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自持的麦格听到答案,终于激动地走到我面前将我抱了个满怀,“梅林保佑。魔法界的未来有望了。”
“什么?魔法界的未来?”我有点听不明白,这46年里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把我跟魔法界的未来都联系上了。
“1948年底你不是去美国了吗?”布巴吉叫我们坐在沙发上,又倒了三杯果汁一一递给我们,“过了好几年也杳无音讯,麦格教授打算给你寄信,告诉你诺比·里奇的事,可一连寄了好几封都是无人查收。”
麦格:“我又想到美国魔法国会主席与你有交情,就给他寄信询问你的境况,不料收到回信,说你早就离开美国回到欧洲了。”
布巴吉:“这时候麦格教授才后知后觉,又联系布斯克茨部长询问知不知道你的去处。从给你寄信开始,一直到一年多以后才确认你失踪了。”
“布斯克茨派出好几批人到各地寻找,终究一无所获。后来他又怀疑你是被伏地魔抓走了,传信给那边的暗桩打听你的踪迹——也没收获。”
沉吟片刻,麦格与我对视,“娜茨,你是何月何日出生的?”
我:“很重要吗?”
麦格点点头,“很重要。”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我是从何时开始避开谈论自己生日的呢?应该是从奶奶死后,从我像皮球一样被亲戚们踢来踢去的时候。奶奶还在的时候,会在每年我的生日时煮上一碗简单的清汤挂面,挂面上铺着的荷包蛋,是我每年都要记挂的。
后来,孤苦无依的我从来没有向别人透露过自己的生日。一开始我在亲戚家里只能算个透明人,有时他们能记得给我多留一双筷子都是破天荒,为一个无关人过生日,更是难得。开始上初中时,有些同学也询问过我的生日,但他们都是转头就忘,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此后我开始谎称自己不喜欢过生日,也不透露自己的生日。反正他们都不会记得,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九月三十号。”
麦格的神色骤然一变,“果然。你是西比尔说的那个救世主。”
我满头大汗,“西比尔还真是啥话都敢往外说啊。我先前那具身体的生日是九月三十号,这具——”我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自己,“身体可就不知道了。而且我很大可能无法回到之前的那具身体里,时间对不上。”
“嘿,你还别说,”布巴吉一拍脑袋,“西比尔1980年的时候又预言过一次,说一月底出生的男孩是新希望。”她整个人都活跃起来,跳上沙发叉腰哈哈大笑,“以我多年混迹网文圈的经验,我觉得兜兜转转还是你,你要不要回去查查自己的信息?”
我汗颜,“你别乌鸦嘴,我觉得成为救世主这件事并非好事。而且,你在这里待久了忘记原来的……吗?”
麦格对我与布巴吉在她面前打哑迷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有点印象,伯特·伊索好像是布莱克家的孩子。更多信息得等到去校长室借用准入之书查询。”
“布莱克?”我试探地问到:“哪个布莱克?格里莫广场12号的布莱克?”还有,“伊索”这个姓跟布莱克有什么干系我都不知道。
麦格示意我切勿急躁,“一切等我查出来,好吗?娜茨,你得赶紧睡一觉,明天还得上课,我记得还是斯内普的魔药课。还有,www.youxs.org,好好准备吧。”
我被她的话弄得头昏眼花,虚弱地倒在沙发上,“我可不可以不去上课,我恐斯内普。”
“不能。”
翌日,我顶着斯内普核善的目光走进魔药课教室。整个上午我都在尽量克制自己不要犯错,可是斯内普生要用目光把我的身体射穿两个大洞,一直找机会阴阳我。
临近下课,他还向我们宣布这学期会找机会让我们每个人都在课堂上接受同学们的监督熬制一次魔药,这些都跟期末考试成绩挂钩。另外,如果谁挑出了别人的错误会加额外分。这直接让所有学生对身边人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旋转,所有人都害怕被背刺,也都在心里思考着如何改正自己熬制魔药时的坏习惯,或者,如何背刺别人。
斯内普看着他们的反应,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几天后,纳威突然叫我到麦格的办公室去,应该是麦格已经翻过准入之书了。毫不知情的纳威还在替我捏冷汗,以为麦格找我估计没啥好事。
“准入之书上说伯特·伊索是混血,一月三十一日生,是阿尔法德·布莱克的后代。至于你为什么不姓布莱克,我猜应该是沃尔布加·布莱克阻止的原因。”
我请问呢,怎么还跟阿尔法德扯上关系了?啊?啊啊啊啊,我真的要疯掉了。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了,你还是西比尔所预言的救世主,”麦格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整人神清气爽,“娜茨,我和布巴吉都看好你。要不要我写信给部长?”
我叹气,“那麻烦教授
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先跟布斯克茨牵上线。
麦格闻言,迟疑了一瞬,“校长今天一整天都不会在办公室,他的记忆,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亲自去看看。”听她如此说,我点头应到。
麦格在接到诺比·里奇将要任职霍格沃茨校长的消息时,就用瓶子把抽取到的记忆装起来带在自己身上,一是怕被对方发现起疑心,二是怕弄丢了。我有些疑惑,就算弄丢了,麦格陈述出来不也一样吗?
