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么多钱,怎么需要你精打细算?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能替你买回来。”
“嗯 ,你是土豪,你厉害,我想要巴黎铁塔,你能帮我买回来吗?”江舒羽看着他问道。
容禹听到这个要求,直接呆愣住似的,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这个可能有点难度……”
他一言难尽的解释着。
江舒羽失笑:“我逗你玩的了。我买个铁塔回来做什么?”
说完,将花瓶抱起来。
容禹主动将它接过:“我来。”
然后又道:“你走前面。”
还是不想让她看到他走路的姿势,江舒羽没有走,就这样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他在前面带路。
“溪溪……”
他带着点无奈的口吻:“你走前面好不好?”
“容禹,我没有介意过。”她看着他,非常认真的说:“从来就没有介意过。”
一直以来,介意的是他自己。
在床上的时候,那条腿那个伤痕位置,他从来不让她碰到,也不让她直观地面对,就像是他的禁忌,无论有多动情,只要她的手无意识碰到那里,他会立刻躲开。
容禹抿着唇,眼底有很多情绪。
在他受伤后第一次走路时,他特意在镜子前走,亲眼目睹自己是怎么走的,他永远忘记不了那个画面,也无法相信,镜子里的人会是他。
他觉得自己像个残废一样,连走路都走不好。
将精力放在工作中,在工作中他的能力表现得特别好,一个又一个的项目,面对那些人眼里惊艳的目光……,腿上的怪异自然而然不再落入别人视线里。
他再带有点残疾又怎么样?
他的能力,是无从比拟的。
容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走在江舒羽前面……他走得很慢,让脚看起来没有异样,可江舒羽看着,只觉得心脏巨痛。
她没有表现出来,很平静的跟在他身后,跟着他一起来到书房。
看着他把花瓶放在书桌上后,从后抱住了他的腰。
双手紧紧抱着他。
容禹还能感觉到,她的手臂在发颤。
“阿珩,对不起。”江舒羽愧疚地道:“我都不知道,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不知道,我不该去国外的。”
“我以为你跟明筝结婚了,我以为你们结婚了,以为你跟她有了新的家庭,你会过得很幸福。”
“你们过得那么幸福,我没有必要留在这里,所以才出了国;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对你的感情,便从来不去打探你的任何事,从来都没有,连上网查都没有查过,单方面,将你彻彻底底地从我生命里扒开。”
“上次我回国参加交流会,我没有想过会跟你遇上,你说你结婚了,你说你要当爸爸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们也有两个孩子呢,可他们却不知道你是他们的爸爸……”江舒羽说着说着,声音哽咽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容禹,我跟季慎严……”
说到这里,容禹转身,捧住她的脸,重重吻住她的唇。
将她余下的话,全部堵了下去。
有这些就够了!
他知道她的心里有他就够了。
至于跟季慎严到底怎么样,他不去介意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他是一个大男人,再去咬着这些事计较,介意做什么?
江舒羽原本想跟他说,她跟季慎严是清白的,从来没有什么越矩的事情,俩人虽然已经结婚,可是从来都不是夫妻关系,只是挂着名义的夫妻。
但她的解释,显然这个男人不想听。
勾着她的舌,似要将她拆之入腹.
大手不安份的地游离在腰间。
江舒羽被他吻得喘不气来,明明的攀着他脖子…腿都跟着发软。
熟悉的感觉,一点一点侵蚀着她所有理智,跟着他沉沦。
沉浸在这种只需要彼此的感觉里。
“容禹。”
吻到最后,她靠在他怀里,低喃着他的名字。
手撩开他的衣服,伸了进去……
一点一点摩挲着他的腹肌,她眼神迷离,里面透着欲。
这几乎是她最基本的反应,因为他而有的反应。
她的手被容禹按住,他眼神泼墨般,却不让她继续。
江舒羽迷离地抬眼看着他,踮起脚,吻落在他的喉结上:“阿禹……”,一点一点轻啃着,引诱着他。
“你会疼的。”容禹哑声道。
昨天晚上,他们已经在克制了。
他克制着自己,可是又想得到她,这两种矛盾的想法,在他心里来来回回地。
“我公司还有事,先回公司了。”容禹最终做出这个决定。
重重地亲了下她的脸,急忙离开了卧室。
有点落慌而逃的样子。
江舒羽站在那,忍不住笑了起来。
确实,他呆在公司更好。
她现在在家里办公,他有事没事回来撩拨下她,然后俩人又是成年男女,有些东西几乎不受理智控制,就是由着身体最终的本能去做,干材遇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性,爱这种事,是感情中的调味品。
它能增近感情。
可太频繁了,人会很累。
江舒羽呼出口气,推开窗户,让风吹进来……没一会儿,她也慢慢恢复为平静。
接下来,她处理起事务来,有些心不宁,索性约阮希月出去逛逛。
俩人在京都有名的商场碰面。
希月今天穿了条薄荷绿的连衣裙,头发剪短,干净利落,带着耳环,跟前不久的她完全不同,眉宇间是幸福的笑意。
“羽羽,你终于有空约我出来了。”希月上前挽住江舒羽手臂:“我还以为你得有段时间才适应现在生活,跟容禹俩人间会有争执呢。现在你们关系是不是好了?”
江舒羽还没说话,希月便一脸暧昧地笑了笑:“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们合好了。”
“你怎么知道的?”
江舒羽不解地问。
希月指了指脖子位置:“这么大枚痕迹,爱的痕迹,我是过来人,我懂。”
江舒羽摸了摸脖子,出门时根本没有照镜子;但将花瓶抱到书房后,那个火热的吻最终落在脖子上,一点一点轻吻……
他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