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小心。”永望候过来帮叶蓉儿拍背。
“侯爷,公子,你们……”晓莲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似乎有点说不过去,毕竟他们两个大男人。
“哦,没事,喝水呛到了。”叶蓉儿摆摆手,永望候脸上有些尴尬的神色:“我先出去了,晓莲好生照顾公子。”
晓莲行礼着:“是,侯爷,晓莲知道了。”晓莲神色有些奇怪地望着叶蓉儿,叶蓉儿被她盯得很不舒服:“晓莲你怎么了?”
她低下头:“没事。公子,我们休息会儿就要起程了。”
叶蓉儿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晓莲牵来三匹马,叶蓉儿他们三个坐上去的时候,叶蓉儿还真有些纳闷,这永望候去哪都轻装上阵的吗?天睿出门总是一大堆一大堆的人跟着,那架势可威风了。“晓莲,侯爷出门都不带下人的吗?”叶蓉儿问道。
“也不是,侯爷来这个小镇的时候就只带晓莲一人。”晓莲道。
叶蓉儿记起永望候说过他娘没死以前他就是跟他娘住在这,恐怕他不想别人知道他的伤心地罢。
永望候这会儿也出来了,上了马,道:“怎么还不走?这下休息够了吧。”叶蓉儿轻轻一跃上了马:“你的贺礼呢?不要告诉我你去那里都不带礼品的。”他说:“贺礼已经有另一队人马运送着去了,很早就出发了,恐怕这时都到了。”叶蓉儿点点头:“聪明人都不自己运贺礼,带上那些东西,人都快疯了。”
忽而又想起一件事,道:“不过你的贺礼,估计又是活的自己会走着去吧,哪用这么麻烦送。”
他低头一笑:“你放心,这次我不是送漂亮女人。”叶蓉儿垂下头小声道:“你不就是女人多嘛。”幸好他没听到。
“你骑马的技术不错,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如何会骑马?”他问道。
“还是拜你所赐,上次序择硬要我骑马,还不准我休息,整天整天都狂跑,想不学好都难了。”叶蓉儿瞥了他一眼。
他也没说什么,只顾一个人跑更快了。哼,跟我比赛马?技术还差很多。叶蓉儿扬鞭加快了速度,策马追他去了。
忽而不知道马出了什么问题,居然摔倒了,眼看着就要和大地进行猛烈的拥抱了。叶蓉儿心里叫着惨了,身体似乎被马给抛出去了。好大的冲击力呀!这样摔下去肯定生疼。不过落下的时候,却被一样东西拦住了,是一张网。
惨了,吊树上了。叶蓉儿人就是命不好,今天就是运气不好,人家永望候骑马过的时候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怎么叶蓉儿一过就给吊树上了。
马摔了又站起来了,忠实地站在大树下面,也拼命地叫。
“救命呀!前面的,给我回来!”
叶蓉儿大喊大叫着,“快回来呀,我被吊树上了!”
大概叶蓉儿声音传得很远,不一会儿,永望候很有良心地策马赶回来了,晓莲也从后面追上来了。永望候很没良心地大笑:“你这造型不错。”
叶蓉儿还得靠别人救呢,不好骂他,万一他听得不舒服就把我给扔这了就麻烦,只得用眼睛瞪着他。
他这人也不懂看眼神,居然还要继续笑:“刚刚不还好好的在马上有说有笑的,怎么这会就吊树上了!哈哈,怎么,瞪我?不说话,哑巴了?瞪你就瞪吧,我没意见。”
叶蓉儿开了口:“快点救我下去,很好笑啊,有什么好笑的,你上来试试好不好受!”
他这才停了笑,跑到树下研究绳子,看怎么把叶蓉儿给放下来。
“谁在那里!”几个彪横大汉走了过来,满脸胡子渣拉的,一看就是做山贼的料,“在老子的地盘上,要交路钱。”
永望候浅笑吟吟地站在树下等着他们几个走过来。
“大哥,吊了一个小子。”一个人说。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走了过来,不满道:“是个公的?还长得这么精致?”
叶蓉儿听了很大意见,敢情叶蓉儿是动物啊,还分公的母的。“嘿嘿,大哥,这里还有个女的,长得水灵得很。”那个人又说,那表情真是贱,眼睛亮闪闪的。那个人又走到了晓莲面前,绕来绕去的。“喂!那个山贼,你别碰晓莲!”
叶蓉儿在网上大叫。他瞪了一眼过来:“你小子不在树上好好待着,叫什么叫!”