直到我看到了这段出乎人意料的记忆。
麦格诓骗诺比·里奇使用冥想盆,并从中抽取了对方在三强杯争霸赛前后的记忆。那个被杀害的裁判官确实在进行最后一个项目的前一晚找上了诺比·里奇,并用自己的权势胁迫他在第二天的比赛中放水,否则就勒令洛伊·维特退学。
在魔法部待久了,果然个个都是人精,打蛇打七寸被他运用得恰到好处。在听到这样的威胁之前,诺比·里奇还是面露不屑的。可等到听完眼前人说的话,诺比·里奇登时就笑不出来了。
一个麻瓜出身的斯莱特林,简直就是耻辱。就凭你还想走娜茨·法逻的路,等三强杯争霸赛结束后,你和洛伊·维特都得滚出霍格沃茨。
这句话是那个裁判官的心中所想,而粗略学过摄魂取念的诺比·里奇轻易就通过此人充满恶意的眼神读懂了。就在对方以为诺比会屈服于自己的淫威,满意转身离开之际,诺比·里奇抽出魔杖对准裁判官。
可他不知道使用什么咒语既能一击制服对方,又能彻底免除日后的祸患。曾因黑巫师而失去双亲的他对那些邪恶的咒语始终有阴影,以至于诺比·里奇当场卡壳。
“变成尸体。”
尚未走远的裁判官听到了背后人念出的咒语,只是还没等到他多想就已经被咒语击倒,向前扑在草地上,连一声响都没听见。
“诺比·里奇。”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里传出来,被叫到名字的男孩一抖身子,目光迅速锁定行至月光下的布斯克茨。强烈的惊愕致使诺比·里奇此刻已经忘记良好修养,呆立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好大的胆子,”布斯克茨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让我想想该怎么处理你呢——杀害魔法部重要官员,这个罪名足够让你死上上百次,就连你的亲友……”
“不要,”诺比·里奇焦急叫停踱步而来的男人,“布斯克茨先生,你想要我做什么?只要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我绝对服从你。”
布斯克茨挑眉,朝诺比·里奇微微勾一勾手指,男孩安静如鸡地凑上去,“尸体我来处理,你不用管。明天进入比赛时,对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使用夺魂咒,让他给布斯巴顿的勇士施展夺魂咒并将其引出迷宫,等你拿到三强杯,再解除德姆斯特朗勇士身上的夺魂咒,把他困在迷宫中心。”
“可是,我不会使用夺魂咒。”
“那就学,”布斯克茨脸上仍旧挂着笑容,只是此刻在阴影之下却显得异常诡异,“诺比·里奇,你只有半天的时间,能不能洗脱嫌疑在你。我随时可以抽身,但你,不一样。”
最后一句话对诺比·里奇的冲击力格外强烈,他的脸,蓦然苍白如纸,其惊悚的目光无不在说眼前的人疯狂。
黑烟过后,眼前虚幻的场景化作一片混沌。我还没从布斯克茨冰冷的目光中回过神来,愣愣地直起身来,抬头对上麦格关切的神色。
转眼到了暑假,布斯克茨邀请我到他家享受假期。查明我的出身后,麦格教授考虑到阿尔法德·布莱克已经被布莱克家族除名,而伯特因为是阿尔法德的后代,那么也与布莱克家没有关系了。更令人同情的是,阿尔法德死后,伯特就变得无依无靠。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驰入国王十字车站,我提着行李箱踏上月台的地板,久别重逢地环顾这里熟悉的布局。就在我转身朝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出口去时,有人从我身后揪住我的衣领。
“伯特,你要去哪儿?”
我挣扎着转身,发现揪着我衣领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男人有着一双黑色眼眸和一头漂亮的黑色中长度微卷发,身上同时透着优雅和放荡不羁的气质。
在他身后,哈利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教父!”等他走近,哈利才发现我的存在,方才高兴的神情也立即变得淡淡的,“伊索,你在这里。”
西里斯松开我的衣领,转而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喜笑颜开地朝哈利说:“你们都是五年级学生,认识倒也正常。给你正式介绍一下,伯特是我舅舅阿尔法德的外孙。伯特,哈利是我的教子。”
哈利看着我的目光极其不善,似乎在控诉我抢走了他的教父。还没等我开口打破这令人尴尬地场面,身后有人叫到:“伯特·伊索?”
我和西里斯齐齐回头。
相比46年前的布斯克茨,眼前的人要苍桑许多。如今的他年近古稀,脸上多了不少皱
纹,头发花白,但身穿西服腰板挺直,多年任职魔法部长的他已然浸染出一身从容不迫的上位者气质。
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足够我从诺比·里奇的记忆中缓过来了。眼下碰上布斯克茨,我也能装作十分熟络的模样朝他招手,“我在!”西里斯不爽地扯着我的手臂,凑到我耳边低语,“没想到你小子跟部长挺熟啊,我也算你表舅,怎么没见你对我那么热情?”
我:“表舅?布莱克先生,请你搞清楚,我这一脉已经被布莱克除名了……”而且麦格也为我打听到伯特·伊索每到假期都会申请留校,从来没有跟哪个亲戚来往的消息。可现在西里斯跟我却像关系极好的模样,一反常态的样子叫旁边的哈利也感到惊讶。
西里斯不可置信地歪头,“那又怎么了,我不也被除名了?”
我一愣,也对嗷。
布斯克茨上前来把我从西里斯怀里拉到自己身边,“布莱克先生,你应该照顾好自己的教子。既然伯特不想跟你有太多牵扯,也请你保持自己与他的界限。”
我扭过脸不敢看西里斯饱含怨怼的目光,催促布斯克茨,“先走吧,这里人多,怪热的。”
布斯克茨如今居住在离伦敦不远的坎特伯雷小镇,这里水草丰美温度适宜,古老的建筑林立。由于公元6世纪的政治历史原因,坎特伯雷有着丰富的宗教人文。
在路上,布斯克茨也给我解释了这一世与上一世的区别。
因为特里劳妮的预言中没有提到哈利,詹姆·伯特和莉莉·伯特并未遇害,西里斯自然也没被抓进阿兹卡班。而阿布拉克萨斯还是选择追随伏地魔,带着妻子移居到了法国,以及他们的后代都到德姆斯特朗就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