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道的叛乱对于辽国来说,是十分及时的,因为在叶承乾得到消息的第三天,鞑靼军队的统帅同样得到了消息,这下令他不由得心喜!
虽然车车尔格勒城被攻破,城中的守城军士要么战死要么被俘虏,武朝的军队获得了一个极大的胜利和优势!
但是此刻岭南道的叛乱,却无益于拖了武朝军队的后腿,令他们有些踌躇不前。
因为岭南道一旦失控,仅仅依靠靖南王沐英一个人是极难防守的住的,必须派遣其他地方的士兵前往镇压!
虽然朝中还有中山郡王的势力在那里,但是鞭长莫及,并且也不一定能够及时镇压土司叛乱。
这一来二去时间久了,武朝当中的物资分配和调度肯定要出问题!
这乃是天赐良机!
鞑靼军队的统帅这时候不是有着趁胜追击或者强势进攻的念头,而是松了一口气,因为据前线所报,武朝军拥有了一种杀伤力十分强悍的手榴弹!
正是这手榴弹,才让固若金汤的车车尔格勒城迅速被破,其他地方的援军都来不及去支援。
鞑靼统帅十分害怕,害怕武朝军队强势破城,直抵王庭!
如今他们被岭南道拖了后腿,鞑靼统帅开始调兵遣将,运用人海战术,调动他们最强悍最优势的兵种,骑兵,去不断进行骚扰!
因为这手榴弹的爆炸范围有限,对于步兵以及守城的军士杀伤力很强,但是对于灵活性和机动性超高的骑兵,却没有那么强势的杀伤力!
叶承乾看着奏报,陷入了沉思,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奏报上还提到了如今正在监国的叶擎玄的治理对策,强势采用武力镇压,派遣军队支援岭南道!
但是叶承乾一看到叶擎玄的做法,便眉头一皱,因为叶擎玄调动的部队乃是防守西夏诸国的军队,如此一来,一旦西边的西夏发现苗头,开始大举进攻武朝,那么武朝将会腹背受敌!
好好地一盘棋,被叶擎玄下成了这个样子,哪怕是在座的诸位大将都是心中膈应的慌,同样的爹生出来的崽,怎么一个就能南征北战,势如破竹,一个就只会蝇营狗苟,玩一些阴谋诡计!
“简直就是胡闹!”
叶承乾已经开始后悔将监国的位置让给了叶擎玄了!
但是如今没有其他办法,叶承乾也不再继续想着北方进攻,因为一旦战线拉长,他们武朝军队的优势将会大大削减,如今只能以守为攻,占据车车尔格勒城!
叶承乾颁布命令,命诸位将士在城中好生休憩,并且派遣工匠,役使此前俘虏的辽国军士们,来修筑城墙!
此刻,车车尔格勒城将成为武朝军队踏破鞑靼的前线军事基地!
各种防御工事开始修葺,并且后方的补给线也正在稳固的建立,没办法,叶擎玄玩的这一手,只能让北征的步伐暂缓,因为他们还要随时关注国内的各种变化。
然而如今在京城的叶擎玄却是十分高兴,因为岭南道的土司叛变了,他命令那驻守西夏的军队,开始准备往岭南道进发!
一旦靖南王沐英的军队彻底被土司覆灭,那么驻守武朝西疆的军队将会接替靖南王沐英的职责,镇守岭南道和剑南道!
在这个中间,叶擎玄可以安插自己的手下,想到以后的靖南王将是自己的心腹手下,叶擎玄就一阵兴奋!
“父王看了我的计策,想必一定会欣喜若狂!”
“殿下,调动西夏的军队虽然不是上策,但是既然殿下能够调动,说明殿下在武人的心中依旧有着一定的地位!这一次,殿下若是能够派遣得力心腹,镇守岭南道,从此以后,武官集团当中,必定有殿下的一席之地!”
姚天禧在一旁陪笑道。
随后贾文和同样凑上来说道:“殿下,这一次的镇守岭南道要派谁前往合适?”
叶擎玄思索了一下,发现自己这边也并没有什么更好的人选,随后看向了贾文和,说道:“卿家莫非有好的人选?”
贾文和卖了个关子,没有直接说出来他心中的人选,反而对着叶擎玄说道。
“不知道王爷是否还记得,前几日咱们武朝的文官之首,魏正伦的家事?”
“当然记得,这是京城里最近最惊骇的事情,那魏正伦的儿子魏书正被我们策反,略施小计而已!”
后面一句可以当做是叶擎玄的自夸。
叶擎玄高深莫测般的笑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可以说都是我们的策划,怎么,这件事情与西夏军远征岭南有什么关联吗?”
贾文和笑道:“此前我们不还是商量着让周元福的女儿,周诗韵许配给那魏书正吗?既然周诗韵被我们所用,那么不如更彻底一点,重用周元福,让周元福成为下一个靖南王!”
“如此一来,周元福一旦势大,那魏书正娶了他的女儿周诗韵为妻,便不可能反悔,哪怕那魏书正是假心假意的投靠我们,但是有了周元福这一手,他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再也翻不了身!此生此世永远是我们这边的人!”
“贾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在下佩服!”叶擎玄拱手笑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听先生的!”
贾文和同样恭谦道:“王爷实在是太过于谦虚,毕竟王爷这里国事缠身,没有多余的思虑分配到这件事情上面来,而我等便是王爷的头脑,为王爷出谋划策乃是本分!”
“先生说得好啊,待本王登基,绝对不会亏待先生!”叶擎玄抚须笑道。
一旁的姚天禧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一个建议,“王爷,前段时间我看那刘天意确实是有心在我们这边,既然我们能够重用周元福,我们为何不能够派遣刘天意作为督军呢?”
“这刘天意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挑事混蛋却是一流,这样的人在西夏镇守军中,一旦混蛋起来,被军中人所憎恶,那便如同彻底倒向我们这一边,没人再敢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