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桑延的修为仅止步于抱元境顶峰,可为何这名处于纳罡境中期的强大修士,竟连他一击都无法抵挡?甚至他手中的那一柄长刀,即便是封魔境巅峰的武者全力以赴也无法留下丝毫痕迹,却被桑延轻易地一招震碎!
这如何可能!
这个人,真的仅有抱元境顶峰的实力吗?
此刻,那修士看向桑延的眼神充满惊骇与疑虑。早前他已查明桑延的身份背景,了解到与对面客栈中那位女子关系密切。因此,他打算利用墨轻舞作为诱饵,引桑延落入陷阱,以此羞辱对方,并或将他带回宗门。
然而未曾料想,桑延的实力远超他的预计,一拳挥出不仅震碎了长刀,更令他这位纳罡境修士的手虎口瞬间破裂。
显然,情报严重有误,桑延的修为之深绝非仅仅是抱元境顶峰这般简单!
即便如此,他毕竟还是纳罡境的修为者,刚才不过是轻敌所致。真正交锋起来,眼前的桑延仍然难成其对手!
此时,那人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笑意,眨眼间,一股殷红的气息环绕周身,蓦然发出一声怒吼,刀罡再起,以更为狂暴的姿态朝桑延斩去。
这次,威力相较于先前强横了百倍不止!
眼见赤红的刀罡直扑桑延面部,那人嘴角掠过一丝得意之笑,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桑延将被刀罡重创的场景。
然而,伴随着一声沉闷的轰鸣,刀罡并未如愿落在桑延身上,而是瞬间砸入地面,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区区蝼蚁,终归不是吾之对手!”目睹这一切,那人不禁轻蔑一笑,冷笑一声,背负双手。
“你说谁?”
不待那人话音落下,耳边突然传来森寒至极的一声低喝,刹那之间,周围空气仿佛凝固一般。
那人面色剧变,猛地回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桑延已在不知不觉间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身后!
“你!”
那黑衣人顿时变了颜色,试图拉开与桑延的距离,只见桑延飞速出手,一只巨掌瞬间掐住了那黑衣人的咽喉,稍一发力,便听得喉骨吱吱作响。他的语气冷漠而坚定,淡漠的目光死死盯着那黑衣人,犹如降世的杀神般:
“竟敢拿我亲近之人做筹码,挑衅于我,你以为这很有趣吗?”
说话之际,桑延眼中骤然绽放出一道精光,那黑衣人立刻感受到头脑内一阵剧烈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撕扯他的思维一般,痛楚无比。
就在转瞬之间,黑衣人脸上的震惊之色再也无法掩饰。
瞳技!
这分明就是瞳技!
然而,这绝对不可能!桑延的修为仍停留在抱元境顶峰阶段,别说达到封魔境,便是纳罡境的门槛都没能触及,体内无丝毫煞气流动,眼窍尚未开启,又怎会施展得出瞳技?
可是,脑海中那种宛如刀割般的痛苦让那黑衣人痛苦不已,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满脸尽是恐慌……
这种感受,分明与血瞳秘术如出一辙!
可桑延,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给我答复。”紧接着,桑延的声音冷冽如冰,森然地质问道:“我再问你一遍,拿我亲近之人作为筹码威胁我,以此戏耍我,你觉得有趣么?”
话音未落,那黑袍人顿时再次凄厉地惨叫,这次并非脑部受创,而是手臂,仅仅瞬息间便传来骨骼寸断的清脆声响,其双臂顷刻间垂落,整条手臂竟被生生扭转成麻花状,肌肤之下,灰白色的骨骼清晰可辨。
然而桑延并未亲自出手,那黑袍人的手臂断裂,乃是由于桑延周身爆发的真元力量所致。他对真元的掌控堪称精妙绝伦,犹如第三只手般灵动自如。即便是黑袍人自己,也难免为之骇然,他自认连那些身处封煞境的强大存在都无法轻易达到这样的境界。
可眼前这位名叫桑延的年轻人,却能毫不费力地做到这一点,举重若轻,仿佛不费吹灰之力!
此人实力深不可测!若非感应到桑延的气息仅停留在抱丹境层次,黑袍人决不敢相信这位男子竟然只是一个抱丹境的修行者!
这般废材,在凝罡境修士面前,恐怕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情报有误无疑!
逃,必须逃!
此刻,黑袍人脸上的神色剧变,疯狂地试图从桑延手中挣脱开来,他深知自己绝非眼前这名怪人的敌手!
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那只手宛如铁钳般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纵然竭尽全力也无法逃脱分毫。
紧接着,一双毫无情感的眼眸骤然转向自己,令他腿下一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但仍强作镇定地尖声喊道:
“桑延,你……你不能杀我。若我丧命于此,上头与草一色必定不会放过你!一旦惹怒我们,你就不会有好下场,届时会有无数修炼者追杀于你,桑延,你必将难逃一死!”
“不杀你?”
