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搭进一个自己

少一块?那时候只有四个人进了迷宫,我可不认为伍森和乌古斯基特想要影射石。那就只有一肚子坏水的里德尔了,这家伙似乎非常热衷于探索折磨他人的办法。

沐恩低下头来紧盯着我,“小姐,告诉我你所知道的。”

“我有一个怀疑对象。”

我蓦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句话并非我想说的。我瞪大眼睛,抬手捂住嘴巴。

“聪敏的小姐想必已经猜到了,刚才的橙汁里有吐真剂,”沐恩眨眨眼睛,抬起手用拇指与食指比了一个极小的距离,“大概这么点儿,不知道能从你嘴里撬出点什么线索。说说,这个怀疑对象是谁?”

“我的同院同学,汤姆·里德尔。”

啊啊啊!里德尔,这可不是我想出卖你的!要怪就怪这个机灵老头啊啊!

我双手捂脸,连自己的死法都想好了。要么就是啃大瓜,要么就是纳吉尼。嘤,我死得太悲催了。

“那么,谈谈你为什么怀疑他?”

“他是个坏东西。”

沐恩哑然失笑,转头接住一只滑翔而下的纸飞机。纸飞机“簌簌”展开来,待他看完,启动自毁魔法,只余满天碎屑。

麦格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她快步走来,与站起身的沐恩握手问好,“部长大人,很荣幸遇到你。”

沐恩将手伸进咖啡色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糖果放到我眼前,“感谢小姐,我会注意的。”随即,他转身离开。

麦格默默看一眼心情惨淡的我,“好了,我们可以开始美好的假期了。你打算去哪里玩呢?”

芙伊拉降落在我怀里,爪子下还勾着一个盒子,是穆迪给我买的新魔杖。这支魔杖居然跟我在游戏里的魔杖一模一样,连材质也没有出入。

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两支一模一样的魔杖,就像世界上没有两片毫无区别的树叶吗?

看来游戏自带的道具都是以原着世界的物品为原本的,二者互不干扰,哪想到出了我这么个岔子让它俩遇上。

施莱旺夫人说,因为去年的阿尼马格斯违禁药,我近期的状态极其不稳定,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原地成鸡……玛德。

所以我最好待在学校里,先用冥想盆备份记忆,然后等着她配好药,最后在医疗翼躺两天。

我在寝室里窝了半个月,实在憋不住寂寞,于是在8月21号这天苟到对角巷。因为学生们放假了,这里的客人流量骤然变大,各个商店皆是人满为患。

我咽下一块甜到发腻的糕点,心里打算哪天整一顿火锅。还记得上个月掉进蛇堆那一遭叫我厌食了一个月,看见吃的就吐得不能自已。

有人抓住我的肩头一拗,里德尔的臭脸映入眼帘,“看来打断腿比劝诫更能震慑你,要不要试试?”

我换上讨好的笑容,“别介,我只是来觅食的,这会儿正准备回去。”

我赶紧转身狂奔,结果被里德尔勾住衣领带走,“你来得算巧,我正愁找不到人。”

费巴结婚了,孤家寡人的里德尔没有女伴,在婚宴上大有可能会被强行拉线。

我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费巴不是才18岁吗,那不是早……哦~”想起来了,英国的法定婚龄是16岁呢,他们这还算晚的。

“早?那你们的法定婚龄是多少?”里德尔拉着我走进翻倒巷,径直到达自家门口。

“呃,男的22,女的20来着。”

我突然觉得脑阔有点痒,莫非是长脑子了?伸手去摸,冰凉细长的熟悉触感叫我一个激灵攀上了里德尔后背,“挖草,挖草!你不要过来啊!”

