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只敢坐在桑延和白小柔下首,不敢坐主位。
他畏惧地看着不远处的桑延。
不知为何,他觉得在师母面前,师父似乎变得和蔼可亲了。
白小柔看见他坐在下首,张了张嘴,但想了想,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颜良恭敬地看着白小柔。
师母有何吩咐,尽管说。
不敢当……我只是想,既然我们两家公司已经合作,你是否有空和我们一起用餐,顺便讨论一下合作事宜。
颜良瞪大了眼,怎敢让师母请客呢?
当然可以,应该是我请您才对!
颜良说话时还不忘看一眼桑延,生怕不慎说错话惹怒桑延。
闻言,白小柔微微一怔。
桑延看着颜良,接着说道。
既然她提出邀请你共进晚餐,你只需答应就好,不必多言。 颜良咽了口唾沫,连忙应允,目光敬重地落在白小柔身上,续道:既然师娘如此安排,弟子自当遵命,只待师娘告知时间与地点。
不去的话,那岂非自寻死路?到时候师父必定不会轻饶他。
白小柔微微颔首:我们计划在周日于尚品堂预订一桌。
她注视着颜良,不确定他是否熟悉尚品堂这样的场所。尽管对白家而言,尚品堂已属高级场所,但在某些大家族眼中,它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甚至有人不屑一顾。
颜良立即点头。师娘请客,去哪儿都行,就算在街头巷尾蹲着吃,他也会欣然接受。
看到颜良答应,白小柔如梦似幻地转向桑延,没料到邀请颜良竟是如此顺利。桑延微笑着望向白小柔,他知道此刻她内心定是欣喜万分。毕竟这些年来,白小柔一直在家中,从不过问公司事务。如今合作谈成,又请动了颜良,她心中定是乐开了花。
白小柔深深吸了口气,悄声对桑延说:听见了吗?他答应了!
桑延点头,看向颜良,接着说:这两瓶酒是白笙托我们带给你的。
闻言,颜良望向桑延,考虑是否收下。
得了,别人送的,不要白不要。况且,这酒也是好东西。
桑延虽在外闯荡,见多识广,但既然别人赠予,何乐而不为?
颜良随即点头,接过酒瓶。然后他略显迟疑地看着桑延,桑延捕捉到他的眼神,便转向白小柔。
让人带你下去休息一会儿,我还有些事要跟颜良商量。
桑延明白颜良有事要报告。白小柔略作犹豫,点头同意,随后转身离开。
等她走后,桑延重新看向颜良:有事就说吧。
“两日前,江州市长邀我去诊治,他所患之疾前所未见,让我感到有些为难,想请教师父一观……”他说话时,略带迟疑地望向桑延,不确定对方是否愿意出手相助江州市长。毕竟在此之前,无人能打动桑延伸出援手。
就算是他们龙国的最高统治者,想让桑延赴约治病,也需费一番周折。桑延思量片刻,重新看向他,轻轻点头。
“我曾听闻江州市长的名声,据说他清正廉洁。既然此人尚可,那我们直接过去瞧瞧吧。”颜良闻言,顿时面露喜色,再次朝桑延微微鞠躬。
“多谢师父,时间已晚,明早我会来接您一同前往。”桑延摆手示意无妨。颜良接着说:
“还有一件事,张家即将举办一场拍卖会,但传言中有一件文物会在会上出现……”
他注视着桑延,这类文物通常应归国家所有,张家却私藏不交。
“我打听到,张家这次还邀请了国外人士……”
桑延立刻心知肚明,这意味着张家意图将文物售予外国人。不交给国家已是不妥,竟还想借此机会倒卖,实在过分。于是,桑延冷笑一声,无论外国人出价多少,购买本国文物都不是好事。
桑延的目光坚定地落在他身上:“如果他们打算合法拍卖,我们就参与竞拍,若他们私下交易,我们也不能手下留情。”桑延看向颜良,既然他们拉拢外人,自己自然不能让他们轻易得逞。更何况,桑延对这种为蝇头小利出卖国家文物的行为深恶痛绝。
桑延摇头,对颜良说:“到时候帮我弄一张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