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章 胜负已定

打开锦盒,里面只有一颗药丸,做得跟甜糖一般,叶蓉儿毫不犹豫,将其放入口中,抿一口,再吞入腹中,转身对麴谷笑道:“回去告诉皇上,说这次的味道很甜。”

叶蓉儿那一笑,让麴谷失神,天下会有这样的人,吞毒药也会笑的那样的美,没有一丝怨憾之色,自从皇上登基至今,每年,他都会按时给面前的人送上天下奇毒‘不离’,此毒无解,一旦服过一颗,此生就再也离不开此药必须终生服用,按时服药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一旦停药,就是死路一条。

“难道将军大人就从不恨皇上?”连他都觉得不平。

“不痛不痒,为何要恨,何况我对皇上绝无二心。”

“为了王爷,这么做值得吗?”

“我并不输你半分。”

司寇奇略笑的有些邪气,手中黑蛟一扔,双手一摊。

“所有武器当中,我最不擅长的就是这软鞭,这样你都赢不了我,若换了我得意的武器,你更是打不过我。”

好狂,可他司寇鸿轩偏不信。

司寇意致听完肠子都悔青了,他现在不要孩子了行不行,他不要禁y,他不要做和尚,可是,这种事由得着他来决定么,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范。

厅上三个未婚男子,见了司寇意致的反应着实乐了好一阵,邵康德为人斯文,所以笑得腼腆,叶南风笑的不羁,叶习画半吊子,也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跟着乐。

不表一帮男人的心思,单说竹轩内的叶蓉儿,被这几个女人折磨得就剩一口气儿了,离大婚还有三天,她都怀疑她能不能活着嫁进宫。

这几个女人,以叶闻馡爱钱的性子,直把叶蓉儿装扮得珠光宝气,像极了开钱庄的老板娘,众人一致摇头,忒俗,换。

经过叶习琴的装扮,倒是玉洁冰清,不过不像办喜事,像办丧事的,众人一致否定,忒坏气氛,换。

经过灵珊的手,整一个刺客形象;到了晁碧彤手里,又变成了女侠的模样;叶甘雨一来,简直就是风尘女子再现呐,赫连萌阳替叶蓉儿打扮得倒是漂亮,不过这身民族气息浓厚的新娘妆只适合在草原上穿。

“你们果然是诚实的人。”某人心里乐开了花。

她就算是身陷囹圄也照样洒脱,区区牢狱困的住人却羁不住她的心。

“娘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观棋不语真君子,举手无悔大丈夫。”叶蓉儿抱头仰面躺在草垫上,语气淡定,一盘棋下到此已成定局,该做的她都做了,接下来她就只能默默的看着局势的发展,不论结局如何她都无怨无悔。

她的身上静泄出淡定自若的风采,却在其中又蕴含着睥睨天下的豪情,把她当作棋子的人真是错的离谱,殊不知她才是那个下棋的人,执棋子的素手在满是杀戮的盘中布下一局温柔。

谁又深陷其中?

长公主眸色沉静,宛若深渊,不急不缓的回答。

叶蓉儿扬唇:“长公主殿下,人是会变的。还记得十年前的御花园里吗?您说的‘世无绝对,况乎人心?’,从前的晋阳公主风华绝代、看尽千重锦绣,阅尽三千繁华,何至今日足不出户,形只影单,难道不是心境已变?”

“你倒是牙尖嘴利!”

邢南一愣,薛子辰和薛言泽也跟着愣了,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那个罪魁祸首------傅鹏程!

傅鹏程也知道叶蓉儿是什么时候和邢南这么熟的,但心中却还是有些微微的不悦,可这一看叶蓉儿呆掉的样子还有那硬生生咽回去的话,真是觉得好笑,这都好一会儿了,叶蓉儿却还是长大嘴巴呆掉的样子。只见傅鹏程笑着问叶蓉儿:“怎么了?你要问邢南什么?”

长公主眸色阴狠,疾步朝她走来,却在三步外停住,脸色浮现淡淡的疑惑。

“绿绮沉香……”

叶蓉儿将她脸上的神色看在眼底,悠然的笑了一下,说道:“是,绿绮沉香,长公主殿下也喜欢吗?”

绿绮沉香,长公主殿下喜欢吗?

当年那个人站在绿柳荫浓处,一袭白衣,笑意浅浅的看过来,隔着三千繁华低低的问道,那一眼那一声竟然生生的淡漠了叶家的万里江山。

将叶蓉儿囚在天牢后,梅阔早在周围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将来人一网打尽。

天牢里此时却布下一桌酒菜,做东的自是梅阔,叶蓉儿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吃,倒是身后的点星和天哲十分紧张,生怕梅阔对叶蓉儿不规矩。

“安心啦,饭菜叶定没毒,坐下来一起吃。”叶蓉儿招呼点星和天哲坐下来一起吃,这两日膳食不大好,有好吃的岂能错过。

那二人才没有食y,当然拒绝食用

梅三青实在看不下去,终于出手了,叶蓉儿拽住梅三青,一脸疲惫,她已经换了很多套衣服了,实在折腾不动了,于是求梅三青道:“请你一次搞定,拜托了,我实在受不住了。”他娘的比打仗还累。

“放心,包我身上,保证给你一个火辣浪漫的新婚之夜。”梅三青说完,给众女使了个眼神,大家三下五除二将叶蓉儿扒了个干净。

“你想使什么武器?”他便依他,让他知道什么才是手段。

“慕晴,你最擅长使什么?”司寇奇略不答反而去问叶蓉儿。

“武器中的霸王——枪。”问她,那还用说么,当然是枪。

司寇鸿轩命人找来一杆枪递给司寇奇略,两人再战高下,果然,司寇奇略的招式比先前凌厉的多,刚开始几招,司寇鸿轩差点有些招架不住。

然而,司寇奇略的枪却被人做了手脚,根本经不起司寇鸿轩沉重的攻势,即便身手再好,当枪身断裂没有招架的时候,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司寇鸿轩的枪没入右侧的腹部。

胜负已定。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她自己心甘情愿,不埋怨任何人。

良久,天叶寺山门后一隐蔽处走出一人,玄衣傲骨,眼中盛满玩味,嘴里吟出三个字:“叶蓉儿。”尽管是炎夏,但禅院中参天树木将烈日的灼热挡去不少,院里落下绿阴点点。山间风朗,搅的青枝闲摆,绿叶轻颤,簌簌声不绝于耳,使得禅房中更显清寂。

禅房中一清雅男子盘腿坐于蒲团之上,和那一室光景和谐融洽,手中把玩着一支蓉签,指腹轻抚签文,似有所思。

在外人看来他是在推敲签文之意,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他只是睹物思人,那蓉签让他思念起某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明明才分开不到半个时辰,他就想念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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