听见这话,桑延突然冷笑连连,以看待愚夫的眼神看着那黑袍人:“你们都欺到我头上来了,还想让我坐视不理,甚至拱手相让我的性命。我是该说你们当我傻子呢,还是你们自己当自己是傻子。”
听了这句话,那黑袍人顿时脸色剧变,目睹桑延眼中闪烁的杀意,死亡的阴影立刻将他笼罩。他的脸色立刻变得惶恐不安,语气软了下来,开始恳求桑延:
“桑延,你放过我,放过我吧。是我有眼无珠,我发誓离开东都,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踏入东都一步,只要你这次放我一条生路,我谭刃会铭记你这份恩情一生一世,三百万……不不不,五百万怎么样?只要你肯放我一马,五百万我立刻双手奉上,你意下如何?”
说话间,这位名为谭刃的修士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朝桑延望去,当提到五百万灵石的那一刹那,桑延忽然轻笑出声,谭刃心中顿时一喜,正欲乘胜追击,却只见桑延突地冷哼一声,紧接着寒光一闪。
“以为拿灵石就能收买我?你以为,我会在乎这点财物么?”
话语间,桑延掌力陡然加重,立刻令谭刃喉头发出嘎嘎声响,转瞬之间,谭刃面色变得毫无血色,呼吸骤停。
“我问你答,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或许会让你死得痛快些。否则的话……我保证,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桑延目光一沉,蓦地喝道:
“我素来非正道中人,若有人胆敢欺我头上,我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语毕,一道真元裹挟住谭刃的另一条臂膀,猛地一拽。
“啊!”
伴随谭刃一声锥心泣鬼的惨叫,他的另一只手臂瞬间扭曲变形,如麻花般垂了下来。
“现在,告诉我,是谁派遣你们前来对我下手,其目的何在,并且共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说!”
森冷的目光紧盯着谭刃,桑延的声音越发阴寒。
撕心裂肺的痛苦让谭刃面如死灰,试图挣扎,然而咽喉却被桑延紧紧扼住,一念及背叛宗门的下场,不禁让他倒抽一口冷气,随即竭力嘶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咔嚓!
话音未落,耳边再度传来一声清脆的骨折声,谭刃的另一肩顷刻间被真元之力捏碎,惨烈的尖叫随之响起。然而桑延却似乎对此充耳不闻,依旧冷冷地注视着谭刃,追问不止: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背后究竟何人指使,有何目的,共几人同谋!我只给你最后一次开口的机会,倘若你不言,你自己明白结果。”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脆响,谭刃的另一只肩膀也瞬间破碎。
“啊!”
终于,在桑延冷冽的目光与断骨之痛的双重折磨下,谭刃再也无法忍受,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我说,我说!”
“是草一色,是草一色下令让我们来的。我们总共四人,目标就是取你性命。不过至于为何要这么做,我们确实不知情。”
“草一色?”
桑延闻言一愣,眉宇间不由得微微拧起。
这个名字,他平生首次听说,既无过往交集,也未曾结下仇怨。
如此一来,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此人会找上自己,欲除之而后快!
“那个草一色,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桑延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再次冷冷地质问道。
“我不知道,这件事我真的不清楚。我们这些人只是遵从命令行事,上头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其他的我们毫不知情。”谭刃急切地高呼,唯恐触怒桑延。
“你们又是哪个门派的人?”桑延闻言,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簇,再次逼问道。
修真门派,灭魂盟,我们皆遵从顶峰主宰的指令,至于这位主宰的身份,无人知晓,传达命令的方式则借助秘传灵网。只是此次任务却有异样,顶峰主宰令我们听从一名名为青萍仙子的人物调度!”
“这位青萍仙子,阁下可曾有幸谋面?”桑延对这名唤作青萍仙子的人物愈发充满好奇。
“不曾见过,即便是阁下的弟子身份,也是她借灵犀玉简传讯告知我们的。至于此仙子的容貌、年纪乃至性别,我们均不得而知。”
言毕,谭刃满面惶恐地瞥向桑延,嘴角不断颤抖,早已被桑延的威势吓得肝胆俱裂,却又强忍着痛苦嘶吼出声:
“我能告诉你的都已经说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此刻,他彻底慌了神,哪里还记得什么颜面,保命才是头等大事!
桑延顿时紧锁眉头,正欲再追问最后一个关键问题,却骤感身边掠过一股猛烈的元气波动,心中不由得一凛。
糟糕!
紧接着,还未待桑延有所反应,一道寒光熠熠的飞剑瞬间划过他的耳畔,直刺入谭刃的头颅之中。
电光火石之间,谭刃的惨叫骤然中断,身躯松弛,颈部无力地垂落下来。
死不瞑目!
“何方神圣!”
目睹好不容易寻到的一线生机转瞬即逝,桑延脸色剧变,连忙朝着飞剑袭来的方位望去,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有空荡荡的一片。
连一丝元气波动的痕迹都没能捕捉到。
显然是高人出手,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