说完,又把眼光全心全意地放在晓莲身上。
敢情就把叶蓉儿他们当空气了。“这位大哥。”永望候淡淡道。
叶蓉儿不屑地看了永望候一眼,这种人也能称为大哥?“叶蓉儿的兄弟还在树上吊着呢,不知能否给叶蓉儿一个面子,把他放下来?”永望候又开了口。
“你兄弟?放人可以,不过。”
他总算是绕到正题去了,把手伸了出来。永望候看了晓莲一眼,晓莲心领神会地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好大一锭银子!”那人口水立即就流出来了。
果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人立即就让他小弟放叶蓉儿下来了。
虽然就在树上待了一小会儿,可也是全身都麻木了。舒筋活骨可真是舒服啊。叶蓉儿伸伸腿又扭扭腰的。永望候一直不满地拿眼横叶蓉儿。
“那我们走啦。”叶蓉儿牵着马,头一个跑了。过不久永望候和晓莲也追了上来。
“对啊,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地给他们银子?给这种人,太便宜他们了。”叶蓉儿问道。
永望候道:“不给银子也行啊,就让你这么吊着,再被他们大卸八块。”叶蓉儿瞪着他:“你敢!”
他丢了一句话:“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晓莲浅笑着:“不碍事的。那银子上我下了毒,是慢性毒,他们一传十,十传百,就一死十,十死百。”
叶蓉儿听了不敢说话。
好狠毒的法子。一般这样的山贼都是教训教训就算了,而这样却要一边做好人一边在杀人,对山贼是如此,何况是对他的对手?想想都有些心寒,身旁的这两个人,早知道是有些手段的,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阴险狠毒。
你会不会莫名的伤害、烦躁、无奈?你会不会突然想去一个地方、想见一个人?
突然的想法,却让我们开始怀念。怀念我们曾经的过往。
开心的让他们浑身兴奋地战栗,痛苦的让我们精神崩溃,爱的让我们忘记伤害,恨得让我们丧志理智。但总有那么一刻,或早或迟,我们感受到我们内心熊熊燃烧的热情,然后我们曾经丢失的美好。
看云卷云舒,看花开花谢,看小桥流水,看悲欢离合,说与不说,你都懂的,是吧……
傍晚的时候,到了一小城。“我们今晚在这住一宿,明日再买三匹马去。”永望候淡淡道。因为知道他们身上很多银子,所以很大胆地走进一间豪华的客栈。晓莲轻轻笑着,也跟着进来了,那永望候淡然的表情,倒是没什么意见。
“掌柜的,我们要住房。”
叶蓉儿走到柜台,永望候和晓莲也跟了过来一起站着,“要三间噢。”
叶蓉儿补充道。那掌柜的没抬眼看叶蓉儿:“三间?”
他看了我们三个一眼:“怎么不是两间?”
倒是不懂了:“我们三个人,为什么住两间?”他又低下头去算着他的帐本:“你们不是夫妻么?还分房住?”
噫?他能看出我是女的吗?我更不明白了,一回头,见到晓莲正亲密的挽着她的手。
“喂!你眼瞎了是不是,谁告诉你我成亲啦!”叶蓉儿轻轻推开晓莲。
他抬起头:“原来你们不是夫妻啊!可是……”
叶蓉儿说:“你还要罗嗦,可是什么呀!你怕我不付钱啊!”他摇头道:“不是,而是本店只剩下两间房了。”
悲惨,怎么就这么时运不济。“那算了,我们走了。”
叶蓉儿就要调头走人。那掌柜的叫住叶蓉儿:“别,别走啊!我们这可是城里最好的客栈。”
叶蓉儿回过头:“可是你们不够房间啊。”
他说:“你们这不是两男一女嘛,两个男的住一起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什么?让叶蓉儿跟永望候住一起?叶蓉儿不如上吊算了。
“不行不行!开什么国际玩笑,让我和他住一间房!铁定出大事。”叶蓉儿说道。
永望候不满地看了叶蓉儿一眼:“我还不同意呢,你嚷嚷什么!”
“哼!掌柜的,你这有没有柴房,他睡柴房就得了!”叶蓉儿说道。
永望候更是火大了,他瞪着叶蓉儿:“叫我睡柴房?你在我家的时候没把你关黑屋子就不错了!”
叶蓉儿笑着说:“可惜呀,现在不是在你家!还关黑屋子,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他脸色铁青:“我住别家。”
叶蓉儿转过头:“随便!不过,这可是全城最好的客栈噢,真是不好意思,承让了。”叶蓉儿正要上楼去看看房间,永望候突然走前来。“干吗,想耍赖!”叶蓉儿一惊地回过头。他把叶蓉儿往后用力一拉,轻轻道:“小心!”叶蓉儿一回头,一把飞刀正好从鼻尖上擦过,深深地插在了木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