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俘,奇耻大辱!
霍无殇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匈奴人正挟持着成帝,往西宁城的方向,气势汹汹地赶来。
霍无殇看着手中情报,冷笑。
匈奴人倒也不笨,打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算盘。
只是,找错了人。
一旁一个主将问,“陛下不是躲在张掖城中,怎么被俘了?”
陈宇答道:“匈奴人佯装攻城了几次,均被拦下,其中一次,还是陛下亲自登城指挥。所以,昨晚最后一次攻城时,陛下看匈奴人被打得抱头鼠窜,狼狈逃亡,居然听信林檎谗言,出城追击。”
“没想到匈奴主力早就埋伏在半道上,一万人马,全部被诛。”
啪——
那名主将狠狠拍桌,“这没根的玩意,把朝廷搞得乌烟瘴气!堂堂九五至尊,竟被他戏耍得团团转!”
又有人问,“林檎那阉狗呢!陛下被俘,他焉有脸活着?”
陈宇扯了扯嘴角,“他召集了五万兵马,正跟在匈奴人后头,说是要跟咱们先后夹击,救出陛下。”
“就这么跟着?果然是没中的阉人!”
这些老将对林檎积怨已久,之前整个西宁城都把持在阉党手中,他们这些没背景被靠山的,只能屈居蝇营狗苟之人之下,看他们将西宁军弄得乌烟瘴气!
“将军!”一名老将起身抱拳行礼,“此次不如将那阉狗一道……”
他做了个手刀的手势,主帐内一下子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霍无殇面无波澜地扫了那名主将一眼。
其他人倒也不担心霍无殇会怪罪,在西宁军中,谁都知道,霍将军和林檎是死敌。
霍无殇勾了勾薄唇,“诸位,大敌当前,各自就位,按照我们这两天的部署,守好自己的岗位,匈奴人不足为惧,至于有些人……”
他看着帐外,这个方向正对着京城,“他的命,早就被人写好了。”
他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说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基于对霍无殇的盲目信任,虽然不知道将军到底要不要杀林檎,但依旧按照计划,守好自己的岗位,做好自己的事。
翌日太阳落山之时,乌压压的匈奴人兵临城下,在城门前叫骂!
匈奴人在霍无殇手中吃了不少亏,叫骂起来格外来劲。
但知道西宁军手中有神器,故而不敢靠太近,只敢在射程外蹦跶。
这可都是他们的同胞拿血肉生命试验出来的。
霍无殇等人吃饱喝足,姗姗来迟。
匈奴人都无语了。
见将军来了,城墙上埋伏的神机营将士都激动极了,他们早就手痒得不行了,只是霍将军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不允许他们开枪。
早在那匈奴人操着一口带着口音的汉语,在那逼逼赖赖的时候,就想一脑袋崩了他!
见霍无殇出来,匈奴王也登上高架,被人推着,拨开人群,向前。
但也停在红线之外,不敢越雷池一步。
年轻的匈奴王看着城墙上那个比他还要年轻得多的霍无殇,神色复杂,他高声,“霍将军,百闻不如一见,咱们终于见面了。”
霍无殇微微眯眼,“要见我,不用带那么多人。”
“霍将军灭了我们匈奴人好几支部队,连我的王叔都命丧霍将军刀下,我自然要多带些人壮壮胆。”
霍无殇拿起望远镜,四处扫视了一遍,看到高架下,成帝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嘴里还塞着布团。
匈奴王说完见霍无殇并没有理他,而是拿着一样从未见过的东西,不知在看什么。
细作传回消息说,此人有神明相助,缺什么神明就给什么。
对于这种荒谬之言,他自然是不信的。
哼,他还有长生天保佑呢!
他冲下边勾勾手,立即有人将五花大绑的成帝拖上高架。
匈奴王的刀架在成帝脖子上,对着城门方向挑衅,“霍将军,快开城门乖乖投降吧!”
霍无殇眼皮都没抬一下,“大汗莫不是没睡醒,是把这当成匈奴了?”
“我的令你不听,你们皇帝的命令,你也不听吗?”他扯开成帝口中的布团,“叫他开门投降。”
成帝喘着气,狼狈不堪。
“快啊!!”匈奴王重重一脚踹在成帝身上。
成帝从小到大,哪里被人这样打过,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浑身都疼,瘾还犯了,全身像有虫蚁在啃食。
“霍……霍将军,快开城门,救我!”
啪——
又是一脚,匈奴王阴恻恻笑道:“多余的话不要说。”
成帝疼得哎呦哎呦直叫,底下的匈奴将士嘲笑之声不绝。
城墙上,西宁军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咬死这群匈奴人。
只有霍无殇,眼神都懒得多给一个,他缓缓道:“你说这是我朝陛下?”
“自然!”
