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她发不出声音来,拼命的捶打自己的胸口。
时歌无语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难怪119那个坑爹货说一语成谶是没什么用的东西。
原来真的要使用者亲眼看着才能‘成谶’啊。
那也太为难人了吧?
时歌正想着,杨真真挣扎着按下了呼叫铃,很快护士过来了。
护士急忙给杨真真急救。
呃的一声,杨真真开始翻白眼了,咚咚咚,四肢不受控制。
砰砰砰。
也不知道挣扎了多久,杨真真嘴里的香蕉总算吐出来了。
然后因为挣扎过猛,断了的腿又折了。
杨真真愤怒地一把推开护士,“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怎么来得这么慢?是不是想让我死啊。”
啊——
杨真真骂人的话还没说完,推完护士,手收回来的时候,砰一声砸床头柜上。
骨头就那么脆,跟薯片似的,咔嚓一声,裂了。
“哇哇哇。”
杨真真痛哭流涕。
哭着哭着,天花板砸下来一颗钉子,砸眼睛上了。
护士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医院天花板到底哪儿L来的钉子?
滋滋滋。
时歌指了指那摇晃的灯,“好像不是钉子,是灯的碎片。”
护士看了看灯,又看了看眼睛开始冒血的杨真真,这运气也太差了吧?
这会儿L杨真真全身都是伤,估摸着是没工夫招呼自己了,时歌把桌上的打折香蕉又给收回来了,然后拎着去见裴景。
裴景是台岛人,这边没买房子,是租的高档公寓。
时歌报了身份,公寓保安打了电话确认了身份才让人带时歌进去。
时歌被带到了客厅,一眼看见了也在等候的宋淮。
宋淮看到时歌,那张帅气的脸立刻挤出一个笑容。
时歌问:“你和裴景认识?”
“见过两面。”
宋淮看着时歌的时候目若星辰,他侧首垂眸,低声说道:“我是来见姐姐的。直觉告诉我,姐姐是个善始善终的人,应该会亲自过来一趟。”
就像梁睿达的死亡现场也有姐姐的身影一样。
不过这半句,宋淮没说。
时歌挑了挑眉头。
现在看这人更不顺眼了。
她当初穿越到这个世界,帮原身教训那帮校园暴力小混混的时候就不该选宋淮当帮手。
哼。
当初就应该独立自主自力更生。
看吧,走捷径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代价。
时歌明知故问:“见我做什么?”
“嗯。”宋淮略微沉思了一小会儿L,笑,“上次没成功,但是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走捷径是有代价的,我劝你脚踏实地。”
时歌话音刚落,裴景不耐烦的站在二楼问:你们两到我家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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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裴景走向楼梯口准备下来。
然后,一脚踩空。
啪唧啪唧,直接从二楼滚到了一楼。
时歌冷哼一声,看向宋淮,“这就是不脚踏实地的后果。”
裴景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脑袋一路撞下来,整个人头昏昏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他伸手去抓旁边半人高的落地花瓶,想站稳。
砰!
花瓶倒在了他身上,最硬的瓶口砸他脑袋上,然后应声碎裂。
裴景脑袋被砸,眼前一黑,还想躲,结果脚下一滑,再度摔倒在地上,腰腹部直插大花瓶尖锐的碎片。
时歌:“……”
惨,太惨了。
这要是让人知道她一天双杀了,别人不会以为她是扫把星转世吧?
时歌和宋淮对视一眼,彼此十分默契的点头,同时向对方承诺道:“我会为你作证的。”
时歌拿出手机报警和打120。
她需要打这两个电话证明这人绝对不是她下手弄残的。
要是人死了,也跟她没关系。
很快,裴景被送到了杨真真所在的医院进行治疗。
时歌拎着打折的香蕉去车库拿车。
让杨真真和裴景再休息休息,她再去探望她们吧。
至于香蕉,别浪费,回家放冰箱里,下次还能用。
时歌刚拉开车门,宋淮追了过来,拉住车门,“姐姐,我没车,送我一程呗,回头我请你吃饭。”
时歌看傻子似的看着宋淮,然后指了指旁边那辆低调的jeep。
宋淮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那车,没油了。”
很好,脸皮够厚。
时歌来了兴趣,侧首看向他。
宋淮的眼睛很好看,前窄后宽,澄澈干净,像雨后的天空。
时歌说道:“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上位。”
宋淮君子坦荡荡的说出惊世之言。
“想上位就多写几首好歌,多参加点节目,努力一点。”
“我现在就是在对着姐姐努力啊。”宋淮眨了眨眼,“姐姐,你是不是对我哪里不满意?你说,我都可以改。他谢良弼能做的,我都可以学,我最近有在学习那方面的知识了,虽然有点害羞,但是还能可以去努力接受的。”
时歌:“……”
到底是谁在背后造她的黄谣?
