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碰上

江舒羽在窗户那到了姜佳瑜气冲冲离开的身影,怔了一下。

但她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她又开始做计划书了。

她现在,搞钱第一!

房门吱呀声被推开,她敏锐听到声音,瞬间合上笔记本电脑,回头笑了笑:“阿姨走了?”

傅君珩若有所思的扫过那台笔记本,才说:“她以后不会找你麻烦了。”

“?嗯?”江舒羽皱眉,总觉得哪里古怪。

“以前她找你麻烦,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傅君珩刚在祝姨那里了解,母亲隔阵子就会来浅水湾,颐指气使的让她做事,暗讽。

她从来都是默默承受,从无半怨言。

“哦,没什么的,我这样,她不满意很正常。”江舒羽十分理解。

自古婆媳关系就是一大难题。

就像她前世的自己,背景优越,嫁给霍斯琛都是下嫁了,霍母还不是依旧挑她的刺?

她试图改善无果后,默默承受着,想着总有天女人会懂女人,然而等到死,霍母也没有变过,甚至变本加厉。

回想起过去,简直活得就像个笑话!

“今天言深没时间,你上楼给我伤口换药。”房间里突然有些压抑,傅君珩说完回了房。

几分钟后,江舒羽推门进来。

一旁药跟纱布,棉球等准备好,她没耽搁时间,边拧碘伏瓶盖边说:“把衣服撩上去。”

药打开,棉签沾上碘伏,转身……面对一个光裸上半身躯体,江舒羽嘴角抽了抽:“你没事脱什么衣服?”

“今天我要洗澡。”

所以顺便把衣服脱了。

江舒羽敷衍的应了声,往她那边靠近,然后手指轻轻拨着粘在皮肤上布胶,要将它们撕开。

不知道是胶带粘性强,还是手势不对,她拨弄了好一会儿,都没成功。

她注意力专注,所以没注意到,男人胸膛的鸡皮疙瘩已经来来回回起了几次了。

然而,傅君珩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样子,只有细细观察,才会发现,他耳根有点红。

有点烦燥,江舒羽压下头,盯着胶带扣……

呼吸喷酒在男人胸膛,傅君珩索性闭上眼不看,眼前这副过于令人浮想联翩的画面。

紧接着,伤口四周一阵疼。

“嘶~”傅君珩倒抽口凉气:“你就不能轻点?”

江舒羽一点一点掀开纱布时,本能的轻轻的吹气,一下一下呼在伤口止。

傅君珩太阳穴突突跳了跳。

他发现,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伤口怎么这么红?”纱布彻底拿掉,里面红肿伤口露出,江舒羽抬头看着他:“靳医生让你好好在家休息,你没事到处晃悠做什么?还穿衬衫,你难道不知道衬衫面料没有弹性,你穿的时候需要手臂用力,会拉扯到伤口吗?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这点常识都不懂!”

江舒羽没来由生气!

这么大人了,不听医生的话。

傅君珩幽幽的说:“我没想到……”

话未说完,江舒羽打断他:“脑子没想到,身体也感觉不到吗?你是身体跟脑子分开的吗?”

“……”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邻牙俐齿的?傅君珩一哂:“你可不可以好好说话?”

“那你能不能听我话?”

她趁机问。

傅君珩顿了几秒,几乎要听不见的嗯了声。

江舒羽唇角勾了勾,没再怼他,认真把药换了,然后在衣柜里找了件t恤,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剪了起来。

傅君珩太阳穴跳了跳。

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江舒羽把衣服剪好好,在几个位置系上绳子,然后对他说:“这几天你就穿这件衣服,直接从头上套下来,不用伸手穿进去,就不会牵扯到伤口,套上后,把绳子系上就不会掉了,而且,也凉快。”

傅君珩用一种‘你是不是傻啊’的眼神看着江舒羽,一言不发。

“刚才不是说听我话的吗?”江舒羽脸一板:“明天就穿这件,没得商量 。”

还不如不穿,傅君珩在心里说,躺下,背对她不说话。

江舒羽把东西收拾好后离开了。

傅君珩后知后觉的回神,他是要洗澡的!

这时,他手机响了,拿过手机看了眼,便把后机反盖在桌上。

电话这边,路遥拨打第一遍没有人接,紧接着又拨打第二遍……,连着拨打三次都无人接听,她缓缓放下手机,漂亮的脸上尽是黯然。

“遥遥,君珩哥他没接电话吗?”旁边墨莲问完,在路遥脸上找到答案,便安慰:“可能君珩哥在忙呢,他管理那么大集团,每天要处理很多事务的。”

路遥睫毛颤了颤,回想起回国那天的相聚,心里有些茫然,她喃喃自语说:“言昕说君珩哥受伤了。”

言昕是靳言森的妹妹,靳言森跟傅君珩是发小,又是医生,路遥坚信无疑,她担忧的说:“也不知道他伤的重不重,现在在哪里住,我去铂悦府找他,阿姨说他几天没回去了。”

“那你晚点再打吧,君珩哥从小就宠着你,看到未接电话,说不定就回电了呢。”墨莲笑道。

路遥讷讷的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感觉她这次回来,傅君珩对她十分冷漠。

比以往没得比。

她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这样想着,手机又将电话拨了出去,这一次,那端很快被接起。

“什么事。”

“君珩哥,是我。”路遥脸上瞬间全是笑容。的声音传来。

“嗯。”

他声线不变,冷冷淡淡,就像这是通普通的电话。

路遥沉浸在他接电话这份高兴中:“听言昕说你受伤了,严重吗?你现在住在哪里,我过去看你吧。”

“不用,只是小伤。”

至到此刻,路遥才听出他声音里的冷硬与疏离。

心头微滞,声音强装不变:“这样啊,那君珩哥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挂断电话,眼框立刻红了。

“遥遥,他是说什么了吗?”墨莲担忧的问。

路遥吸了吸片子,然后苦笑摇头:“没有,我就是想我哥哥了。”

她话一说出来,墨莲禁了声般没有说话。

路迟一直是他们几人之间默契不谈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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