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跟艾艳艳的妈妈差不多时间到。
这时艾艳艳已经清洗过换了病服,并做了初步治疗。
歹徒这次加大了恐吓的力度,喷的液体带有轻微腐蚀性,导致她的脸上有过敏的迹象。
更让她有心理阴影的是,她被扯开衣领拍了一小段视频。
所以一看到母亲,她就扑进其怀里,哭得那是委屈惶恐。
从女儿断续而混乱的叙述,艾母基本拼出了事情的经过,狠狠地皱了眉头。
陶颖在隔壁不远的房间里配合警察做完笔录,出来看到秦池和一个中年女人在艾艳艳的病房里,便没有进去。
在她挪步想走的时候,艾母暼过来,眼神极其阴沉。
秦池对此没有察觉,略迟疑,还是忍不住向陶颖走来,问:“你没事吧?”
陶颖冷淡地说:“我没事。”
说完转身走开。
秦池站了几秒,回病房。
“伯母,艳艳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
艾母不知道在想什么,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
过了几日。
晚上,陶颖准备回住处。
上了车,刚要插钥匙,忽然僵住,钥匙孔里竟然已经有钥匙?!
昏暗中,恐惧猛然由脚底往上漫延。
然而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身后倏地伸过来一只手,手里有块湿帕,狠狠地捂到她的口鼻上!
陶颖很快晕了过去。
再醒来,她发现自己被绑了双手,扔在一个房间里。
有人在交谈。
“艾夫人,人我是弄过来了,但我这是为了给我儿子出气,而不是承担你女儿受伤的责任,因为那跟我儿子没有关系,他只是拍了几张照片而已,关他什么事。”
“全夫人说的是,我也不敢追究令郎的责任,就是过来看个热闹,顺带消消气。”
艾母忽然笑道:“咦,醒了呢。”
陶颖挣扎着坐起来,看着眼前两位衣着高贵的女人一副俯瞰众生的模样,只觉得整个人笼罩在彻骨的寒意里!
“你们想干什么?”她又惧又怒。
“出气呀,你没听到?”艾母冷冷说。
全母也哼了声。
陶颖紧紧攥住拳头,这个动作让被绑着的手腕发疼。
这时艾母慢悠悠地又说:“全夫人,不是我有什么私心,这女人你可真不能给你儿子当玩偶,会出事的。秦池那性格能给你搅个天翻地覆,而且她还跟陈家的叔侄俩关系密切,这都是隐患。”
全母沉吟,“你说的也是。”
艾母哼笑,“如果她魅惑男人的能力再差点,不用劳烦全夫人,我自己就把她弄死了。”
全母:“那你说怎么处理她?”
“文明一点吧。”艾母叹口气,走近陶颖,居高临下地看着。
“给你两条出路怎样,一是离开南城,二是到会所挂名当个花魁。”
陶颖浑身发抖,不是恐惧,而是恐极生怒,且愤怒到了极点。
她垂着眼,低声说:“就凭您安排吧。”
“呵,算你识相!”艾母冷冷说,“这两天准备一下,离开南城吧!”
陶颖被送回去,已经是深夜。
她两腿发软地走到祈誉的楼下,给他打电话:“五叔,你能下来吗?”
她说话的时候,唇齿几乎打颤。
祈誉很快下来,陶颖脸色苍白,抓着他的胳膊就软了下去。
他赶紧将她搀住,问:“发生了什么事?”
陶颖说不出话,也不敢哭。
祈誉神色变得极其凝重,她这样把他吓到了,蹙眉将她抱起,上楼。
阴影里,送陶颖回来的人将这一幕拍了视频,然后回去复命。
陶颖在祈誉的怀里抖了很久才平静下来。
她之前因为黄鹤尧曾觉得有些有权势的人太无法无天,没想到今晚给她的冲击更大。
艾母会让她回来就是对其自身权势的足够自信吧。
陶颖确实恐惧,她的父母,弟弟,都是普通人,随时可能因为她招惹了那些了不起的人,而被打压陷害到底谷。
但是她怎么甘心放弃自己的事业甚至家人离开这里。
她所有的希望和依靠都在这里。
艾母全母嚣张的脸在她脑海里狞笑,她簌簌发抖,呼吸急促,眼泪蓦地涌上来,无意识地紧紧抓着祈誉的衣角。
见她这样,祈誉心里更加沉重了,安慰地顺了顺她的肩背。
低声问:“发生了什么事?不能跟五叔说吗?”
陶颖摇头,泪如雨下。
跟五叔说又有什么用,他帮不上忙只能徒增担忧和烦恼。
“五叔,我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
努力强大起来,不然只能做人砧板上的鱼和肉,任人宰割!
她抱着他,泣不成声。
祈誉眸色深黯,脑海里闪过那个他越来越反感的身影,手不自觉落到陶颖的背上。
陶颖不敢回去,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
等她睡沉,祈誉想把她抱到卧室,但他一动她就醒了,显然恐惧未消,十分警觉。
不过祈誉还是把她抱去床上,说:“睡床舒服一点。”
“那五叔呢?”她鼻音哝哝地问。
“我打个地铺。”
她没有太听进去。
折腾一晚她已经疲惫不堪,知道五叔会陪着,不觉很快又睡了过去。
……
翌日。
陶颖回自己住处,洗漱好给秦池打电话。
“阿池,你是要艾艳艳还是要我?”她眸色漆黑清冷,低声问。
窗外日光明净,黑夜过去,世间又是朗朗乾坤。
秦池没想到她一早打电话来是问这个,脸微热,说:“当然是要你,我说了,我不喜欢她。”
“那你现在拿户口本来,跟我去登记,然后许诺不会再轻易负我,不然我今天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秦池愣住,“现在吗?”
陶颖:“嗯。如果今天登记不了,可能,我跟你就彻底断了。”
秦池略思索,“好,你等我。”
挂了电话,他立即停下手上的事情,开车回去。
然而回到家翻找了许久,竟然找不着他的户口本。
眼看上午的时间所剩不多,想到陶颖给他的期限,他的冷汗冒出来。
打电话给母亲,问:“你拿了我的户口本?”
穆瑶华有点莫名其妙,“我没拿啊。”
“那我怎么找不到了?”秦池难掩烦躁。
穆瑶华说:“该不会是你爷爷拿了?他一直惦记着让你跟艾家那个蠢丫头结婚呢……不对,你突然找户口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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