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这人真是太坏了!
可是,“相公,你刚刚在吃醋,对不对?”她眼里笑意盈盈。
他愣住,半晌后,脸庞发红地低吼:“谁说我在吃醋的,胡说!”
好可爱,她的相公怎么会这么可爱?她心动不已地望着那个被戳中心事的男子,再想到之前他闹别扭的样子,她的心立刻软得一塌糊涂。
成熟稳重的相公,她喜欢;稚气别扭的相公,她也喜欢……只要是他,不管是什么样子,她都喜欢,她怎么会就这么喜欢这一个人呢?
阿力望着那个明显在取笑他的小妻子,恨得牙痒痒地,还有精力取笑他?很好,看来就是欠教训,他会给她的,狠狠地、重重地给!
干净宽敞的房间,雾气蒸腾,翻转着磨人的热浪,巨大的浴桶此时传来清晰激烈的水声。
“啊……不要……”她带着泣音的娇吟,听来让人心都酥掉。
他双眼发红握住她的腰,在她身后沉沉地撞击着,在她一阵紧过一阵的剧烈绞动中,他粗喘着,“柔儿,放松一点,你夹得我快不能动了,唔……”他咬牙抽息,她的媚肉又热又紧地包围上来,吸吮着他,像是在催促他再快一点、再猛一点。
他不可能抗拒得了这个诱惑,抚住她圆润的臀,给她最快最强烈的撞击。
“阿力……轻、轻一点……”
怎么轻,如何轻?在她这么娇这么媚的此时此刻,让他轻一点、慢一点简单比要了他的命还要困难,他停不下来,只想要不断地冲进她的体内,感受她越来越密集的紧缩与绞弄。
……
终于,等一切都平静下来,桶里的水早就已经冷掉,而且也被他们弄洒了大部分;他起身从相邻的厨房拎来两大桶热水,换上干净的热水之后,终于可以舒服地躺着,抱着她,享受着两人欢爱之后的余韵。烽&火*中$文网
“阿力。”她躺在他的胸前,柔柔地唤道。
“嗯?”他的手搂在她的胸前,懒懒地抚弄着她依旧肿胀的**,爱死了那里的雪嫩饱满,还有顶端那抹嫣然。
“你们真的把那头老虎打死了吗?”
他低眸望了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一眼,在这种温馨甜蜜的时刻,她提这样话题,真是……
“说给我听听啦,我好好奇。”虽然之前亲眼见到那只老虎被他们扛着,但她还是觉得很不真实,毕竟这么多年来,每年在大雪封山之后都会有饥饿的老虎下山觅食从而伤到人,但村里的人都拿老虎没有办法;可今年居然在夏天就有老虎跑到村里来伤人,而且最奇怪的是今年竟然真的猎到老虎了,好神奇。
“有什么可说的。”他又傲娇起来,真是的,她的男子汉怎么会这么别扭又这么可爱呀?
她按着他的手背,在他怀里轻巧地转身,“可是人家真的很想听呀。”撒娇是万试万灵的一招,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他皱了皱眉,不满自己的手掌移开了他最喜爱的部位,“乖乖坐好。”
“喔。”立刻很听话在他怀里躺好。
可等了半天他却还是沉默,不由地抬眸,看见他冷着脸地皱着眉头,一直瞪着她的胸部,还有,被她不小心拉到胸部下面的他的手掌,真是的,要不要这么别扭呀!她又害羞又无奈地拉起他的手掌,将它们放到她柔软的胸脯之上。www.
这下,大老爷总算满意了,“这头老虎很会躲藏,我们整整找了牠两天才发现牠的踪迹。”
一头被村民围猎习惯的老虎会有多狡猾可想而知。
脚印、粪便,所有的找寻技巧都是有经验的猎户们告诉他的,可他还会一些别的,一些好像深深印在他脑子里的,追踪的技巧;不仅仅是追踪动物,好像更是为了追踪人。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猛兽而是人,记住,你要防的也是比猛兽还要可怕的人。
那时他脑海中不断地回响着这句话,声音既熟悉而又亲切,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不过他可以肯定,自己以前肯定学过追踪技巧,如果连人都可以追踪,那么老虎又何在话下?于是在他们终于找寻到那头老虎的踪迹之后,围捕行动正式开始。
他用很平淡很简洁的语言给她描述了整个猎捕过程,可她却听得浑身发抖,转身搂住他的腰,低低地说道:“以后危险的事你不要做了,好不好?”
这个女人在担心他呢,很新奇却又很让人满足的体验,他唇边勾起一抹笑,“你怕我死……”
她飞快地抬指捂住他的唇,吓得脸色发白,“不要说。”她的害怕与担心那么显而易见,她的感情也那么显而易见,这种娇小而荏弱的女人,真的是爱惨他了吧。
体会到这一点,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地抱在胸前,“给我生个孩子,柔儿。”
“呃?”话题怎么会突然转到这里来了?
他低头在她唇上缠绵在亲吻着,一句一吻:“他们说那张虎皮会给猎杀老虎的人,所以,给我生个孩子吧,冬天时我们可以拿虎皮给孩子取暖。fhzww点com”他会那么爽快地答应去围捕老虎,都是为了她呀,因为老虎会下山伤人,那么就有可能会伤害到她,他怎么可以放任一丝一毫会伤害到她的可能存在?怎么都不行!
他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揉抚着她的手掌从她的胸脯一路往下,直直探入那潮湿温暖的地方,“儿子、女儿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明明不是甜蜜的话,为什么她听得全身都颤栗起来,是他的手指,抑或是他的话语?她已经无法思考了,只有小嘴细细地喘了起来。
“柔儿,好不好?”
