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早上好。”江舒羽走到傅老太太身旁,微笑打招呼,风徐徐而来,花香满鼻,好闻极了。
满足的深呼吸一下,弯腰拨弄着面前的花瓣,说道:“这花啊,漂亮是漂亮,就是矫情,好难养。”
“可不是,当年君珩把它们弄回来后,生怕家里佣人不会,全都亲力亲为,满手被那刺扎得啊……”老太太笑盈盈的回想过去,年轻人的缘分真的上天注定的。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
老太太里甚是欣喜。
她看得出来,孙子跟孙媳妇关系变好了,孙媳妇脸上的笑容是最好的证明。
以前来这里,精神萎缩,闷闷的,老是一个人发呆。
江舒羽有些意外,这些花居然是傅君珩种的。
他一个大男人,可不会也是因为喜欢吧?
“四个年头,它们全开了,成为后院这里漂亮的风景,所以,得尝所愿了,我们君珩专情又深情,对吧,溪溪。”
“啊,对,是的。”江舒羽听到后面的话,愣了下。
专情,深情,这样的词一般用在感情上。
所以,这些花,是傅君珩是为某个女人种的花。
那个女人,喜欢粉玫瑰。
莫名的,再看眼前这片粉色花海,突然间觉得不那么美了。
老太太在说什么,江舒羽都只是恍惚的应着。
因为傅君珩有要事处理,早餐都没来得及吃,俩人就跟老太太告别了。
老太太让江舒羽有空就来陪她,她一直说好。
不是应付,是真的,她也喜欢老太太。
回去的路上,傅君珩电话不曾停过,一直在讲电话。
好不容易停下,江舒羽立刻 询问明细表什么时候给她。
傅君珩看着她沉思几秒,才说:“下午。”
她既然想看,他满足她。
到了浅水湾 ,江舒羽她下车时,车里男人突然说:“车钥匙在我书房书桌右边抽屉里。”
江舒羽顿了下,回头笑道:“好,我会记录使用次数,到时按月付给你租金。”
傅君珩脸色不可抑制又黑了!
租金!
那些全是名车,豪车,得付多少钱才能租得起,她知道吗?
江舒羽当然知道。
所以她在车库里,挑了辆外面行情,日租最便宜的一辆。
她很有自信,将来,她也会有这么大个车库,还会有这么多豪车,不,比这更多!
她格局可是非常大的。
当天傍晚,她接到周祥电话,说银行流水明细已经拿到,问她在不在家,要送来。
十几分钟后,宁祥到了,拿出两个大信封,态度恭敬:“太太,请您过目,这个信封里是直接从傅总私人帐号转入您帐号的明细;另外这个是从集团里直接划入颜氏的明细。”
江舒羽被他一声‘太太’跟‘您’叫得浑身不舒服。
她接过信封,拆出来一看。
江舒羽内心满满的全是问号!
好家伙!
颜溪是做什么?
这么一大笔一大笔的款入帐。
大到五百万,小到十万,五万都有。
集团那边公帐,直接就是三千万汇入颜氏!
颜氏这个企业,在她还是江舒羽时听过它的品牌颜氏,以前国货精品,现在门店几乎不见,频临破产边缘,还拿那么多钱进去填做什么?
江舒羽只觉得头疼。
她脸上神色被周祥尽收眼底,他是傅君珩的人,送这些东西过来,傅君珩格外叮嘱他,看看太太有什么反映。
他记下后,询问:“太太,您对哪款笔项有疑问,或者别的疑惑,都可以问我的。”
江舒羽扶额:“没有了,你回去吧,辛苦了。”
她现在不想说话,只想静静。
“好的,这是我的名片,太太以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直接联系我。”周祥留下名片后离开了。
江舒羽现在大脑嗡嗡作响,将上面数字粗略一算。
好家伙,傅君珩那天居然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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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某个只接待特定客户的度假村酒店门口,突然几辆黑色商务车齐齐停在门口,气势庞大,没接到今天有新客入住的酒店经理,茫然出来迎接。
为首第一辆车一身黑衣司机下车,拉开后座车门。
男人锃亮皮鞋踩在地上,挺括的裤角包裹男人修长双腿,男人弯腰出来,精致五官上的冷冽让经理大脑嗡了一下,急速弯腰:“傅总!”
傅君珩像没有看见,大步走进酒店:“2803号房在哪边。”
酒店经理额头冒汗,颤抖着手指向左边电梯。
2803的顾客是三天前住进来的,之后从来没出来过,按照订房时的约定,每天到点送餐进去,所产生的款项则由另一个人支付,那人特别叮嘱,不能把这事告诉任何人。
傅君珩来到房间门口,一旁保镖队长范平立刻敲门。
“谁!”
里面传来的声音,跟那天打他私人电话一致。
傅君珩冷厉的眯了下眼。
一直给唐兴宁送餐的服务员被推上前:“您好,客房部送餐的。”
这个时间点,虽然比以前早了点,但也相差没多少。
唐兴宁没有怀疑,走到门口时,又突然警惕起来,掉头在枕头下拿了把刀防身!
王兴被抓的事他是知道的,谁知道,这么多天,有没有把他给出卖呢?
毕竟,傅君珩是个心狠手辣的。
透过猫眼,外面是经常给他送餐的那名服务员。
把刀藏在衣服里,懒洋洋打开门:“今天吃什么好……”
话还未说完,他就看到一身黑色衬衣,黑色西裤的男人!
全身的黑,让他整个人身上冷意更甚至。
还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更浓烈!
傅君珩!
唐兴宁回神,手握着门就要关,然而被另一道力狠狠按过来,反将他压在了门后,他气急败坏恼怒的骂:“傅君珩,你他妈的……”
范平反手把门往里一压,唐兴宁闭嘴了。
傅君珩大步走进去,冷眸扫过房间:“看来唐少是自由日子过腻了,喜欢这务种东躲西藏,暗无天日的日子。”
唐兴宁一听,立刻暴怒!
他只是不甘心!
在里面蹲了半年那事,明明拘留就可以,却被面前这男人弄成了判刑!
这口气,他怎么可能咽得下?
“这次,敢动我的人,唐兴宁,你怕是觉得唐家过得太平了。”傅君珩冷冷说完,转身,突然唐兴宁朝他扑来。
他扣住了唐兴宁的手,正要甩开,却不料唐兴宁冷笑一声,将藏着利刃那只手狠狠往前一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