谢良弼到底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宋淮拿出手机,点开了搜索框。
好家伙。
S的喜好是什么。
S是不是一定要xx,xx,xxx。
M入门手册。
真是一个比一个刺激。
大概是看出时歌的无语了,宋
淮默默把手机收了回来,“那要不,我找这方面的专业人士请教一下。”
说着,宋淮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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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歌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把他拉回来。
你特么还想继续败坏我名声呢?
宋淮被拉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脚下不稳,一下扑到了时歌身上。
他手撑着时歌身下的座椅。
时歌微微挑眉,和宋淮对视,“怎么总想着找金主?”
“因为是姐姐呀。”
宋淮微微起身,撑在时歌座椅上的手轻轻动了动,落下,小手指勾住时歌的小手指,时歌感觉手指痒痒的,低头,目光落在两人勾着的小手指上。
真是……让人无语的习惯呐。
很久以前,她蹲在被打倒在地上的宋淮面前,笑眯眯地撑着头问他,“哎呀,怎么被打得这么惨呢?”
宋淮硬气的哼了一声,自己爬了起来,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血,却越擦越多。
时歌递给他一张纸巾,“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合作,我们一起对付那帮欺负人的狗杂种?”
宋淮看了时歌一眼,不做声,也不接纸巾。
时歌用纸巾给他擦脸上的血,“别硬气了,嗯,我们两个人都是被欺负的人,但也是最不服输的人,一旦合作,我保证,所向披靡。”
宋淮抬头看着时歌,她的眼睛里有星星。
是一个人在屋顶时,最安静的时候,抬头就能看到的星星,但却更加耀眼。
时歌伸出小手指,“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拉钩的话,咱们就算正式合作了。”
……
那时宋淮考虑了半天,第二天才拉钩,现在倒是拉钩拉得挺随心所欲的。
时歌白了宋淮一眼。
这小子到底成长的路上经历了什么,怎么总想着找金主,上位呢?
或许她可以让这小子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越是走捷径事业之路就越是艰难,越是不可取,将孩子导入正途。
时歌勾唇一笑,“你说你想让我当你的金主?”
“嗯。”
宋淮轻声应着,眸子清亮。
“你知道献身上位都要做些什么吗?”时歌抓住宋淮的衣领,“伺候金主这件事可比你想象中的可怕千万倍。”
宋淮唇角一弯,“荣幸之至。”
是吗?
胆儿L挺肥啊。
时歌轻声笑了笑,伸手将宋淮推开,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那跪吧。”
时歌说道:“在这里跪,就当你向我投诚。怎么?不敢啊,也是,停车场虽然安静,但到底是人来人往的地方,不敢也正……”常……
时歌嘴张成了大O,下巴直接掉在了地上。
宋淮毫无心理负担的就跪下了,“是这么跪吗?”
“单膝是不是不够?”
“要双膝跪地吗?”
“手呢?放
两边,还是放后面?”
就单纯的下跪就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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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歌:“……”
自尊呢?
人格呢?
好讨厌这种没皮没脸,一点没心理负担的德行!
大概是看出时歌的想法了,宋淮坦坦荡荡的说:“以前有个人告诉我,要达成目的,就得不折手段,没皮没脸装可怜装无辜,越阴越好,然后赢取信任,趁胜追击,一鼓作气,直捣黄龙。只有弱者才会被世俗眼光所困。”
时歌:“……”
我教你这些是让你用来保护自己的和教训坏人的,不是让你对付我的。
这时,一辆车转弯过来。
时歌紧急将宋淮抓进了车内,好歹目前两个人也算两明星,她可不想传出什么绯闻。
过了一会儿L,时歌让宋淮去副驾驶待着。
这小子跟以前一样,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去哪儿L?”时歌冷着一张脸问。
宋淮低头,报了个地址,手放在膝盖上,薄唇微微抿着,眼神脆弱,整个人易碎得好似水晶似的。
这家伙装可怜给谁看呢?
