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白月光死遁后她掉马了》全本免费阅读
“施主,有请了。”
竖日清早,山中晨钟方歇,孙不二便将黎叶引至了大殿之后的一处静室。
“师父,弟子已将贵客带到。”她毕恭毕敬地向在蒲团上打坐的人躬身行了一礼,谦声说道。
王重阳“嗯”了一声,沉声道:“你先回去吧,我同客人还有些要事相商。”
眼瞧着门页合上,黎叶这才转过头来,饶有兴致地感叹道:“这位姐姐好生漂亮温柔,可比昨日那位罗刹要强多啦。”
王重阳闻言一怔,他大抵已摸清了昨日两人争斗之事的原委,心下本就了几分愧疚。如今听她之言,竟只是调侃打趣,并未较真之意,不由得暗暗生出些欣赏。
“朝英她…”
他颇有些难为情,却还是出言解释道:“她也只是关心则乱。近日观中有强敌来扰,所以这才错认了。”
“强敌?”黎叶略一沉吟,问道:“可是那白驼山的欧阳锋?”
王重阳微生诧异,“怎么?黎姑娘也认得他么?”
黎叶摇摇头,答道:“不过是昨日才听说的罢了。他很厉害吗?缘何在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一名号?”
王重阳负手捋须,叹息道:“这厮乃是西域人士,先前未曾踏足过中原武林。此次东来终南山,明说切磋,实则动辄出手伤人,甚至扬言要与铲除道观。”
“这人与道长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要做到这个地步?”黎叶不解道。
王重阳苦笑道:“贫道昔年远游西南之地,在大雪山中曾遇一华服公子,自称是白驼山少主,强逼药农为其捕捉烈性毒物。当地人多以此为生,不得不就范,毒物凶猛,是以药农们死伤惨重。所以贫道便上前相劝,恳请他放过药农,谁知此人冥顽不灵,三言两语间就动起来手来。”
话说到这里,黎叶也明白了七八分,问道:“所以…这个欧阳锋其实是上门来寻仇的?他是这位公子的什么人,怎么现在才来?”
王重阳道:“他自称是那位华服公子的胞弟。武学已有小成,此次不远万里前来,正是为报兄仇,替白驼山一雪前耻。”
黎叶道:“那他功夫到底如何?难道道长您也不是对手吗?”
王重阳道:“此贼狡猾,迄今除了那封“请战贴”之外,还不曾露过真容。只是暗中抓走了几个弟子,折磨一番后放了回来。过一阵又抓走几个,搅得重阳宫上上下下,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她听着点了点头,说道:“难怪林女侠那般警惕,原来是乍见了生面孔,把我当做是那白驼山的歹人了。”
王重阳也应和道:“正是如此。依照被放回来的弟子们说,白驼山有尚白之俗,衣饰以洁白为好。你一袭白衣,朝英不明就里,还以为是…这才莽撞了,还请黎姑娘海涵原谅。”
黎叶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昨日她将林朝英伤得不轻,已算是讨回了便宜,大咧咧道:“林女侠也是一番好心,道长不必如此多礼客气。”
王重阳展眉一笑,诚心赞道:“黎姑娘心胸开阔,更甚须眉。如此灵秀妙人,无怪乎连黄贤弟也要拜倒裙下。”
“错错错!道长这话全错啦!”
她的长眉微拧,不同意地说道:“男人里的小心眼儿不少,姑娘家里大度之人也有许多,左右都不过是人罢了。道家修行之要,恰是力求乾坤阴阳和合平等,男女并无差别,道长说这话,可是有悖先贤之理了。”
王重阳一怔,旋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迭声道:“是是是,这是一错,贫道受教了。”
黎叶又道:“黄岛主救我性命,引我来终南山向道长求医。乃是他人品贵重,不忍见死不救,亦非是有私情私心,道长小觑他啦!”
王重阳也一并认下,拱手向黎叶道歉,笑吟吟道:“贫道言语失当,黎姑娘见谅。”
叙话过后,二人的关系也熟络起来。黎叶将自家来历好生介绍了一番,却隐过了掷杯山庄和蝙蝠岛的事情不提。
她说着又从随身的包袱中取出□□藏,打算一同递给王重阳,道:“这本道藏是我两位至交好友机缘之下从海外寻得相赠,万幸保存得当,即使落水后也未失落损毁。我能死里逃生,想来冥冥之中,也得了这经书庇佑。”
黎叶伸手摸了摸明黄色的经卷,包裹书封的绸缎隐隐折射出光泽,八宝暗纹精美绝伦,栩栩如生,心中不禁牵念起故友,生出了几分不舍,却仍继续道:“但明智岂能暗投,道长乃玄门正宗,最是配得此宝,恩泽世人。所以还请道长不要推辞,收下它吧。”
王重阳既惊且喜,眼神在道藏与她之间打了个来回,叹然道:“黎姑娘,这《政和万寿道藏》确为道门之珍,可…哎…”
黎叶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将道藏先放到了两人之间的炕桌上,只拿起黄岛主的信件,温声道:“道长的顾虑我明白,您是怕医不好我的伤病,白得了这本经书,心中难免有愧是吗?”
王重阳先是苦笑着微一颔首,旋即又像是想起来什么,轻轻摇了摇头,重重地长叹一声,说道:“其实自我昨日为你解玉蜂之毒时,便发觉了你体内经脉淤堵错岔,真气盈满如沸,已是积重难返之态。若是早得月余前来,或许贫道还有六七成把握。但…事到如今,纵然是先天一炁,也无法彻底替姑娘彻底打通周身经脉,疏导内力真气。”
这样的答案原本也在料想之中,只是刚升起的希望曙光就此破灭,凭谁也都免不得会有几分难过惆怅。
她微微颔首,眼帘低垂,长睫簌簌,淡然道:“既如此,道长更该收下了。左右这书也我也留不了太久,总不能跟我一块儿埋到土里去,莫不是暴殄天物了?”
明黄色的道藏被推了过去,素手莹白如玉,指尖透着极浅的粉色,王重阳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书册,蓦然间竟发现了一处瑕疵。
“嗯?”他不自禁地拿了起来,细细查看起来。
“怎么了?”
黎叶瞧他倏地变了态度,神色凝重地端详着经卷,心头忽然一跳,额间发胀,想到原随云的人品,脱口问道:“这书不会是假的吧?”
王重阳眉间微蹙,没有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