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延懒得与他们争辩,但在他们看来,这是他在刻意回避问题。
于是白笙说道:
“既然你不愿去金家平息怒火,那我们就只好将白小柔送回苏家!”
话音刚落,他拍了拍手,仆人们应声而来,将桑延围住。
桑延注视着周围的人。
他们是真不知天高地厚吗?
这些人其实是轻视桑延的,他们不相信桑延敢公开对抗他们。
就在这时,一名仆人匆忙跑来。
白笙脸色骤变。
“慌什么?家里又没死人!”
仆人咽了口唾沫,连忙解释:
“我听说金家人全被丢到城外的狗窝了!那些野狗饿了很久,瞬间就把金家人全吃了!”
白笙愣在原地,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桑延。
这事真是桑延干的吗?
绝无可能!
桑延一个人怎能做出这种事。
于是他看着仆人,命令道:
“去查明究竟是谁干的!”
他不相信桑延有如此能耐,若真有,怎会甘心做他们家的赘婿。
何况金家人并非易与之辈,桑延若能杀了金家少爷倒还好说,但要覆灭整个金家,绝非易事。
桑延目睹这一切,沉默不语。金家已除,他不信这些人还敢将白小柔置于险境。此刻,张兰芳才重新望向眼前的冰块。
“金家既已覆灭,你们是否能放过小柔?”闻言,他们的面色骤沉。目光又转至桑延身上。桑延轻轻抱起白小柔,转身离去。
待他们走远,冰块猛然一击,落在张兰芳身上。“都怪你这叛徒,否则我们早与苏家联姻了!”张兰芳被击倒在地,半边脸颊瞬间肿胀。她深深吸气,未发一言,直至桑延将白小柔安置在卧房,才重新出现。
看见趴地的张兰芳,桑延眼神微眯。他望向不远处的冰块和白笙。“我记得你们刚才说,只要我平安从金家回来,就为我们俩举行婚礼,由你主持,对吧?”白笙面色铁青,当众许诺,他无法收回。
若反悔,只会显出他不具备家主之姿。但一旦婚礼成行,白小柔与苏家公子的关系便无望。那时,他们与苏家的联盟也将破灭。
“三思而后言,话出口如水泼出难收回。”桑延直视二人,静观其变。“不过一场婚礼,有何大不了?”白笙冷笑,若金家人真的丧命,意味着桑延确已安然返回金家,只算他好运。
可他刚才不仅默认了冰块的话,还承诺主持婚礼。现在反悔,定会颜面尽失。但如果中途生变,婚礼无法进行,那就非他之过了。想到这里,他转身离开。
是夜,苏家传出凄厉尖叫。苏天因受火气所困,找来两位女子以解烦忧。然而,当他欲行好事时,却发现自身机能丧失。得知此事,苏家长老勃然大怒,立即召医为苏天诊治。
连续两天,他遍寻名医,却无人能治愈苏天。
从今天起,苏天恐怕已无后继之忧。
近几日,苏家长辈的状态一直欠佳,这让苏天想起了桑延,于是他走进父亲的书房。
“父亲,这事,肯定是白家那个入赘女婿干的!”
苏老面色一沉。
“那个入赘女婿有这样的能耐?”
若真有此实力,怎会屈尊白家为赘婿?
“那天他在我一处所在轻点了一下,具体何处我记不清了,当时我没在意,只当他是威胁,没想到……”
苏天咬牙切齿,看向父亲。
“父亲,你一定要帮我,除掉那个小子!”
他们不知,若非桑延顾忌白小柔,那些人早已丧命于他手,包括他自己。
桑延觉得刚回江州,不急在一时,况且他不想让白小柔知道自己沾满血腥。
但待白小柔康复后,情况可能就不同了,不必等苏家人登门,他会主动去苏家,解决他们。
午后,桑延来到白小柔身边。
“我们的婚礼在哪里举办?你觉得滕王居如何?”
白小柔听到滕王居,微微张口。
“会不会太过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