时歌问:“膝盖怎么了?”
宋淮松开手,白色的运动休闲裤渗出了一点点的血红,“上次骑马拍摄画报,不小心摔下来了,刚才跪得太用力了。”
说完,他也没说什么,就抿着唇,一副弱小可怜无助的模样。
时歌继续冷着一张脸。
还装可怜?
以为她会在乎会心疼吗?
不,她一点都不会。
过了一会儿L,车停在了药店门口,时歌进去买了点药,扔给宋淮,“一百三十二,扫码转给我。”
“哦。”
宋淮拿出手机扫码转给时歌,然后撩起裤腿。
时歌双手交叉在胸前,通过后视镜扫过去,好家伙,膝盖处一片模糊,伤得还挺重的。
所以了。
为什么要跪嘛。
他以为伺候金主是那么容易的事啊?以为每个金主都跟她一样人美心善啊,那些丑的,浪的,有病的金主不是金主了吗?
细白的药膏一点点的擦在膝盖上,宋淮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时歌白了他一眼。
装什么装。
以前读书时候被混混揍的时候疼成那个样子都不哼一声,现在就擦破点皮,上点药就娇气起来了?
包扎也不好好包扎。
扯个纱布扯半天。
笨死算了。
她一点也不在意。
哼。
时歌打开车门,走到副驾驶,伸出手,“给我。”
宋淮把装有纱布和药的袋子递给时歌,时歌三两下将药挤在了宋淮膝盖上,然后用棉签推开,拿纱布裹好。
“好了。”
时歌将宋淮从车上拉出来,“这里可以打车了,你走吧。”
宋淮手抓着门,“姐姐,要不你带我回家吧?我感觉我各方面综合素质还行,不吃亏。”
“我亏。”
时歌一把将他拉出来,然后把门关上。
“姐姐。”
宋淮透过玻璃,摆出一副被丢弃的小狗模样看着时歌,“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了。”
说着,他伸出小手指,“说好的。”
谁跟你说好了?
时歌发动汽车。
“那谢谢姐姐送我一程,姐姐什么时候有空,我请姐姐吃饭。”
时歌想了想,导人入正轨,所以需要让这没皮没脸的家伙认识到努力就能带来回报。
嗯,是这个理儿L。
“想和我吃饭啊。”时歌莞尔一笑,对着宋淮勾了勾手指头,等人到跟前,落下车窗,说道:“你不是歌手吗?给我写首歌,好听的话,我就和你吃饭。”
“那除了这个……我是不是还应该对金主大人有所表示……”
宋淮话音刚落,时歌感觉脸颊一热。
如蜻蜓点水,转瞬即逝。
臭小子敢亲她?
时歌刚准备揍人,只见宋淮低垂着眼眸,一张脸红透了,一直红到了耳朵尖,然后抓着门框的手因为紧张抑制不住的发抖。
一副良家妇男被人调戏了的模样。
时歌:“……”
到底谁被谁调戏了啊?
还有,你停车场下跪都毫无羞耻心,现在搁这害哪门子羞呢?
时歌一脚油门下去,在一家绵绵冰店停了下来,要了一份绵绵冰,消解消解体内的暑气。
过了两天,时歌把香蕉从冰箱里拿出来,拎着香蕉继续探病去了。
时歌先去看杨真真,刚到门口就听见杨真真在对着医生和护士发脾气,原因是上次的掉下来的疑似钉子的东西伤了她的一只眼睛,已经化脓,影响了视力,需要动手术,如果不及时动手术,可能会波及另一只眼睛。
好巧不巧,杨真真如今那只需要动手术的眼睛就是活出真我瞎了的那只眼睛。
“滚啊,我让你们滚!我不要变成半个瞎子,你们给我想办法,我是在你们医院受伤的,你们要是治不好我的眼睛,我一定会找律师把你们医院告到关门!”
