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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现在很喜欢喝酒，酒精中毒就有八次。”
“好，我拿回去看看。”
江舒羽将资料带上，突然想起顾竽。
“宁助理，我现在好少在网上看到顾竽，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宁祥叹了口气:“顾竽本来是公司力捧的艺人，二年前被人爆出吃醋打了季慎越，而爆出他出柜，网上全是骂他的人，公司这边就将他后续工作停了下来，这两年极少出现在观众跟媒体面前。”
听完，江舒羽惊讶不已。
“是彻底雪藏他了吗？”
“算是吧，很多合作丢了，赔了违约金，现在也极少来公司，具体怎么样，我没再过问。”
“好，谢谢你宁助理。”
真是没有想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当初江舒羽可担心顾竽跟顾牧的事被爆出，引起名跟利双跌，粉丝接受不了，粉转黑，直接踩得主角抑郁。
顾竽每次跟她发消息，都无异样。
然而实际……
江舒心叹了口气，正想打电话询问下他现在状况，季慎严的电话打了进来。
屏幕上号码响动，江舒羽握着手机，却没有立刻接下。
调整呼吸后，接起。
“羽羽，你在哪里？”
“我在鸿宇集团，有点事过来这边处理。”她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无异样，季母跟她约定，早上的真相不告诉季慎严，现在他应该不知道的吧。
“羽羽，你前两天是不是来医院了？”
“是。”呼吸似被扼住，江舒羽还是点头承认。
季慎行打电话过来询问，是因为知道她去过医院，也知道他病情了。
“羽羽，你别担心，我没事，医生说，将病灶切除，以后经常过来检查就好了。”季慎严放轻声音道 。
“嗯，我知道，你现在还在医院吗？在医院的话，你先做检查，别的事等你回家后我们再聊好不好？”
“好，那我先挂了。”季慎严听见她声音正常，松了口气。
江舒羽坐在车里，却久久没有启动车子。
副驾驶位上，是从宁祥那里带走的，关于容禹的资料。
她看着，脑海里，是季慎严的病。
两件事，占据着她整个大脑。
她可以在公事上，冷静面对各种突发问题，再处理……因为公事只有两种结果，成与不成，很简单；但感情呢？结果并不是成与不成这么简单的答案。
无论你如何选择，一方必定受伤。
犹豫不决……
要是，所有的事，只有两个答案该多好。
最终，她将资料握到身前，翻阅。
前面的几乎是她知晓的。
从中间部分开始，是她去国外后，容禹发生了什么。
昏迷了整整八个月，这八个月里，是明筝在照顾他。
醒来后，他的时间全用在工作上，两边因为酒喝多，胃出血住院……在这里，出了一次车祸，造成左腿受伤，是不可逆的伤害，走路从此有了异样。
第二年，将容氏明氏合并，搬到京都。
身边没有任何人，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
应酬到住院，还是一样的原因，喝多了酒 ，酒精中毒。
江舒羽快速翻阅上面的纸张，整篇下来，并没有提及跟明筝的婚姻，也未提及，他要当父亲的消息。
是不是错漏了？
江舒羽想到这，打电话给宁祥:“他没有跟明小姐结婚吗？”
“没有。”宁祥回答得极快。
江舒羽微微蹙眉:“宁助理，是不是调查出了问题，他跟明筝结婚了，而且，明筝怀孕，他要当爸爸了。”
“少奶奶，这些消息你从哪里知道的？”宁祥认真道:“我可以发誓，傅总没有跟明小姐结婚，明小姐更没有怀上傅总的孩子！范平现在就跟在傅总身边，要是有这样的事，不可能不反馈过来！傅总现在跟明家闹翻，娶明小姐，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江舒羽愣愣挂断电话 。
宁祥当然的话，让她整个人懵了。
如果范平在容禹身边，那他的事，范平自然知道得很清楚。
结婚与否，范平不可能不知道。
怀孕这么大的事，更不可能不知道。
而她的消息，来自于容禹本人。
唯一能解释的……是容禹说谎了。
江舒羽想起那天，容禹是在什么情况下说出那些话的。
是在跟她起了争执后。
所以，只是气话吗？
知道这个真相的江舒羽，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局，她退，进，无疑她都是恶人。
她真的累了。
不想再纠结于这事。
顺其自然吧。
——-
早上，季母知道了团团圆圆不是她的亲孙。
下午，江舒羽回到季家，看到她依旧在跟两个孩子玩。
眉宇间，还是那般和蔼。
看到江舒羽回来，季母神色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比起前几天的热情，淡了很多。
江舒羽理解，也明白这种转变。
并未因此心里不舒服。
将心比心，将来要是团团做季慎严这般傻的事，她心里也会不舒服。
她准备搬回翠竹苑住，打算晚上就跟季慎严提及这件事。
下午很快就过去。
傍晚的时候，季慎严回来了。
在医院呆了一天，他脸色不太好，显得有些苍白。
跟江舒羽说话时，声音也不像之前那般有力。
隐瞒生病这件事，他先替她道歉，原因是不想她担心，害怕。
江舒羽握着他手:“慎严，以后不要再瞒着我了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季慎严点头。
这件事，就这样翻篇了。
江舒羽提出搬去跟余珍住，她一个人住那边，很想团团圆圆……江舒羽也不放心她。
季慎严同意了，表示明天先送她去翠竹苑，再去医院。
搬离季家很顺利。
季母知道两个不是自己孙子，但还是很喜欢他们，一个径让他们有空来找奶奶，团团圆圆都高兴高兴。
搬回翠竹苑后，江舒羽提出陪同季慎严去医院。
季慎严是拒绝的，但江舒羽铁了心要跟着去。
江舒羽其实很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季慎严做检查时，她就在外面等，四周坐碰上的陌生人，脸上都是不同神色。
“妈，我爸会不会有事？我好紧张啊。”
“不会的，你爸人这么好，吉人自有天象，一定就是普通的小问题。”
有对话传来耳边。
也有刚出检查室，就嚎啕大哭的人。
医院里，是鉴定悲欢离合离真实的地方。
“让一让！让一让！”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道熟悉声音传来耳边，她回去看去，就见到范平走在前面开路，后面医护人员推着病床，上面躺着一个人。
那人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没反应。
是她熟悉的一张脸。
他怎么了？
将人推进b超检查室，范平站在那等着。
“范平。”
她走过去。
听到声音，范平转头，看到她，明显一愣:“颜总。”
“他怎么了？”
“喝多酒了，早上发现时，叫不醒。”范平说完，欲言又止，他是没有叫醒容禹，但是他听到容禹嘴里，一直呢喃着一个名字。
“你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我找到容总时，他一直在叫‘羽羽’，就是颜总你的小名。”
江舒羽身体微微晃了下:“嗯，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顾他。”
“颜总，你不舒……”
“羽羽。”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