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你放心,我只是为你治病,没别的意思。
你瘫痪十年,四肢骨骼已经坏死。
现在我要用珍贵药材配合针灸帮你恢复骨骼。
治疗期间,你身上的任何衣物都可能影响疗效。
桑延一手握针,一手拿着草药熬制的膏药,在白小柔无知觉的手腕上穿梭下针。
见桑延并无恶意,白小柔这才松了口气。
一个小时后,桑延吐出一口气,满意地收起针。
那老者传授的太乙针法确实有效,那已经彻底坏死的骨头,在太乙针法下,也开始焕发新生。
严良或许是桑延所有徒弟中最有天赋的一个,但这太乙针法他也仅学到了皮毛。
只需静养七日,你就能下地行走了。
桑延看着被绷带包裹的四肢,动情地对白小柔说。
白小柔也流下激动的泪水,眼中充满了生活的希望。
对,对不起,我真的已经有了心上人。
谢谢你为我治病,但我没什么可以回报你的。
白小柔含泪说道,不断地提醒桑延她有心仪之人,对他并无爱意。
哦,没关系,我不介意你心里有其他人。
因为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是你们白家的赘婿,在我入赘前,我已经和你爷爷办理了我们的结婚证。
根据龙国法律,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
桑延语气平淡,目光却在白小柔的肌肤上扫视。
不得不承认,白小柔的身材极佳,五官也十分标致。
只是长期瘫痪,让她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罢了。
你,不准盯着看,闭上眼睛! 白小柔望着桑延那双专注的眼眸,语气中带着一丝少女般的娇嗔。
看自己的妻子,我可没违法! 桑延难得流露出一丝稚气,与白小柔拌起嘴来。
光阴似箭,他们在滕王居的小院中共度了七个昼夜。这期间,两人的交流加深,彼此更加熟络,无人干扰白小柔的疗养进度。
然而,在江州,各大世家已是动荡不安,尤其是金家,因少主之死,正全力以赴地打压白家。
白家的产业因此急剧缩水,破产似乎近在咫尺。金灿的死亡发生在白家别墅,凶手未知,但金家将愤怒转嫁至白家。
金家的要求只有一个,交出那个瘫痪者和那个无用的赘婿。因为在那天的录像中,这两个社会底层的人竟敢挑战他们家的少爷。
画面切换回滕王居,桑延在喂完白小柔早餐后,看着她紧张的模样,轻声安慰:别着急,等我揭开绷带,你就能重新走路了。
哼,我才不紧张呢。等我能走,立刻就逃,绝不嫁给你! 白小柔嘴硬地回应,可她全身的颤抖瞒不过任何人。
桑延微微一笑,未作回应,细心地解开缠绕在她四肢的绷带。白小柔的呼吸逐渐急促,目光中满是期待。
绷带全除后,白小柔尝试移动,却无任何反应。正当疑惑之际,桑延手指间闪烁着银针,迅速点在她右腕上。
就这么一下,白小柔立刻感到右手恢复知觉,肉眼可见她的手筋和血液开始流动。
能动了,有感觉了,我的手好了! 白小柔兴奋地欢呼,右手一会儿握拳,一会儿张开,如同孩子般快乐,感激地看着桑延。
她的眼神中只有感激,没有爱意,显然对那位姓桑的心上人依然执着。桑延并未失落,反而对白小柔更加怜爱,飞快地在她其余三肢上点了点。
十年的苦熬,七天的等待,白小柔终于站了起来。在桑延的鼓励下,她缓慢而坚定地走向床边,试探性地走了几步。
接着,她开始小跑,最后纵身一跃,像孩子般无忧无虑地跳跃。站立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白小柔兴奋了半晌,才平复心情,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她走到桑延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大哥,我明白你不是普通人,也知道你不会无故帮我治病。
但我心中有人,我爱他,无法忘记,我的心里容不下其他人,请大哥理解。
白小柔坚定地重申,桑延连忙扶她起身。
他凝视着白小柔,询问:“你说你的意中人姓桑,能否告诉我他的全名?”
闻言,白小柔的面色骤然紧张起来!
这个名字,她不能透露,因他是桑家的遗孤,逃离了江州!
江州仍有众多仇敌欲除掉桑家的余脉,十年来,他们派遣了不少高手搜寻!
只为找到桑家的后代,彻底铲除!
此刻,白小柔领悟到这位非同寻常的大哥为何要医治她!
他的目的,是为了从她口中得知桑飞的行踪,然后加害于他!
白小柔摇头,默不作声,她的小心思瞒不过桑延。
只见桑延轻抚白小柔的秀发,然后平静地宣告:
“小柔,我就是桑飞,我,回来了!”
“我回来是要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桑延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枚粉色发夹,正是十年前那个躲避追杀的夜晚,他们互赠的爱情信物。
看到发夹的刹那,白小柔愣住,难以置信地望向桑延。
接着,她脸上满是心疼,看着已改头换面的桑飞。
白小柔心如刀绞,可以想象桑飞在外这些年承受了多少苦难,经历了多少折磨。
三小时后,两人手牵手离开滕王居,回到白小柔的家。
病痛痊愈,白小柔渴望回家,把这个喜讯告诉母亲。
“咚咚!”
白小柔敲响门,门内应声开启,出现在眼前的是白家之主白笙,她的父亲白冰,以及白笙的另一个儿子白钬。
然而,三人的神色焦虑,几日不见,他们显得更加苍老。
“爷爷,父亲,大伯,我能走路了,我已经康复了!”
白小柔抢先开口,尽管之前这些长辈对她冷眼相待,但他们终究是一家人。
然而,白家三人震惊无语,一个瘫痪十年的废人突然站到面前,怎能不惊讶,不意外?
还是白笙反应敏捷,立刻大喊:“抓住她们俩,哈哈,白家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