杨真真抄起桌子上摆放水果的盘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护士砸了过去。
护士害怕的躲开。
盘子砸在了护士身后的墙壁上,四分五裂。
碎片反弹回来,正中杨真真受伤的那只眼睛,这下好了,动不动手术都彻底保不住了。
杨真真尖锐的叫着,在床上张牙舞爪的哭喊着。
咚。
床腿断了。
砰。
杨真真再次凄惨的尖叫,“我的腰,我的腰,我怎么感觉不到我的腰了,它是不是断了……”
医生护士顿时一拥而上。
时歌看了看袋子里快坏了的香蕉,算
了,这边估计是用不上了,她还是去看看裴景吧。
时歌转身就上了楼。
裴景到底是比杨真真有钱,住的是vip病房。
就是目前的惨状和杨真真是真不分上下。
时歌来得相当巧,裴景上次意外从二楼滚下来,又被花瓶砸,流血流了一地,外伤倒是没什么,关键是,摔坏了脑子。
这两天是从早到晚做检查,但是就是找不到原因。
据医生说可能是伤到了脑神经,导致无法自主排尿。
医生建议,直接上尿袋。
裴景正当壮年啊,一向自许身强体壮,让他跟被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前妻一样挂尿袋,他怎么可能接受?
于是他在医院里大吵大闹。
裴景正疯了一样的让医生想办法,忽然,一颗塑料子弹打碎了玻璃,正中太阳穴,瞬间没了声音,又被送进了抢救室。
哟西。
时歌感叹了一声。
十七楼啊,还能遇到拼夕夕二块九包邮一百粒一包的廉价塑料子弹,还正中太阳穴。
牛逼啊。
时歌点点头,转身拎着香蕉走了,回去把香蕉放冷冻室吧,下次还能再用。
然后下次过来探病的时候再带包焦糖味的瓜子。
这要是一边嗑瓜子一边在医院待一天,那不比看电视剧爽啊。
时歌哼着小曲按照美食点赞排行榜找了个夜市一边逛一边吃,心情十分愉悦。
要了一份章鱼小丸子和烤生蚝,时歌一边喝着奶茶一边坐在摊位前刷手机。
过了一会儿L,章鱼小丸子上桌,对面坐下两个女生,义愤填膺的在讨伐花星火和罗烨原。
时歌将鸭舌帽压低了几分,争取不被认出来。
前面短发的女生一边恶狠狠的咬着章鱼小丸子一边说:“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两个垃圾。”
“对!”卷发女生将奶茶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凭什么把粉丝当猴耍?老娘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没有我们有他们的今天吗?现在火了就翻脸不认人了?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尤其是花星火那个贱人。”
两个人商量着对策,还拿手机联络着以前的姐妹。
时歌让老板将章鱼小丸子和烤生蚝打包,换了家店继续吃,拿出手机去搜花星火和罗烨原的最新消息。
好家伙。
那可真是好消息不断啊。
花星火和罗烨原的经纪公司是早就防着花星火暴雷,所以花星火女扮男装被拆穿后才能反应那么迅速,把两个人的热度炒高,最快获取大众对他们爱情的认可和同情。
而现在,一切都按照公司的计划在进行。
花星火和罗烨原官宣了新的时尚代言,花星火还以女装身份和罗烨原一起拍摄了某部时尚杂志的大片,逼格简直拉满,资源不仅没有影响,反而还有更上一层楼的趋势。
也难怪刚才那两个粉丝气得肺都快炸了。
所以呢?
都已经这样了,没有资本当靠山,一直被当韭菜割的粉丝还能干什么呢?
时歌摇摇头,关闭了网页。
晚上,时歌将新出的漫画追完,躺床上做睡前准备——玩手机。
大概是因为白天她搜索过花星火和罗烨原的消息,这会儿L大数据立马给她推送了过来。
好奇心趋势下,时歌点开一看,瞬间精神了。
哇哦,粉丝反击的角度挺不错的嘛。
既然花星火和罗烨原爱情炒作得火,粉丝就开始反其道而行之,开始挖两个人的黑料。
大家都是五年铁粉,什么黑料挖不出来。
首先矛头对准的就是花星火,千字长文附带一百多页ppt,指控花星火仗着自己舅舅是投资人,走后台,唱跳双废,女扮男装的情况下,抢走了别人的出道名额。
这就好比,对方学术舞弊论文做假,还仗着自己舅舅是校长,恬不知耻的抢走了人家老实孩子的研究生保送名额。
这难道不恶心不恶劣吗?
不管是学生还是工作党,谁没被没能力的关系户抢走过机会?
谁没有因为没背景被抢过功劳?
谁没有无端端的给关系户背过黑锅?
但凡是看过这些图文并茂证据的打工人,学生就不能忍!
花星火这边被集火后,紧接着,粉丝又将矛头对准了罗烨原。
你们不是炒作真爱吗?
