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不太乐意,但碍着祁胤在场,倒是没再多说:“随母妃做主。”
许太妃瞥了她一眼,拉着阮红玥继续说话,倒是没反应过来她是打算见秦娆的。
直到阮红玥主动跟她提起了秦娆,她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道:“说起来,那丫头你见过了吧,同你长的是真像,若不是你当年没有身孕,哀家都要以为她就是你女儿了。”
阮红玥轻笑:“她是我女儿。”
这下倒是轮到许太妃和王皇后一脸惊讶了:“她当真,是你女儿?”
“是,叫阮软。”
许太妃倒是很快接受了这个信息:“哀家就说她同你长的也太像了,没想到,还真是你生的。”
阮红玥低眸浅笑,就是因为太像了,才不得已改了她的容貌换了她的身份。
王皇后姿态高雅的端坐在一旁,瞧着许太妃同阮红玥感情好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轻蔑。
这许太妃还真是正儿八经的儿媳妇不疼,去疼外头那没名没分的野的。
也不知道谁才是给祁胤生了儿子的正宫。
这头王皇后气不顺许太妃对阮红玥热情,那头许太妃拉着阮红玥说了半晌的话后,又起身去找阮软。
她本来就对阮软印象好,喜欢的紧,因着阮红玥的关系,对她倒是更加喜欢了。
这一待,便在九王府带到了傍晚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许太妃想让阮红玥进宫住几日,阮红玥想同女儿多待几日,许太妃倒是理解阮红玥的心思,便也不再强求。
只在回宫时交代了几遍让她过几日一定进宫看她。
阮红玥笑着应下了。
送了许太妃和祁胤几人离开后,阮红玥这才松了一口气。
翌日一大早,阮软还在睡梦中,便听到屋外有人说话的声音,是她婆婆陆太后。
阮软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起身去开门,院中陆太后和阮红玥两人正坐在石桌旁下棋,而祁慕北和秦时两个萝卜头则撑着小脑袋在一旁观战。
“母后怎么来了?”
陆太后抬眼瞧她,话里带气:“哀家要是不来,指不定被那臭小子骗成什么样。”
她刚瞧见阮软真容时,就觉得像阮红玥,结果她问了祁九,这臭小子愣是告诉她说不是阮红玥的女儿。
要不是昨日许太妃回宫将这事告诉了自己,她可还被自个儿生的这小子瞒在鼓里。
“嗯?”阮软没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
“哀家当初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跟红玥像,哀家便问了祁九,结果怎么着?他说不是。
这臭小子,敢瞒亲娘!”
自个儿是最后一个知道阮软身份的,她有些不高兴,一口一个臭小子的称呼祁凉。
阮软失笑:“那你回头收拾收拾他?”
“哀家就这一个儿子,骂又舍不得骂,打又下不了手,只能让他白天看不到,晚上摸不到了。”
阮软没听明白陆太后这话里的意思,直到下午,陆太后打算回宫,并让人收拾了她的包裹,这才明白了过来。
“母后这是让我进宫?”
“哀家有了心病,你进宫陪哀家几天。”说完,陆太后又转眸看向阮红玥:“哀家这儿媳妇就带进宫了,倒是委屈你几天了。”
刚认回来的闺女就被陆太后拐进了宫,祁慕北和秦时两人不依,也要一起进宫。
于是等到下午祁凉回府时,被管家告知陆太后带着王妃和小郡主小公子进了宫。
祁凉微微蹙眉,折身去宫里接人。
结果陆太后愣是让他人都没见到,将人安置在了偏殿,她则在主殿见了祁凉:“你还晓得来看哀家?”
“母后,儿臣来接软软。”
“哀家这几日心神不宁,想儿媳妇陪几日,你回去吧,过几日哀家给你送回去。”
祁凉哪能不知母后这是生他气,嗯,气他当初瞒着她。
“母后在生儿臣气。”
“哀家可不敢,哀家比不上你那岳母大人重要。”
就这语气,还真是气的不轻,陆太后觉着要让自个儿儿子好好长长记性,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几日,才晓得她这亲娘不是好惹的。
“那儿臣见见她便回去。”
“有了身孕,身子乏歇下了。”
这是铁了心不让他见人了,祁凉失笑:“儿臣三日后来接人。”
祁凉离开后,陆太后这才起身去了偏殿,方才在她口中已经歇下了的阮软,这会儿正同两个孩子玩的热闹。
“方才祁九来了,哀家打发回去了。”
“嗯?没说要见我吗?”阮软蹙眉,觉得这狗男人不值得啊!!!
“来接你的,哀家能这么轻易让他把人接回去?”陆太后挑眉:“哀家让他过几天和尚过的日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