呵,好不好?这个,还用问吗?
“好。”只要他想要的,她都会给,全都给他。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从春天到夏天,现在又从夏天到了秋天,云雾山上浓绿的树叶慢慢转黄,天空变得更蓝,白云也变得更远,田里的庄稼都已收割完毕,正是农闲的好时光。
今天正逢镇上市集,颜水柔刚好有些东西想买,就跟阿力说,想跟他一起去市集。
“也好,你看看有什么想买就一并买了。”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小俩口很开心地坐着马车前往子前镇。
自从阿力的手艺越来越好之后,找他订做家俱的人也越来越多,于是他干脆花钱自己买了辆马车,虽然花掉了整整两个月赚的银两,但不得不承认,有了马车之后方便很多。
子前镇离小河村大概有十里路左右,一路上他担心走得太快她会不舒服,特意走慢一点,所以等他们到市集的时候,早已经满街的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子前镇每隔七天就有一个市集,接近六个村子的人都会到这里来赶集,再加上小镇本来就比较大,热闹程度可想而知。
颜水柔安静地站在一旁,等那些买主将家俱都搬走并付完银两之后,阿力抬头朝她微微一笑,“走吧,事情都办妥了,你想买什么,我陪你。”
她想买些布料,他的衣服都是这段时间她匆匆忙忙做的,好多都穿旧了,而且马上要到冬天了,也该准备一些过冬的衣服。
她摸到那柔软的棉布,羞涩地笑了,这些又软又粉嫩可爱的棉布,正好可以拿来做些小衣服还有尿布之类的。
一般男人对买衣服或是买布料之类的事情都没有什么耐性,但阿力却愿意陪她,而且是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付钱和拿货,连一声抱怨都没有,而且老板居然还跟他很熟,因为布店里的柜子都是他做的,所以所有的东西都以很优惠的价格卖给他们,老板还一直称赞她嫁了一个好相公,既温柔又体贴。
温柔不好说,但体贴那是肯定的,她自己的相公有多好,她再清楚不过了,婉柔地朝他笑着道:“我买好了,我们回家吧。”
“就这么点?”他皱眉,望着自己手里捧的布料,不满意她的战斗力,把东西寄存在在布店老板那里,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大街上走,“再逛一逛,看有没有什么想买的?”
大街很繁华也很热闹,吃的、喝的、玩的、用的,卖什么的都有。
但问到那些绫罗绸缎,珠钗金簪,她通通摇头,“我平常都用不到这些。”
那精致糕点,美味名食呢?她也摇头,“难道你觉得我做的东西不好吃?”
那双水汪汪的眼眸望着他,他要是可以违心地说出“不”字才奇怪咧,所以转了整整一个时辰,她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买,让他很是无奈;站在一个摊位前,他瞪着她,“你不要给我省钱,这些东西你相公还买得起。”
她依旧是婉约地笑,“我没有省钱呀,只是我都没有看中而已。”
真是气死他了,阿力气闷地转头盯着对面的铁匠铺,不理她。
又闹别扭了,她真是无可救药啊,怎么会觉得他闹脾气的样子那么让她心喜呢?
他本来是无意地打量,谁知道却被铁匠铺里挂着的一把大刀给吸引住了目光,那把刀,怎么会看起来那么熟悉呢?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有一把刀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直直地**某人的胸口,而那个人,居然是……他自己!
他猛地回过神来,脸色苍白地深吸几口气,为什么脑海里会浮现那样的景象?这样的现象这段时间不断地重复,有时因为某句话,有时因为某件物品;难道,这与他失去的记忆有关?他立刻小心地望了颜水柔一眼,还好,她低头看东西,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颜水柔随意地看了看小摊上摆放的东西,忽然眼睛一亮,拿起那支碧绿的簪子细细地打量。
“小娘子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我家的家传之宝。”摊主见有人光顾,立刻滔滔不绝地介绍
起来:“你瞧瞧这支簪,多翠绿多剔透呀,再看看上面那朵芙蓉花,你可瞧仔细了,这可不是我们雕刻出来的,它是自己自然形成的。”
自己形成的?还真的很别致,她欣赏着这支玉簪,很简单的簪子,并没有什么繁复的雕花,只有簪首有一朵别致的芙蓉花,半开半闭,羞涩又美丽。
“这支簪子多少钱?”
“见小娘子这么识货,就算你一百两银子吧。”
一百两?颜水柔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要二十两,她就可以生活一整年,可这么一只小小的簪子,居然要一百两,她怎么都不可能花下这笔钱的!她小心地放下簪子,准备走人;谁知那支簪子很快被拿了起来,“这个最低多少钱?”那个一直在闹脾气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插话。
“呃……”
“一百两我没有,不过六十两倒是有。”
颜水柔再度抽气,这个男人疯了,要花六十两去买一只簪子,那六十两可是他们存了整整半年的积蓄呀,“阿力,不要买,我不要。”
他瞪她一眼,然后转眸盯向小贩,“六十两,卖不卖?”
“阿力!”
“呃……”小贩眼睛转了转,“最低要八十两,少于这个数……”
“我全部的家当只有六十两,你要卖就卖,不卖我也没办法了。”他微微地闭了闭眼眸。
“阿力!”但两个男人都当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他那种天生的气势立刻让小贩退让,“好,六十两就六十两。”
“这里是二十两的订金,余下的四十两我明天……”
“阿力!”颜水柔生气地握住他拿出银两的手,拚命地拉他到一旁,“我真的会生气!”她气得浑身发抖,眼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