,又为什么不跟她说实话?
阮软眉头紧蹙,决定还是出宫问他。
之前她没意识到硫磺的问题,所以想等着三哥自己跟她说。
但现在不一样了,联想到今天苏渔说的那番话,阮软现在特别怕三哥犯浑。
祁慕北歪着小脑袋看了她半晌,问:“娘亲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时辰不早了,你们三该回去睡觉了。”
把三个孩子哄睡了,她才能去哄祁凉,然后偷溜出宫。
去问秦玺的这个事,她总觉得不是好事,所以还不打算让祁凉知道。
将三个奶团子送回屋后,祁凉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刚要说话,阮软便垫着脚亲了亲他。
“你先去沐浴,我等你。”她哄。
祁凉带着笑意开口:“这么乖?”
“我什么时候不乖呐?”阮软眯着眸子笑。
祁凉轻嗯一声,在她鼻尖落下一吻而后乖乖沐浴。
等他去了内殿,阮软脚步匆忙的出了门,而后招来薛知:“跟我去一趟将军府。”
薛知不解:“不是刚从将军府回来?”
“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去确认一下。”
阮软脚步不停,薛知便不再多问,快步跟了上去。
……
一路上阮软心里都不太舒坦,她是真怕三哥瞎作死。
薛知见她不自主的皱着眉,便问:“公主是在担心秦三公子?”
“嗯。”
“属下今日见他便无异样。”
“我要是刚才不想起一件事,我也觉得他没有异样。”
“属下觉着,他应该有分寸才是?”
阮软摇了摇头:“这次他没有,他多半打算鱼死网破。”跟将军府。
再想到今天在他身上闻到的味道,阮软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
但她没法证实,所以她要自己去问他。
马车在将军府门口停下后,薛知阔步上前去敲门,门卫得知阮软来意,忙道:“三公子不在府上。”
“去哪儿了?”
“奴才不知,皇后娘娘前脚刚走,后脚三公子便出了府。”
闻言,阮软心下一沉,这事跟她的猜测多半对上了。
三哥他真在作死。
薛知折身问:“要不属下去查三公子?”
“不用,你去查另外一件事。”
“公主吩咐。”
阮软将薛知带到马车旁,低声在他耳边吩咐了两句。
薛知脸色一僵,神色复杂:“这是重罪,三公子是不是冲动了。”
“他不是冲动,他想的很清楚了。”
秦逸风太容不下苏渔,定然是做了什么碰到三哥底线了。
不然他不会跟苏渔说那样的话,也不会做这件事。
薛知极不赞同:“三公子这是赌皇上看在公主面上饶他一命。”
可若是真证实了他这件事,秦玺就算留了命,也必定会成为废人。
为了个女人这般,值得么?
薛知是真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