那她们就偏要证明,这他爹的就不是真爱,而是权色交易。
当初粉丝能从多细的细节,多满放的慢动作分析出多微不足道又显而易见的糖点,现在就能从这些细枝末节中截图,慢放抠出多少可疑之处。
什么爱情,说白了罗烨原一个一年能流水型生产出十几个的男团选秀偶像,要不是搭上了富婆花星火,要不是贴上了花星火背后的资本,他能有现在的成就吗?
他根本早就知道了花星火的身份,就是刻意接近花星火,故意调换宿舍,故意献身上位。
花星火现在是被猪油蒙了心,被罗烨原那副对粉丝高冷,对她一个人独一无二的温柔给欺骗了,但是总有一天,富婆会玩腻,总有一天,花星火会发现罗烨原的险恶用心。
为了证明罗烨原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花星火,两个人之间所谓的爱情是实打实的潜规则上位,粉丝甚至拿出了罗烨原曾经点赞过的一幅画,一副与羊脂球有关的画,说罗烨原是在暗示自己已经做出了卖身上位的决心。
所有似是而非的蛛丝马迹,在粉丝千丝万缕的联系下,一个巨大的阴谋腾空而起,乌云密布一般笼罩在罗烨原和花星火那纯洁的爱情城堡上。
时歌吃瓜到睡美容觉的极限时间了这才睡着,第二天醒来,花星火和罗烨原的公司都没有任何回应,仿佛是想冷处理。
随着第四期节目录制时间的临近,很明显,冷处理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除了顽强粉之外,已经没多少人
提了,就算有也被新的热点取代了。
不过……
时歌点开热搜。
虽然现在没人提了,但是花星火和罗烨原在这样的怀疑论下还能毫无芥蒂的在一起吗?
粉丝掀起的风暴此时此刻看起来是平静了下来。
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迟早会生根发芽。
到时候,罗烨原就会发现,从本质上讲,他和一直焦急着找金主的黄安歌没什么区别,两个人都是除了粉丝在娱乐圈一无所恃的人,他如今的安稳上升和事业顺风顺水背靠的资本是花星火的,而不是他的。
而现在,黄安歌至少还有可以割韭菜的粉丝,他连粉丝都没了。
那么有朝一日,他和花星火分手,又没有找到新接手他的资本,很快就会被一茬一茬往外冒的新偶像所取代。
所以,现在的热点是什么?
时歌还没看热搜,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
“喂,时歌。”
时歌看了看手机屏幕,只有号码,没有名字,问道:“哪位?”
“是我,薛止蓉。”
哦,原身那位坑货同学朋友闺蜜。
时歌没耐心的问:“有事?”
对于薛止蓉,她是真没什么兴趣,反正薛止蓉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不是吗?
薛止蓉说道:“阿益今天向我求婚了。”
薛止蓉看着手上巨大的鸽子蛋,整个人都洋溢在幸福之中。
她确诊怀孕的时候,整个人都处在巨大的惊慌当中。
她和阿益经过了太多的分分合合,中间也介入了太多太多的人,其中还有她最好的朋友时歌。
所以哪怕他们复合了,重归于好了,她也始终没有安全感。
她甚至以为以阿益的性格,两个人之间肯定会有一段时间的拉扯,甚至已经做好了,他不要这个孩子,她就自己生下来的决定。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
她只是提了一句,他就立刻带她去买戒指,当场求婚,要给她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过去的一切痛苦和挣扎都值了。
“所以,时歌,你看错阿益了。”
薛止蓉温柔的说道:“你说他这种花花公子永远不会洗心革面,你说是我犯糊涂,是我执迷不悟,但其实,你错了。万花丛中过的男人一旦爱了,比那些没经历过女人的男人更痴情,更专一。”
“嗯?”
时歌轻轻的略带疑惑的嗯了一声,她压根儿L不信花花公子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薛止蓉警惕的说:“你还想再挑拨我们吗?”
“我为什么要挑拨你们呢?”
时歌无语至极,说得好像薛止蓉是生是死跟她有什么关系似的。
时歌淡淡一笑,“我只是才发现……我以前被你骗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原身被骗了。
时歌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乐高玫瑰花,把玩在手里,“你比记忆里的更可恶。”
薛止蓉呼吸一窒,“什么意思?”
“其实你知道我没有介入你和傅怀益之间,对不对?”
