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珩一点都不介意她动作重,看着自己的手,满意极了。
他手指修长,骨指分明,这样的手,不管戴什么戒指都漂亮……不过更漂亮的,应该是在钢琴键上舞动。
“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们。”他往前,牵上她的手,十指紧扣:“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没事的。”
她挣扎了一下,他反紧扣得更紧,还把她整个人往他方向拉近:“我突然想起一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什么故事?”她拉开跟他的距离。
又被拉了回去:“你靠得这么远,怎么能听到我讲故事呢?”
“你说。”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住着两个和尚,有一天小和尚对大和尚说,你给我讲个故事吧,大和尚就给小和尚讲起了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江舒羽边听边走,并没有回应。
傅君珩讲了一大断,正想问她什么,她反而转头看着他:“这就完了?”
“你听出什么来没有?”
“没有啊,最后故事的结局怎么样?”
“……”傅君珩哑言,不说话了。
江舒羽唇角悄然无息的弯了下,这种逗小孩子玩的故事,他居然讲给她听,太幼稚了。
堂堂傅氏财团大总裁,讲的故事,就这?
“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江舒羽突然说道。
傅君珩一脸兴趣点头:“讲。”
“女孩十八岁时遇到男孩,对他一见钟情,男孩子是某个大家族的私生子,有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却见女孩有家势,答应了女孩的追求,俩人成为情侣。”以一个外人的身份讲出属于自己的故事,江舒羽心里却很平静。
“两年后,女孩怀孕了,俩人结婚,这时候的男孩已经通过女孩父亲,成立了公司,且公司有了一定知名度,男孩的家族也在频繁接触男孩。”
“女孩怀孕其间一直在帮男孩的公司做计划,几乎公司里所有的项目,都是女孩想的……”
“这个故事的结局,是女孩最后被抛弃,男孩跟青梅竹马走到一起了吧!”傅君珩打断她,给出最后的结局。
这种事,现实中发生的可不少。
男人为达目的,利用女人,最后成功后,一脚踹开对方。
只能说----傻!
“不是。”江舒羽轻笑:“故事的结局,如果是这么美好就好了。”
就好了……
“那是什么?”
“女孩死了,女孩父亲跳楼死了,家破人亡,男人最后成了豪门新贵,好不潇洒。”
她的手在轻轻发颤,她或许没有发现,可握着她手的傅君珩却发现了,他不由的看向她,只见她脸上带着笑,只是那笑容如针般扎在他的心上。
他把她拥入怀中:“傻傻的,就是个故事而已,这么共情做什么?”
是啊,只是个故事而已。
她前世的事,已成了别人嘴里的故事了。
“你放心,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你身上,第一,你没有那样的背景;第二,你年龄超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有我在你身边;对方是人还是鬼,逃不过我的眼!”
江舒羽的心在这一刻,涌入了点点温暖。
如果,她遇到的人是他,就好了。
这世上,哪有如果啊,有的,只是结果,只是后果。
“傻了吧唧的,讲个故事难受成这样。”傅君珩松开她,见她眼框红红的,便拿出糖来:“你喜欢的芒果味。”
“谢谢。”
糖在嘴里慢慢化开,甜味弥漫至感官,心里也好像沾染了点点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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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羽在浴室慢吞吞的洗澡,故意磨磨蹭蹭,预估着傅君珩应该睡了,才从浴室出来。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壁灯,床上被子折得整整齐齐,哪有半个人影?
“颜溪,你过来。”男人身影从阳台外传来。
他膝盖上放着笔电,手指在键盘上敲动,他在忙。
想着自己在浴室里预估他已睡的时间,江舒羽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过来。”他又唤。
江舒羽踌躇两秒,迅速上床:“哥哥,我好累,我要睡觉了。”
套房里的大床又宽又大,还特别柔软,江舒羽占据大床一边3分之一的位置,躺得笔直。
但凡房间里有客房,她都会想办法去睡。
偏偏只有一张床!
打地铺是不可能的。
现在俩人关系这么亲密……
要是有矛盾就好了,她想。
阳台上,看着江舒羽躺在床上身影的傅君珩顿了顿,把剩下公事处理完,进了房间。
“颜溪?”
没回应,睡了吗?
傅君珩又唤了声:“溪溪。”
江舒羽一动不动,仿佛睡得极熟。
傅君珩轻笑,看着大床留给他四分之三的位置,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
她是有多担心他对她来硬的?隔得远远的,都能再睡下俩人。
掀开被子躺下后,人就到了她身边。
江舒羽内心是崩溃的,这么宽的位置,为什么要贴着她这么近?
内心还没有咆哮完,他的手突然放在她腰上,下一秒,整个人被圈入他怀中。
手依旧在她腰间,沉沉的,钳制她,不允许她离开。
江舒羽脑海里,各式各样的画面闪过,努力让自己不推开他,适应眼下情况……心里有点别扭,又有点道不明分不清的复杂东西在心里滋生。
抱着她,傅君珩想起晚上那场没有完成的欢愉。
她给他的感觉,过于难忘,眼下一幕幕在他脑海里慢动作的播放着,身体不可控制的起了兴趣。
舌尖抵在上腭,手下意识把人拥紧几分。
“……”
这是什么情况。
江舒羽懵了下,随即身体就感觉到了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是不是太厉害了点?
就这样抱着,想法这么强烈做什么?
江舒羽心跳得有点快,思索着怎么躲过这一局……
他突然头往她头靠近,然后轻轻的吻上她的耳朵,江舒羽一个激灵,装不了了,耳朵那太敏感,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带着笑的声音响在耳边:“还装睡?嗯?”
他怎么知道她在装睡?
江舒羽推他,身体往另一边躺,他也由着她,只是刚拉开点距离,就把人拉入自己怀中:“我很难受,你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傅君珩握住她手,往被子下探去。
江舒羽力道再大,在他这里不堪一击,她感觉到被他扣着的位置,有点疼。
“溪溪,你一定不舍得我难受,对不对?”傅君珩低声哄诱道。
原来,这就是晚点再说的意思!
江舒羽一动不动像桶木头:“我,我去跟希月睡,你,你就能好点。”
“好不了了的。”他声音里透着可怜:“可能还会死掉。”
“……”
当她三岁孩子吗?
这样来框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