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忘记,他曾经做过的那个梦。
颜溪离开,他最后死亡。
一生短暂且落魄。
“你说得对,我们走上去。”傅君珩朝她伸出手:“走吧。”
“嗯!”江舒羽重重点头,牵着他的手。
他的手带着股力量,指引着她前进的路……她觉得不累了,一口气走到了山顶!
南华寺前,一片清静。
四周是大自然的声音。
鸟鸣,风声……站在台阶上一眼望去,看到的是附近秀丽的风景。
“阿珩,我们上山了。”
江舒羽朝身边男人,挽唇一笑:“我们终于走上来了。”
傅君珩握紧她手:“我们进去吧。”
俩人走进南华寺大门,来到正殿……江舒羽心怀感恩跪在佛像前,认真叩首……一下,两下,三下,将点燃的香放好。
——-我江舒羽这一生,只愿身边男人,孩子平安,健康。
余生施善感恩一切。
带着虔诚的心,在心里祈祷,许诺。
傅君珩看着江舒羽认真的侧脸,心微动……闭上眼睛,许下他这一生,唯一的愿望——-我傅君珩愿意用寿命,换取身边女人这一生,无病,无灾,无疾,开心,快乐。
“你刚才许愿了吗?”
走出大殿,江舒羽给了捐赠了香火钱,然后低声询问傅君珩。
刚才她回头,看到他闭着眼睛,应该是在祈祷。
她想知道,他所许下的愿望是什么。
“阿弥陀佛。”
一道老者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江舒羽急忙转身,看到是位年纪较长的出家人,急忙恭敬地朝对方弯腰:“大师,您好。”
出家人目光温和看着江舒羽,尔后,又看向傅君珩:“阿弥陀佛。”
江舒羽朝对方点点头,牵着傅君珩准备离开。
“施主,请留步。”
“大师,请问有何吩咐。”
大师垂眸,手拨动着佛珠,喃喃道:“行善积德,一生无忧。”
说完八个字,大师已经往另一边走去。
江舒羽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拉着傅君珩手摇晃:“你听到了吗?”
“行善积德,一生无忧!”
“是我多做善事,这一生就没有忧了吗?”江舒羽激动地说着,拿出手机:“我现在打电话给小熟,让他帮我捐五千万到红十字会……”
“……”
傅君珩把江舒羽手中手机拿过来:“先不要这么着急,捐这么大笔数额的款项到红十字会,会引起媒体的报道。”
“也是,那我分开十次来捐,每次捐五百万,让帮助那些福利院的儿童,还有贫困山区上不起学的孩子,然后……”
“羽羽,我觉得我们有更好的方式。”傅君珩打断江舒羽:“行善并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我们这一生还这么长,你我名下的资产数额庞大,我想成为天使基金会,里面资金由我我来出,专门针对需要帮助的人。”
“对!就按你说的办。我回去看看我有多少可以挪动的资金,到时候一并交给你打理。”
傅君珩目光温和地看着江舒羽,轻轻地嗯了声。
或许是因为心中所虑有了答案……江舒羽的心彻底落下。
下山走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坐在台阶上,朝傅君珩张开双手。
上山需要虔诚,下山可不需要虔诚。
“嗯?要抱还是要背?”傅君珩问道。
这样的口吻,让江舒羽有丝错觉,他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圆圆,因为他跟圆圆说话就是这样的……圆圆朝他张开双手时,他问是要抱还是要背。
他这是把她当成女儿一样宠着呢。
江舒羽轻笑:“我都要。”
傅君珩走向她,张开双手,就在江舒羽以为他要把自己抱起来时,他身体突然间往旁边一倾,然后坐在了她身边。
俩人瞬间并肩紧挨在一起。
“羽羽,你想好去哪里度蜜月了吗?”他看着她问道:“你有没有特别想要去的地方,又从来没有去过。”
“有。”
“哪里?”
“你的心里。”
“……哈。”
傅君珩敲了下她额头:“我的心里,每一个角落都是你,你早已在里面占取所有位置了!”
“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江舒羽装傻充愣的问。
“大概是你叫我哥哥的时候吧。”
听到他提前那段过去,江舒羽立刻闭嘴了。
觉得自己那个时候,真是特别的傻……忘记他就忘记他了嘛,为什么带入一本小说剧情?还是那么狗血的剧情!
现在回想起来,尴尬得都能抠出三室二厅!
“羽羽,以后你就叫我哥哥好不好?”傅君珩凑在她耳边,低喃着请求道:“我喜欢听你叫我哥哥。”
“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这不是恶趣味,这是小情趣。”傅君珩手搭在她肩上:“我只喜欢你叫我哥哥。”
“……”江舒羽沉默几秒:“哥哥。”
“嗯?你刚才说什么?”
“哥哥。”
江舒羽低低地喊了声,声音故意娇柔又做作,酥麻得傅君珩浑身都软了,他喉结耸动下,故作平静地嗯了声。
就这么简单吗?
刚才说要她叫哥哥的啊。
没别的表示?
“哥哥。”
江舒羽又唤了声,身体往他这边靠近些许。
“哥哥。”
“哥哥。”
“哥哥。”
一声比一声娇媚。
尾音用鼻音拉得长长的……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傅君珩。
傅君珩从台阶上起身,不着痕迹理了理自己身上衬衣,然后蹲在她面前:“来,哥哥背你。”
“不,我想要抱嘛。”
傅君珩看了她一眼,转过身,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江舒羽的手环在他脖子上,视线紧落在他棱然分明的下颔上,然后是紧抿的薄唇……
这样的天气,他抱着她,没走多远,江舒羽看到他脖子上的汗水。
顺着喉结缓缓下滑,最后消失在领口位置。
身上的白色衬衣,粘在了胸膛上。
“哥哥,你湿了。”
江舒羽低低开口说了句。
傅君珩一个踉跄,差点要跌倒!
江舒羽被他这一晃,心都要蹦出来了,这样是摔下去,不死都得残,她立刻不敢作妖了:“哥哥,还是我自己走吧。”
傅君珩说:“没事。”
抱着她,大步下山。
江舒羽从来没有这么老实过,抱着他,连话都不敢说。
她紧挨着他胸膛位置那里,一片滚烫……热得都出了汗。
她这个不用出力的人,全身都是汗;何况他这个出力的人呢。
双手环着脖子的位置,一片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