“胡说八道!”霍无殇冷笑一声,“我虽两年没见陛下了,可陛下长什么样我还是日日都铭记于心的!”
“此人身形如鸡仔,形容又猥琐,就算他与陛下有一两分相像,也不可能是陛下。”
“随便抓个人冒充,就想钳制我?大汗是把我当傻子吗?”
匈奴王一愣,啥意思,他怀疑这是假的?
开玩笑,这可是他从林檎手里抓过来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
“大汗莫不是被人诓骗了?你没有见过我朝皇帝,他正直盛年,龙章凤姿,样貌英伟,可不是你刀下之人可比的!”
匈奴王皱了皱眉,见霍无殇说得信誓旦旦,难道是林檎那阉人在诓骗他?
成帝慌了,冲霍无殇喊道:“霍卿,我真是皇帝啊,这两年我身体不太好,才会如此消瘦!霍卿,救救我啊!”
他实在害怕,连寡人都忘了自称了。
“胡说,陛下向来以国体为重,若是陛下再次,是万万不能容忍匈奴人这般羞辱自己,早就羞愤自尽,以成全大夏颜面,怎么会像你这般如丧家之犬,贪生怕死!”
成帝一怔,随即怒了,“竖子!你是记恨与我,想趁机报仇吗?你这是造反!造反!”
霍无殇冷笑,“我不会为了一个冒牌货做出通敌之举,你既然信誓旦旦说抓了我朝皇帝,现在又交不出人,想必陛下已不幸遇害,我等身为臣子,为国为君,必要找你复仇,今日你既来了,那就不必再回去了!”
匈奴王不敢置信地瞪着霍无殇,他只觉得背脊一沉,一口惊天大锅扣在他身上。
被罗浩辰一路背到罗家,云梦雪的脸已经红到发紫了。尽管头上戴着红纱而且天色已晚,她还是把脸贴在罗浩辰的背上,并且还用胳膊挡着脸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连亦城曾经帮助过罗浩辰,在夜晚的时候偷偷去见云梦雪,所以在他面前罗浩辰没有秘密。
“李爷是生面孔吗?”三月红随意的拂了李国楼‘胸’口一下,坐了下來,脸孔离李国楼一线之隔,是要给李国楼占便宜。
云梦雪缓缓的睁开双眼,当她见到视线里突然放大的罗浩辰整张脸,眼底的情绪变得十分复杂,并且还在不停的翻滚涌动。
罗浩辰的坚持让云梦雪心情烦躁,她的坚持也在动摇,因为罗浩辰的坚持渐渐土崩瓦解。
随着那雄厚荒力挟带着浩瀚如潮水一般的魂力灌入,那悬浮在吴昊上方的古鉴也是越来越耀眼起来,咻咻咻,在其之上,那狂暴如海一般的能量波纹向着四周波及而去,整片空间之中都是在此时巨颤起来。
云梦雪舍不得现在就回房间,而且她也知道回房间罗浩辰会做什么,吃过午饭他就会手脚不老实,云梦雪才不会轻易让罗浩辰如愿。
看着紧闭的房门,罗浩辰苦笑了下,他也不是做不到,只是这真的需要一个过程,但是今天云梦雪非得逼着他去做,看来是不做也得做了。
一旦触及了,失控的状态下又会做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事?就像上一次对待罗浩宁时一样,差一点失手将他推进水里。
“叶风,那上官天明真的是假的吗?”于凤舞担心地看了叶风一眼。
“舒依依,爱让你变成了一个疯子!我现在可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里玩了!”莫紫黛退到了墙边,这里有着高高的栅栏。
车外,吹着大风,一个穿着长款羽绒服的男人矗立在风中,伸出手拉着她。
失了皇后的封号不要紧,失了君-宠就什么都没了。肖静和也开始慢慢的变得柔顺起来,不再跟皇帝硬碰硬的赌气。
说罢,欧阳清狂将手放在桌子上,皇甫绝犹豫了一会儿,才动作生硬的将手放了上去。
“哈哈!这些人每隔一段时间都回来叫嚣!要是每次都理他们的话,岂不是要累死了!”魔弥觚根本就一点都不在一起这件事情,那些人不管是少林峨眉,还是武当崆洞在他的眼里都不算是什么。
“走吧。”荣锦带她走过两条街,前面一辆简易的马车,好歹有个车蓬,前面有个棉布帘子,也算是个遮挡的比较严实了。
郁冬青现在每天在皇帝身边转,随时有机会向皇帝求情,万一他真的请下圣旨或懿旨苏若水只能乖乖的把苏若‘玉’送到郁府了。
“化千歌,我来找你跟你说一件事情的。”莫紫黛走进凉亭里面,化千歌此时正是靠在靠椅上旁边还放了一壶热茶,真的是太悠闲了。
为什么陆云卿要重新回来招惹她,然后又把她一脚踢开,难道仅仅是对五年前的报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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