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仙阵传
柳道陵紧闭双眼,任凭强大的化形异兽伸出一根手指,心中没有害怕,只是有一些担忧金菱和陈元老祖。
“要是金菱和老祖知道我死在异兽的手里会是什么样的?金菱是一定会哭,想起她痛苦的神情老子就觉得心痛。陈元老祖一直视我为他的子孙,得到这个消息也怕要悲痛欲绝吧?还有夏新,还有……咦,想了这么多,我怎么还活着?”柳道陵惊讶地张开双眼,就看见了那位站在一丈外目光灼灼的蓝狮。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蓝狮看着柳道陵惊讶万分的脸,“你叫什么名字?哦,先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叫老夫蓝圣。”
柳道陵嘴唇翕动,不由自主地说道:“晚辈柳道陵,见过蓝圣前辈。”
蓝圣点了一下头:“柳道陵?嗯,没想到你一个胎息中期的修士还能这么年轻,照你的年龄来看,怕是四十岁不到就凝液成功,六十岁左右进入金丹期吧?”
柳道陵嘴里回答着蓝圣的话,心中却惊喜地发现自己应该是不用马上就死了。
但是,眼前这个蓝圣为什么不杀他,他感到奇怪的同时也提醒自己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千万不要激怒于这个“和蔼”的蓝圣,否则,瞬间就会把莫名其妙捡回来的性命又莫名其妙地丢在这片神火山脉的边缘。
“你知道老夫对于你最惊奇的地方是什么吗?”蓝圣就像是在和一位多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聊天,甚至那张毛乎乎的脸上都开始出现了真诚的笑容。
柳道陵并没有因为蓝圣的笑容而放弃警惕,蓝圣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得就像柳道陵自己以胎息中期修为去面对一个凡人婴儿,他小心翼翼地做出最恭敬的神色说道:“晚辈惶恐,请前辈指教。”
“你修仙不足百年,竟然能够悟到失传两万年的芥子纳须弥高级手法,还炼制成功具备极强储物能力的指环,此其一也;几十年间你能够以胎息中期的修为炼制出这么多芥子纳须弥的六级甚至七级的阵旗,此其二也;这点时间能够获得八头四级中阶的血蚣灵兽,此其三也;最让老夫惊讶的是你还拥有三件栖凤檀炼制的本命法宝和一个失传两万年的金舍利。”
柳道陵的表情更谦虚了:“这都是晚辈运气好,前辈谬赞了。”
蓝圣摆摆手:“你不用如此小心,老夫刚才不杀你,以后也不会杀你。只要你别老想着逃跑,老夫不但不杀你,还能让你获得极大的好处。别说了,老夫观察了你二十天,你的实战方式很奇特,搏杀水平很不错,你的八头血蚣也很强大。来吧,收起你的阵旗,跟老夫来。”
说完,蓝圣手一伸,将抓在手中的四件法宝递还给柳道陵。
柳道陵心中狂喜,面上却不动神色,说了声谢谢,将法宝收回,暗暗用神识一探,四件法宝都没有受到任何损坏,他赶紧去把刚才放出来攻击蓝圣的六套阵旗收回纳物指环中,乖乖地跟随蓝圣向神火山脉中心遁去。
柳道陵只能乖乖地跟在蓝圣后面,蓝圣表现出来的实力让他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这种感觉就算当初在独峰岛以初入金丹的修为面对分神后期的陈元老祖都没有出现过。他非常明白,蓝圣最少是一头七级以上的异兽。
七级的异兽是什么?那是相当于合体期的修士,合体期是什么?合体期是分神期之后的时期。现在整个龙神大陆数以千万计的修士里连几位散修和邪派在内仅有十七位合体期的老祖宗。他一个胎息中期修士如何敢于挑战这位令他仰视再仰视的老妖怪呢?
神火山脉的中心地段有一个独立的山峰,山峰高达千丈,山峰的顶端并不像四周的山峰那样铺满了厚厚的冰雪。
蓝圣来到一个绝壁前,随意一挥手,绝壁出现一个三四丈宽的洞口,向柳道陵招招手,带头往里飘去。
飘?就是飘!在离地三尺的地方,快速地向前飘动,不到一盏茶时间,就飘过了二十余里,来到一个三十丈高的石门前。石门的左右站着两位极其强壮的“人”,柳道陵却不敢放出神识探视这两个人的修为程度,他只知道这些都是化形妖兽。
“老祖宗回来了。孩儿见过老祖宗。”两个“人”恭敬地向蓝圣躬身说完,两双眼睛却冒着熊熊火焰一般恶狠狠地瞪视着柳道陵,甚至开始释放出一团灵压来。
两团灵压及身,柳道陵就感觉到双腿无力,呼吸困难,头上涔涔冒出冷汗来。
“不得对客人无礼!”蓝圣突然向两个异兽发出灵压,两个异兽扑通就跪下去,也是冷汗直流,口中叫道:“老祖宗饶命,我等见他一个人类竟敢洋洋得意地跟随老祖宗,因此愤恨。”
蓝圣冷哼一声,一收灵压,向石门中走去。
柳道陵心中怦怦乱跳,刚才两个异兽的灵压远远超出了分神修士,也就是说,两头异兽最少是七级才能用灵压让神识极其强大的胎息期柳道陵出现那种状况。
而蓝圣发出的灵压竟让两个七级异兽跪伏下去,只能说明蓝圣不是七级异兽,而是最少八级!
到了这时候,柳道陵哪里还敢落后蓝圣半步?紧跟蓝圣大步而行,一路上遇到十余个化形异兽,皆是对柳道陵敢怒不敢言。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路尾随蓝圣走过大殿、后院、回廊,来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小厅内分宾主坐下。早有两名化形异兽送上灵茶,蓝圣端起茶碗说一声:“请!”
柳道陵小心翼翼地端起茶碗轻轻喝了一口,此茶沁人心脾的馥郁芳香,竟然让他这个长期喝顶级灵茶的修士一呆。这个灵茶远远超出他以前喝过的最好的茶还好无数倍,不由得又轻轻喝了一口。
蓝圣笑容满面,对于柳道陵的这个表情蓝圣并没有感到失礼,反而柳道陵那种惊讶和掩饰得很好的贪婪恰恰是在变相地恭维主人的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