里德尔头疼的吸了一口气,打开门走进去,把我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踹进壁炉。他端起旁边装着飞路粉的盒子递过来,“去费巴庄园,快点。”

我还在翻找身上不知怎么长出来的蛇,抬眼发现纳吉尼正挂在里德尔的黑色西装口袋上荡秋千。

龇牙咧嘴地去抓飞路粉,在看到里德尔手指上的戒指后,我僵硬一瞬,但还是尽量保持镇静地抓住一把飞路粉。

啊啊啊,卧槽!这什么破剧情哇?!马沃罗·冈特的戒指就这么到里德尔的手里了?!这不是1943年的事吗?!他奶奶的你就给你老子嘎了?!啊啊啊!你干嘛啊?!崽种,直视我啊!

神特么的费巴庄园!我要回去告状,叫老邓头宰了你!

我颤颤巍巍站起来,心中想着趁现在赶紧窜到对角巷——什么店铺都可以——只要逃离里德尔的掌控!

现在全乱套了,1943年的冈特家祖传戒指提前两年进入了剧情视角,鬼知道里德尔还整过啥超出剧情的坏事。再给他闹腾,搞不好明天就世界崩坏。

在这一瞬间,我脑中转了不下几百个弯子。刚准备丢下手里的飞路粉,我就被里德尔死死握住手掌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我他妈这下真笑不出来了,一句“救命啊”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里德尔将我抓有飞路粉的手反剪到身后,顺道勾住我的腰将我揽在怀里。看着近在咫尺的帅脸,我想晕倒算了,但理智不允许哈哈。

“准备好了吗?”

我缓缓扣出一个问号,然后就被扣住了头。里德尔灵活的舌头在我的唇齿全摩挲了个遍,直到二人的气息同化。

我伸手推他,可这样力量在里德尔看来根本微不足道。

剧烈地吸了几口气后,我还是因缺氧逐渐变得无力。里德尔抓起我的另一条手臂勾在自己脖子上,将我按在壁炉的墙壁上,加深了这个吻。

在我被吻得七荤八素之际,一根魔杖已悄然抵在我的后脑勺。

大脑一片空白,里面或喜或悲的记忆在刹那间荡然无存,喧嚣天地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我愣神了片刻,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只觉得呼吸困难。睁眼间,我撞进一双勾人魅惑的黑色眼瞳。

里德尔拉开一点距离,抬手抹去我嘴角渗出的微量涎水,眼中的欲望昭然若揭,“怎么样,还算适应吗?”

我在脑中搜寻自己关于里德尔的记忆,怎料除他名字外的任何事都想不起来,还引起了一阵抽痛。里德尔面露担忧,关切地询问我怎么了。

“我,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除了名字和模样……”

我被一种无知的恐惧笼罩着,开始奋力挣开里德尔的束缚。里德尔有点错愕,心痛地说,“可,我们是男女朋友啊。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你也不记得了?”

我不知所措地向他道歉,里德尔牵起我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没事,我记得就好。不过,你忘记一切的事最好不要暴露出去,否则会被意图不轨的人欺骗。”

我看着他,抬手抚唇,“刚才,我们是在做什么?”

里德尔无辜地眨一眨眼睛,“做男女朋友才能做的亲密举动。”

是吗?那么,他也许真的是我的男朋友。分析眼下的情况,我唯一可信任的只有里德尔,他……应该不会害我的。

说什么屁话?!我是失忆了,不是失智了!头给你撅了!

……暂且信你。

我装作顺服地点点头,终于见里德尔绽开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他的眼睛很好看,笑起来像是包涵了满天星辰。

他用魔法为我换上一件黑色礼裙,又教我用飞路网到达费巴家的庄园。我记得自己好像认识一个叫埃弗·费巴的人,大概是这个家族的人吧?

里德尔拉起我排开大厅中拥挤的人群上了二楼,这里随处可见相谈甚欢的贵族少爷和小姐。我尽可能地低着头,防止遇到以前认识的人,到时候露了马脚也不知道会招惹什么麻烦。

“汤姆。”有人在身后叫住里德尔,他转身,我就顺势躲到他身后。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很好奇你会找谁做舞伴。”阿布拉克萨斯淡淡一笑,朝楼下看去。在他身后,银发黑裙的维萨朵拉走来,自如地挽上阿布拉克萨斯的手,“里德尔先生,好久不见。”

里德尔点点头,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大厅中已然坐满了各家长辈,新郎到位后,司仪唱词。我看着下面的人开始发呆,也不知道我原先有没有这个习惯,可现在的我没有任何可以思考的东西,多余的精力也只能用来发呆了。

一只黑鹰从天而降,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瞧你那个der样儿。

我转头想问里德尔,不料自己已被看来的阿布拉克萨斯发现了。

“汤姆,你为什么会带她来?”

