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之间的事情都已经解释清楚了,李檀自然也就没有之前那么担心了。
她没有再和夏歌继续提这件事,毕竟如果可以的话,他们谁也不想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弄得太僵。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会时不时的关注夏歌,只是注意的程度,明显要比以前多很多。夏歌看在眼里,明白他们对于自己的担忧,所以即便是看见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一直到了晚上,薛景天又来查房,一进病房,他就察觉到现在的气氛和之前有点不太一样,立刻就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脸上带着一抹笑意缓缓走了进来。
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想必该说的话,李檀早就已经告诉夏歌了,所以说夏歌现在对于他,心里可能会充满了怨恨。
“夏小姐……”
薛景天硬着头皮叫了一声,走到夏歌身边,开始给她进行测量,夏歌没有说话,眯着眼睛点点头,便让薛景天做他该做的。
薛景天此刻心怦怦直跳,不好的预感一直萦绕在心头,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夏歌说,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和他道个歉,道个歉之后,说不定情况就会不一样了。
正当他心里一直这么想着的时候,夏歌忽然深吸一口。
“薛医生,你不用这么紧张,你做了什么事情我心里其实都一清二楚,我你如果继续这样的话也是没用的,因为我早就已经知道了。”
“你别担心,我一开始的确是有点儿生气,到现在为止我已经不生气了,该说的事情该说的话,外公和妈都已经和我说的很明白了。我清楚你把这件事告诉他们,无非就是因为你心里也很担心我,你知道我有可能遇到危险,否则你是绝对不可能把这些话说出去的。对于此,我真的很感谢你。”
夏歌平静地开口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薛景天听耳朵里,则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没想到夏歌居然这么容易就原谅了自己。
按理来说,他是应该感觉到欣慰和开心的。
可奇怪的是,此时此刻他心里居然还有些莫名其妙。毕竟不管怎么样,他始终是那个告密者。
这件事无论是不是为了夏歌好,他终究选择了告密,这是一种极为不好的行为。
“对不起,夏小姐,我本意没有想要给你带来伤害,我真的是因为担心你,而且李阿姨他们好像也很担心你的状况,我逼不得已这才把具体的情况告诉了她们,希望你千万不要介意,千万不要觉得我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分,我做这一切也都是无奈之举,你能原谅我,我当然很开心,不过说实话,我心里你还是充满了对于你的内疚。”
他低着头,脸上带着难以隐藏的悲伤,脸上的表情也越发难过,夏歌看在眼里,竟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不用觉得怎么样,我没有想要怪你的意思。其实这整件事说起来并没有任何损失。不过就是我不去,找别的人过去而已,还好我认识的朋友算多,所以他们大概能帮上我一些忙,你也不用再因为这件事情而感觉到难过了,没什么意义。”
“我已经通知了其他的朋友,如果明天他没回来之前,他们也要帮我去看,现在我们该做的,就是静下心来好好的等,看看到最后究竟会传来怎么样的消息,或许明天魅儿就会被带到我们的面前了,你也就不用再思考这么多了。”
夏歌缓缓开口,很奇怪的是,明明她才是那个被告了密的人,她才是那个受害者。然而此时此刻薛景天所表现出来的,就好像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委屈者一样。
夏歌越想越是觉得有意思,忍不住笑出声来。
薛景天看见夏歌笑了,其实心里面已经安慰的不少,因为夏歌在笑就说明这件事还没有他想象之中那么糟糕。
这么一来,其实是一个很好的预兆。
“那太好了夏小姐,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埋怨我,你放心,如果说那位小姐找不回来的话,我也一定会尽我全力去帮你的。”
夏歌其实很清楚,薛景天作为一个普通人,在这样的事情之中做不到任何的帮助,不过听着他此刻无比坚定的话语,夏歌明白自己不好去反驳他什么,更不能让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于是便对着他点了点头,眼底带着一抹平静。
不管怎么样,薛景天的的确确是为了他好,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所以要去接受一个人的好意,没有那么难,她要做的只不过是接受而已。
薛景天离开之后,夏歌手中则是继续捧着手机,她一直盯着上面,一刻也不放松,真的很害怕错过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如果真的错过了,她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一次的失误,所以她不能绝对不能,哪怕需要时时刻刻盯着手机,她也必须要一刻不停的看。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究竟会传来什么样的消息。
也许夜魅儿被解救了,也许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救不了魅儿,各种各样的情况可能都会出现,夏歌真的不敢冒险。
而另一边,在秦枫的别墅中,一场针对夜魅儿的营救也已经悄悄展开了序幕。
被夏歌派去的人,在他们了这个圈内的代号名为雨都。
雨都跟随着夏歌的指示来到了秦枫所在的别墅,这里的看守比他想象之中要更为严密。
虽然很多地方都看不见人影,但是摄像头几乎无孔不入,他费了好久才终于进去了,可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夜魅儿的踪迹究竟在哪里?
就在他茫然无措,没有头绪的时候,两个巡逻的保安刚好从他都不远处经过,他急忙躲避身形的同时,也听到了他们嘴里所说出来的话啊。
而这番话,毫无疑问给他提供了一个巨大的契机。
“哎,你说地下室关着的那个女的和秦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呀?秦先生好像不太愿意伤害她的样子,可如果不愿意伤害她,又为什么要把她关在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