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突然间有些干哑。
手机在他手里响,他却忘记了般。
“你接电话啊。”江舒羽提醒他:“放免提,我要听听她会跟你说什么。”
以前她跟傅君珩在一起,可不会这么霸道又小气。
现在在这个男人身边,光明正大的要求。
容禹由着她,敛去身体引起的异样,接通了电话。
“阿禹,你现在在哪里啊?我在你公寓门口,一过按你门铃没有人开门,你不在家吗?”明筝娇嗔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
脑海里不由勾勒出一副画面,容禹在家里,大清早的明筝去找他,他身上穿着睡意……这样的画面,江舒羽怎么想心里都透着抗拒。
她抿着唇,明显的瞪着他。
电话是她想听的,他都还没有说话呢,她就开始吃醋了。
容禹难以想像,这样的她跟他在麦博超那里所听到的,是同一个人吗?
他抱有很大怀疑。
“我在外面,不在公寓。”容禹回答道。
声音如往常淡漠。
没有异样。
可是明筝却听出声音有异样,沙哑暗沉。
昨天的车祸让她整晚没有睡,加上容禹在吃饭的时候提到婚后可能面临的生活,她心里总有些慌乱,她说不出原因,所以才会到容禹公寓里来找他。
“阿禹,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我想见你,上午你是在容氏还是在明氏办公?我去那里等你。”明筝又说道。
“容氏。”
“那我现在就去容氏等你。”明筝说完,结束了这通电话。
容禹眉锋微蹙,似深潭的眸底里冷漠更浓。
明筝从来不会没有这般大清早的找他,说想见他的。
“容禹。”江舒羽抬起头,在他胸口咬了口,让他失神不理她。
胸口传来一痛,容禹将人按在床上:“不疼了是吗?”
她不知道下次跟他聚在一起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他去京都找她是什么时候,她想将自己就这样彻彻底底的将给他。
让他无时无刻会想起自己。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自私。
关于明家,她查过资料。
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已经将公司事务一半放在这个男人手里,这般没有顾虑的态度,已经拿他当明家人了。
还有容家,一年以前频临倒闭。
是明家的帮助,现在成了南城行业龙头。
俩家这样的合作方式,谁都知道容禹将是明家的女婿,将来会继承明氏。、
他就算是傅君珩又怎么样啊。
他长着跟容禹一模一样的脸,在所有人眼里,他就是容禹。
反倒说他是傅君珩,并没有人会相信。
她跟他之间的路,坎坷且看不到终点。
“容禹,我要你!”她用最直接的动作,用最直接的话向也宣告,她对他的执着。
翻身骑在他身上,像看不到他眸中的错愕……
下一秒,彼此都发出舒谓的叹声。
“容禹,你记住我在等你,一直在等你。”
“无论多久,不管你回不回去,我都在那里等着你。”
她边对着她说,边试着去给彼此带去舒服。
她忘却了所有,沉浸在这种本能中。
后来她累到泛力,靠在他怀里,低喃:“好累啊,我没有力气了。”
容禹从被动化为主动……望着女人全是娇媚的脸,眼眸里的情全是他给的,他从未有过的满足。
原来,这样的事,到最后根本不受大脑控制。
他恨不能将她揉入自己骨血里,让彼此永远成为一起,再也不分离。
俩人好像忘记了饥饿,从房间到浴室,在落地窗那……每一个位置都留下了彼此的身影,房间里有一扇的落地镜,江舒羽搂紧男人,迷边糊糊的看着这场景。
血脉膨胀!
——-
容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明筝一次又一次的看时间,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去了,本该要出现在这里的男人,还没有过来。
她拨打男人的电话,却提示已经关机。
她找来容禹的助理,有些生气的问:“容总去哪里了?你想办法联系他。”
助理也没有办法,容禹关机了,他怎么去联系。
明筝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想着昨天那场车祸,又想到早上收到朋友跟她的留言,在酒店门口看到过容禹。
正是因为这条消息,她早上才急忙打电话给容禹。
才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
他为什么会去酒店?
她跟容禹一起这么久,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跟哪个女性走得近。
他一定不是去酒店跟别的女人开房。
明筝这点十分确定。
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确定开始摇摆。
容禹也是个正常男人啊……在三亚时给他喝的药,朋友昨天跟她说过,喝了药绝对不可能什么都不发生,但是会使人淡化着事情的记忆,会忘记发生了什么。
但是绝对不可能通过运动就能解决药效。
那天晚上,容禹没有去医院,是一定跟女人在一起了。
种种事情突然冒出来,明筝心里很不安。
难道是三亚那个女人来了南城,俩人去了酒店吗?
想到这,她立刻找到昨晚跟她留言的那位朋友,询问昨晚是几点钟,在哪间酒店门口看到了容禹。
五分钟后,她立刻赶往柏丽酒店。
————
而在柏丽酒店的房间内,依旧是一片旖旎。
江舒羽求饶到声音沙哑,已经不说话了。
她是想把这个男人所有的东西都留给她……可没有想过,昨晚这么长时间的他,今天依旧如此。
好像是把这么久所有所有都积蓄下来,一次性还给她。
一切都停下,俩人彼此相拥着都没有说话。
语言在这一刻,没有紧紧相贴来得真实。
江舒羽就这样姿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从身体愉悦中抽身出来的容禹,这一刻才终于有时间想接下来该怎么做的了。
因为失忆前身体的本通,他是在乎,喜欢身边这个女人的。
这是无需置疑的事。
要不然这一年多时间以来,他对男女之情没有半点兴趣,跟明筝在一起没有,出去应酬,客户抱着美女在身边,他身边也有美女,那美女靠近他,他会反感,排斥。
有时候他还会怀疑自己的能力。
但在京都碰到这个女人,在洗手间外,她第一次从后抱着他时,他就已经有了反应。
最直接,根本不受他大脑控制。
那时候的他,就震惊无比。
那是第一次,他清清楚楚感觉到了自己的需求!
后来在体育场,在酒吧,都再次意外遇见她。
他认为这个女人手段极高,在他身边,阴魂不散般,吸引他的注意力。
确实,他对她有深刻的印象。
毕竟,这个女人第一次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会产生冲动。
酒吧那次,如果不是她突然间清醒,俩人应该自然而然的发生了该发生的了……他那时候很不爽自己的身体被她所控,事情超乎控制,他会很抵触。
像在工作中,他习惯所有的事务掌握在手中,他作为主导者,也是结束者,而不是他要受别人的牵制。
这是他天生的习惯。
种种的意外,让他认为这个女人是处心积虑,完全是因为寂寞,看中了他这个人,想共度春宵。
原来,他所想的,不过是他所想的。
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得知真相后,他心疼这个女人。
明明自己已经失踪一年了,她还坚定着他还活着,还在寻找着他,杳无音讯却坚持着。
看到每一个跟过去的他相似,都会停下来去确定。
而自己……只是一道跟过去一样的声音,她就已经疯狂地去确定了。
怪不得,好几次看到她,她都默默的红着眼泪,面对着他,那些想说,却又无法说出的思念,爱意;还有被他所表现出的厌恶受伤的情绪。
容禹越想,越懊恼。
他要尽快把这边事情结束,然后回到京都,回到她的身边,再也不离开她。
现在这个时间点,她醒了会饿了。
他换好衣服准备去买东西。
刚从房间出去,就看到了从电梯那走出的人——-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