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尘封已久的饷银案!
午后。
朱棋向朱老头炫耀完,十分满足的返回了北镇抚司。
这一次他没有再去基层锦衣卫站桩的院子,晋升为小旗后,他就有了自己的办公地点了。
虽然说不是独立的办公房。
但至少是在房间里了,不用风吹日晒了。
来到办公房,找到自己位置坐下来,王正就一脸愁容,眉头再度皱成川字走来了。
“他来了,他来了。”
“他带着坏消息走来了!”
看着王正愁眉苦脸的样子,朱棋脑海里洗脑般的出现这两句话。
他看向王正,笑着说道;“老王,你这上午刚升迁,怎么下午就又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了?”
王正叹息一声,道:“我带来了两个坏消息。”
果真是坏消息。
但竟然是两个?
朱棋一瞬间对王正惊为天人,王正这霉运,难道随着官职的提升,也跟着更牛批了?
他说道:“说来听听。”
王正看向朱棋,道:“我刚接到消息,昨晚赵赫畏罪自杀了。”
朱棋眉毛直接一挑:“畏罪自杀?”
王正点了点头:“说是昨晚王正用脑袋撞墙,直接把自己撞死了,今早狱卒才发现。”
朱棋眯了眯眼睛:“昨天下午才被抓到,晚上就自杀了,这速度还真够快的。”
王正说道:“赵赫畏罪自杀,线索就断了,我们没法问出他是否还有其他同伙了,所以没办法,这个案子只能就此结案。”
朱棋微微点头。
古代不同后世,没有那么多技术手段,刑侦方法十分单一且受限。
人死了,又找不到其他线索,就只能结案。
不过朱棋现在很怀疑,这个赵赫,真的是畏罪自杀吗?
还是说,被畏罪自杀了?
“昨晚,有没有其他人,进过我们锦衣卫的大牢?”
朱棋问道。
王正摇了摇头:“没有,我去问过了,昨晚没有任何人去探监,而我们的锦衣卫大牢,也不允许任何探监。”
朱棋道:“也就是说,除了我们锦衣卫自己人,没有任何人,能进入大牢内?”
王正点头:“没错。”
朱棋指尖轻轻磕着书案,他心中有两个猜测。
要么,赵赫真的心态崩了,特别害怕,所以坚持不住,畏罪自杀了。
要么,就是锦衣卫内部,出现问题了。
具体是哪个,他现在没有任何线索,自然是判断不了。
他问道:“上面的人,没人怀疑这件事吗?”
王正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也许有人怀疑吧,不过就算有人调查,也不是我们现在的级别能接触的。”
朱棋点了点头。
锦衣卫这么一个强力机构,能人很多,这些事,也用不着他管。
毛骧也罢,蒋瓛也罢,这两个狠人若是都不管,那他就算想破脑袋也没用。
“第二件事呢?”
朱棋说道:“你眉头皱的比昨天早上还要严重,该不是又有什么困难任务了吧?”
王正说道:“用困难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个任务了,这个案子,我愿称之为地狱级,无解的案子!”
“哦?”
朱棋顿时如同猫爪挠了一下心一样,他充满了好奇。
对他这种痴迷于破案的侦探而言,再也没有任何事,比得上案子更能吸引他的了。
“怎么回事?”
王正从怀中取出了一份卷宗,交给了朱棋。
“你一边看,我一边说。”
朱棋接过卷宗,将其打开。
王正说道:“午后,我被总旗叫了过去,总旗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我和你。”
“总旗说,这个案子是上面交代下来,点名要让你我接手的。”
朱棋意外道:“点名让你我接手?”
王正道:“或许是看到了你我破案的效率,觉得你我能破解这个案子吧?”
“可这个案子,根本就不可能破解的!”
王正脸色充满着沉重。
他蹙眉道:“这个案子,是十年前发生的饷银案。”
“十年前的夏天,我还记得那一天,是一个暴雨之夜。”
“那时,大明前线正与北元势力激战,前线军饷告急,所以陛下耗费极大心力,从各地征集了银钱,组成了军饷,准备第二天送往前线。”
“可谁知道,当夜,那三十万大军的饷银,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朱棋眸光一闪:“消失了?”
王正点着头:“没错,消失了!就如同是凭空消失的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朱棋问道:“那么多饷银,应该有人看守吧?那些士兵就没发现饷银没了?”
王正说道:“饷银是被锁在库房内的,士兵们都守在门外,等到第二天要运走饷银时,他们打开锁住的库房大门,却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所以那些士兵,根本就不知道饷银是怎么没的。”
朱棋继续道:“库房内可有暗道?或者机关?”
王正摇头:“没有!陛下得知此事后大怒,命人直接将库房周围方圆十里挖了个底朝天,什么暗道都没有发现。”
朱棋眯了眯眼睛,笑道:“这就有意思了,库房内没有暗道,没有机关,门外还有士兵一直看守,可结果,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足以满足三十万大军的饷银仍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难道有人会妖法不成?将其变走了?”
王正道:“后来也有人这样说,然后就被愤怒的陛下给诛了九族。”
朱棋:“……”
很好!
这很朱元璋!
朱棋一边看卷宗,一边问道:“后面呢?”
王正说道:“后面,陛下震怒,自然是命人查找,陛下下了死命令,七天内找不到军饷,所有办案人员全部人头落地。”
“为了自己的脑袋,他们几乎将应天府掘地三尺了,也搜查了应天府的每一户人家。”
“可结果,仍旧是一无所获。”
“那些军饷,仿佛已经不在应天府一般,陛下对这个结果十分不满,然后就将他们的脑袋也都给咔嚓了。”
“那几天,应天府足有上千人人头落地,有嫌疑的,办案不利的,都被砍了脑袋。”
“但就算那样,仍旧毫无收获,最后不得已,陛下停工了正在建造的皇宫,又去找那些豪绅、富商凑钱,这才勉强稳住了前线,若是再迟一点,前线就要哗变了。”
朱棋点了点头,王正亲自经历过当年之事,他所说的,比卷宗描述的更加详细。
朱棋问道:“后来呢?”
王正说道:“没有后来,当时陛下将办案的人都给砍了,有嫌疑的也都砍了,应天府也都掘地三尺了,百姓官员府邸也都查了个遍,可仍是什么都没查到,所以陛下也没有任何办法。”
“这个案子,就这样成为了悬案。”
“我本以为,这个案子再也不会有人提及了,会尘封到被所有人忘却。”
“可谁知道,它竟然落到了你我手中。”
王正越说越悲观,越说内心越沉重。
“当年都闹成那样了,都一无所获,现在都过去十年了,就算有线索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所以我们怎么可能查得出来啊!”
“而且上面之给我们七天时间……”
他看向朱棋,苦着一张脸道:“朱棋,也许我们将会再度创造锦衣卫的新纪录,成为升官后时间最短就被贬职的人。”
朱棋都被王正那绝望的丧气模样逗笑了。
他合上了卷宗,深邃的眸子闪过道道星辉,他笑着说道:“老王,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悲观呢?”
“你为什么不觉得,这个案子,又会为我们的升官发财添砖加瓦呢?”
王正愣了一下,他猛的看向朱棋:“朱棋,你!?”
朱棋嘴角微微扬起,慢悠悠道:“时间能掩盖线索,但掩盖不了真相……这个案子,我有些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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