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羽在窗户那到了姜佳瑜气冲冲离开的身影,怔了一下。
但她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她又开始做计划书了。
她现在,搞钱第一!
房门吱呀声被推开,她敏锐听到声音,瞬间合上笔记本电脑,回头笑了笑:“阿姨走了?”
傅君珩若有所思的扫过那台笔记本,才说:“她以后不会找你麻烦了。”
“?嗯?”江舒羽皱眉,总觉得哪里古怪。
“以前她找你麻烦,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傅君珩刚在祝姨那里了解,母亲隔阵子就会来浅水湾,颐指气使的让她做事,暗讽。
她从来都是默默承受,从无半怨言。
“哦,没什么的,我这样,她不满意很正常。”江舒羽十分理解。
自古婆媳关系就是一大难题。
就像她前世的自己,背景优越,嫁给霍斯琛都是下嫁了,霍母还不是依旧挑她的刺?
她试图改善无果后,默默承受着,想着总有天女人会懂女人,然而等到死,霍母也没有变过,甚至变本加厉。
回想起过去,简直活得就像个笑话!
“今天言深没时间,你上楼给我伤口换药。”房间里突然有些压抑,傅君珩说完回了房。
几分钟后,江舒羽推门进来。
一旁药跟纱布,棉球等准备好,她没耽搁时间,边拧碘伏瓶盖边说:“把衣服撩上去。”
药打开,棉签沾上碘伏,转身……面对一个光裸上半身躯体,江舒羽嘴角抽了抽:“你没事脱什么衣服?”
“今天我要洗澡。”
所以顺便把衣服脱了。
江舒羽敷衍的应了声,往她那边靠近,然后手指轻轻拨着粘在皮肤上布胶,要将它们撕开。
不知道是胶带粘性强,还是手势不对,她拨弄了好一会儿,都没成功。
她注意力专注,所以没注意到,男人胸膛的鸡皮疙瘩已经来来回回起了几次了。
然而,傅君珩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样子,只有细细观察,才会发现,他耳根有点红。
有点烦燥,江舒羽压下头,盯着胶带扣……
呼吸喷酒在男人胸膛,傅君珩索性闭上眼不看,眼前这副过于令人浮想联翩的画面。
紧接着,伤口四周一阵疼。
“嘶~”傅君珩倒抽口凉气:“你就不能轻点?”
江舒羽一点一点掀开纱布时,本能的轻轻的吹气,一下一下呼在伤口止。
傅君珩太阳穴突突跳了跳。
他发现,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伤口怎么这么红?”纱布彻底拿掉,里面红肿伤口露出,江舒羽抬头看着他:“靳医生让你好好在家休息,你没事到处晃悠做什么?还穿衬衫,你难道不知道衬衫面料没有弹性,你穿的时候需要手臂用力,会拉扯到伤口吗?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这点常识都不懂!”
江舒羽没来由生气!
这么大人了,不听医生的话。
傅君珩幽幽的说:“我没想到……”
话未说完,江舒羽打断他:“脑子没想到,身体也感觉不到吗?你是身体跟脑子分开的吗?”
“……”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邻牙俐齿的?傅君珩一哂:“你可不可以好好说话?”
“那你能不能听我话?”
她趁机问。
傅君珩顿了几秒,几乎要听不见的嗯了声。
江舒羽唇角勾了勾,没再怼他,认真把药换了,然后在衣柜里找了件t恤,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剪了起来。
傅君珩太阳穴跳了跳。
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江舒羽把衣服剪好好,在几个位置系上绳子,然后对他说:“这几天你就穿这件衣服,直接从头上套下来,不用伸手穿进去,就不会牵扯到伤口,套上后,把绳子系上就不会掉了,而且,也凉快。”
傅君珩用一种‘你是不是傻啊’的眼神看着江舒羽,一言不发。
“刚才不是说听我话的吗?”江舒羽脸一板:“明天就穿这件,没得商量 。”
还不如不穿,傅君珩在心里说,躺下,背对她不说话。
江舒羽把东西收拾好后离开了。
傅君珩后知后觉的回神,他是要洗澡的!
这时,他手机响了,拿过手机看了眼,便把后机反盖在桌上。
电话这边,路遥拨打第一遍没有人接,紧接着又拨打第二遍……,连着拨打三次都无人接听,她缓缓放下手机,漂亮的脸上尽是黯然。
“遥遥,君珩哥他没接电话吗?”旁边墨莲问完,在路遥脸上找到答案,便安慰:“可能君珩哥在忙呢,他管理那么大集团,每天要处理很多事务的。”
路遥睫毛颤了颤,回想起回国那天的相聚,心里有些茫然,她喃喃自语说:“言昕说君珩哥受伤了。”
言昕是靳言森的妹妹,靳言森跟傅君珩是发小,又是医生,路遥坚信无疑,她担忧的说:“也不知道他伤的重不重,现在在哪里住,我去铂悦府找他,阿姨说他几天没回去了。”
“那你晚点再打吧,君珩哥从小就宠着你,看到未接电话,说不定就回电了呢。”墨莲笑道。
路遥讷讷的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感觉她这次回来,傅君珩对她十分冷漠。
比以往没得比。
她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这样想着,手机又将电话拨了出去,这一次,那端很快被接起。
“什么事。”
“君珩哥,是我。”路遥脸上瞬间全是笑容。的声音传来。
“嗯。”
他声线不变,冷冷淡淡,就像这是通普通的电话。
路遥沉浸在他接电话这份高兴中:“听言昕说你受伤了,严重吗?你现在住在哪里,我过去看你吧。”
“不用,只是小伤。”
至到此刻,路遥才听出他声音里的冷硬与疏离。
心头微滞,声音强装不变:“这样啊,那君珩哥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挂断电话,眼框立刻红了。
“遥遥,他是说什么了吗?”墨莲担忧的问。
路遥吸了吸片子,然后苦笑摇头:“没有,我就是想我哥哥了。”
她话一说出来,墨莲禁了声般没有说话。
路迟一直是他们几人之间默契不谈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