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仙阵传
伍应断断续续地说道:“大哥,上次与你分手后,我在熙凉镇夏哥那里呆了几个月,就出来找你,踏遍了无数地方都没有你的消息。四月前,我在通天国靠近光顿大陆的班节山脉里,意外发现一个古怪的山洞,我好奇地走进去,才发现是被废弃的小型洞府,在洞府里,我寻找到一块上古的青玉简,这块青玉简上有奇怪的禁制,我元神太弱,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内容。于是,我就想着,当初大哥在筑基八级就能将神识放出一里之外,由此可见大哥的元神强大,便急匆匆赶回来,想找大哥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
伍应停下来,使劲喘了几口气:“昨天晚上,我来到朗关镇,遇到以前认识的朋友,在喝酒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他装作毫不在意,背地里竟然在我的酒里下毒,我发现自己中毒之后,装作还不知道的样子,找个借口从朗关镇逃了出来,本想找个地方解毒,却被他察觉了我的行踪,一路追踪下来,我逃了一天来到这里,后来的事你都看见了。”
柳道陵痛苦不堪,这个伍应虽说与他前后呆在一起二十来天,但是却异常信任柳道陵,早知道御剑宗没有追杀他,他当初就绝不会丢下伍应不管不顾。
念头及此,那眼泪更是簌簌地落下来:“别说话了,兄弟,大哥对不起你,就连真名字都没有告诉你,枉自你对大哥如此信任,你别急,只有七八百里就到朗关镇了,一定要坚持住。”
伍应努力让自己颤抖的语音保持稳定:“其实,夏猛哥已经告诉我了,大哥的真名叫做柳道陵,就是那个忤逆犯上的柳道陵。我知道大哥当年单身报仇之后在躲避御剑宗的追杀,我怎么可能怪大哥呢,能有你这位大哥,我伍应死都甘心了。放我下来吧,帮我看看玉简里到底是什么内容。”
柳道陵此时哪有心情去看什么玉简啊,朝伍应怒喝道:“要看等你好了再看!这时候看有什么用?”
伍应脸上的红晕慢慢后退,而消失了几分钟的黑气忽然开始浮现出来,他轻咳几声,强笑道:“嘿嘿,大哥急了。大哥,我知道我马上就要死了,你能不能先看看玉简里是什么,最少也让我知道我是为什么死的吧?不然我不甘心的。”
柳道陵知道伍应没办法救了,鬼蛤毒的解毒药只对刚中毒五小时以内的人有用,超过五小时几乎没有希望,何况伍应已经中毒十五六个小时,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他点点头,飘身向下,直接落在一道山崖前,将伍应放在山崖下靠坐好,伸手从伍应纳物袋取出玉简,放出神识向内看去。
玉简的确被某种禁制罩住了,这层禁制怪异之极,凭柳道陵达到玉液后期修士的神识也勉强透进去一线,这一线神识只能看到玉简的一部分。
这部分记录着几十段口诀,在口诀的前面,有《真阳诀》三个稍微大一点的远古文字。
从里面的字来看,这块玉简的年代怕有万年以上,而几十句口诀正好是玉液期初期、中期、后期的修炼功法!
柳道陵捏着青玉简,悲从中来,哽咽地说道:“兄弟,这是真阳诀,大概是万年前的玉液期功法。”
“原来是这样,嘿嘿,正好,大哥刚刚凝液成功,小弟就送与大哥作为凝液的贺礼了。”伍应说了这两句话,眼神便开始散乱起来,使劲吸了两口气,轻声说道,“大哥,小弟。。。。。。先走。。。。。。”
柳道陵紧闭双眼,泪水却是哗哗地流下来,脖子里也是发出哀号的声音:“我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父亲死在我身边,韩短手死在我身边,现在好兄弟伍应也死在我身边,而我每次都是看着他们的死而无能为力。”
他任由眼泪流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伍应的尸体已经僵硬才逐渐回过神来。
他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将玉尺和玉简一收,放出飞剑在悬崖上打了一个洞,进去将伍应的尸体放在里面,从纳物袋里取出伍应的强弓放在尸体边,默默站立了一阵,才转身走出洞穴,放出飞剑捣毁洞口,驾驭雨滴向龙腾山脉遁去。
他心中悲伤,路过熙凉镇也没有进去,直接回到洞府蒙头大睡,整整睡了两天才起来。
这两天,他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泡了一杯灵茶,随手取出真阳诀来看。
不看则已,认真一看,他就几乎惊叫起来。
事实上,这块青玉简上面的禁制相当神奇,必须按照神识强度来逐渐阅读,也只有达到玉液期修士的神识强度,才能看到前面的内容,而柳道陵看起来是玉液初期修士,其神识强大,早已超越了很多玉液后期修士,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看到玉液期的前三层功法。
是的,前三层功法!
当他仔细地研读了功法前面的文字后,终于知道真阳诀并不是他认为的那种玉液期功法,而是从玉液期直到大乘期的顶级功法!
同时,这套必须由玉液期修士才能开始练习的功法很奇特,必须要配合“真阳剑诀”才能发挥出巨大威力。
也就是说,真阳诀是为了更好地完成真阳剑诀而专门创立出来的内功心法。
这些都不足以让他发狂,事实上,创立这套功法的修士,竟然就是万余年前飞升上界的陶真阳,也就是那位自创剑阵的超级天才修士,而真阳诀的真阳二字,就是陶真阳的名字。
是啊!
陶真阳终其一生,都在不断创造和完善这套功法,就没有收到半个徒弟,直到大乘期顶峰,功法才算是大成,却没有任何人能接收他的传承。
临飞升前,他也是无奈至极,干脆将这套功法用禁制包裹,随意放在一处没有任何危险,却又偏僻之极的洞府里,就是指望有缘人能够轻易获取传承。
却没想到,他放置玉简的洞府实在是太过偏僻,直到万年后,才被伍应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