“你们不是逼我找女伴吗,现在找来了。”

里德尔揽住我,瞪一眼痴等无果的戈加。戈加不讨好,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到阿布拉克萨斯身边。阿布拉克萨斯一噎,愤然捶打一下没出息的戈加。

长辈们见证完新人誓词的成立,都被请到城堡外的宴席上用餐。而后便是与新人同龄男女的狂欢,大人们和少爷小姐们的宴席是分开的。

几只家养小精灵闪现,有秩序地带领我们进入二楼的一个房间,这里设有另一个宴席。

新娘被众人抬上上座的餐桌,此时的她还有点局促。在亲友的热情欢呼下,她红着脸掀开厚重的裙摆,解开绑在腿上的天蓝色丝绸吊袜带,用力抛向前方的男士们。

里德尔依靠在旁边的石柱上,漠然看着这一切。见我不解,他凑在我耳边解释。这是欧洲人结婚时的习俗,单身男士接住新娘抛出的吊袜带,得者会有好运。

“你怎么不去?”我看一眼因错失袜带而悻悻然的男孩们。

“我有你就够了。”里德尔笑道。

我无

奈地撇撇嘴,总觉得这样的话从他的嘴巴里冒出来太过违和。我看你不像个好人呐。

可是再使劲想一想,头又疼起来了。

里德尔抬手在我的太阳穴上动作轻柔地按压。等我舒展了眉毛,他放下纳吉尼,嘱咐我不要跟别人交流,最后朝单身男士的桌席走去。

维斯托利亚端着高脚杯走到我身边,“法逻小姐?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不可以不可以!我社恐,我社恐你听见没?啊啊啊!

我还是默不作声地点点头,但一直紧盯着里德尔的动向,心中期望他快点回来。维萨朵拉注意到我的目光,“法逻小姐跟里德尔先生交往了吗?”

“呃,算是吧。”他说是就是咯。

我感觉这女的哪哪都奇怪,眼神怪笑容怪,手也怪。我狠狠打开对方来扒拉我头发的手。干嘛,葬爱见葬爱分外亲切吗,我对你不亲切啊?

我一愣,“葬爱”是啥……玛德。

维斯托利亚微垂眼眸,“没想到我们拥有相同的发色。我妈妈说我有一个走丢的姐姐,有那么一瞬间,我看你很亲切……”

诶诶诶,别别别!不敢当,不敢当。露琪·维斯托利亚的发色也跟你一样呢,你们不是远亲吗?这逼话跟她说去。

我抱起纳吉尼跑远,独留尴尬的维萨朵拉干坐在那里。

“泥鳅女,”身后的一个女生生气地说到,“你怎么会在这?谁帮你混进来的?”

虽然不知道“泥鳅女”代表着什么,但我看她怒目圆睁的模样,心中隐约猜出自己跟她的关系大概是不怎么好的。

仇人见面啊,仇人见面不得撕逼?这样想着,我拿起餐桌上的面包塞进她喋喋不休的嘴里,撒开腿溜之大吉。

跑到一半,我突然想起来里德尔不准我乱跑的嘱咐。眼见无能狂怒的女孩已经张牙舞爪地站了起来,我赶紧跑入旁边的露台爬上围栏,借视觉死角逃过对方的追捕。

等到我认为已经安全的时候,我松开手跳下去,怎料扑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我急遽后退,结果踩到了裙摆,华丽丽地摔倒在地。

阿布拉克萨斯收回扶我的手,撇过头去不与我对视,“你的身份特殊,不要乱跑。”说完,他转身离开。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