不用回答,时歌已经从手机里薛止蓉那紊乱的呼吸中确认了答案,“你知道我不是小三。不管你是在误解的那一刻就知道,还是在开了新闻发布会之后许久才醒悟过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么长的时间内,你选择了保持沉默,看着我被误解,被泼脏水,被你的粉丝攻击。”
“我……我没有。”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会专门打这个电话过来?为什么打电话过来不是炫耀你赢了我这个‘小三’,而是拼命地去证明你的选择没有错?”
时歌将玫瑰花随手一扔,插回了花瓶里,“你的话里有恨,所以这么长的时间,你应该是怨恨我的。因为你觉得我是你美满爱情路上的绊脚石,是我不断的揭露傅怀益的丑闻,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害的你和傅怀益之间多了许多矛盾,甚至,你可能一直在想,如果那些傅怀益的丑闻你都不知道,是不是能活得轻松一点,毕竟,你已经陷了进去,又不可能不爱他。以前的我,可真是你们那伟大爱情故事里的恶毒反派,跳梁小丑啊。”
“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时歌笑了笑,无意争辩,毕竟,人都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有问题的。
时歌淡淡说道:“所以呢?今天上位成功了,过来炫耀了?哦,对,喜帖就不必给我寄了,我对你们的孽缘不感兴趣。不过,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秀恩爱的话,我可以和郑导说说,邀请你们参加一期《你最爱哪个cp》让你对全国观众秀个够。怎么样?考虑下给我个答复呗。”
说完,时歌挂断了电话。
时歌看向窗外,霓虹精彩。
怎么说呢?
傅怀益和薛止蓉这两个人呐,真不是一般的可恶啊。
周六,时歌躺床上,手机不断的响着,屏幕上陈唠叨三个字疯狂闪动。
催她上班的人来了。
不想上班,不想上班,死也不想上班。
时歌用被子将头盖起来,就不能当她死了吗?
陈叻熟练的输入密码开门,然后带着助理将时歌从床上拖了起来。
助理韩思雯一边给时歌穿衣服一边打招呼,“时小姐,你好,我是新来的生活助理,韩思雯,我以后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时歌指了指陈叻,“看见那个人了吗?把他从我家赶出去,就是对我最好的照顾。”
“那可不行。”
时歌:“……”那她不需要生活助理了。
半个多小时后,时歌神情恹恹的从保姆车上下来。
意志坚定,持续蹲守的飘哥立刻拿出了自己的相机。
这种被鬼吸干了精气的样子绝对能拍出丑照,飘哥咔咔咔地疯狂按动快门,然后点击回放。
艹!
镜头里这个高级厌世脸,性冷感大美女是谁?
她怎么哪个角度拍都美?
时歌苦着一张脸坐在化妆间化妆。
韩思雯在一旁玩手机。
透过镜子??[,时歌看见韩思雯正在对着日历计算时间,最后在23号上做了个标记。
这个月二十三号吗?
没几天了。
奇怪,她怎么觉得这个日子有点眼熟?
时歌问道:“二十三号有什么事吗?”
韩思雯眉眼一弯,笑容灿烂,“是院长的生日。”
院长?
时歌歪头。
哦,对,原身所在孤儿L院院长的生日。
在原身的记忆里,院长妈妈对每个孩子都很温柔很有耐心,从来不发脾气,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对于原身和孤儿L院的孩子而言,院长妈妈就是妈妈。
那她得回去看看。
也要带礼物。
时歌问道:“你知道顶呱呱孤儿L院?”
“嗯。”韩思雯说道:“我爸爸妈妈在顶呱呱孤儿L院附近卖炸串,院长妈妈有时候会来我们这里买炸串给孩子吃,我爸妈有时忙,我也会去孤儿L院写作业。不过,姐姐你那时候在读书,我们只打过几个照面,所以你不记得我。”
“那23号,我们一起回去探望院长妈妈吧。”
“嗯。”
韩思雯用力的点头,然后偷偷观察时歌。
因为自己也算是孤儿L院的编外成员一名,所以韩思雯对孤儿L院的人都有着天然的好感。
而且时歌还长得那么漂亮。
哼,外面那帮碎嘴子天天都编排瞎话,给时歌泼脏水。
还说什么时歌口口声声捐款一百万,结果只有八十万,也不想想,奖金不用纳税啊。纳完税,可不就只剩八十万了吗?
都是些坏人。
过了会儿L,妆画完了,时歌又看了会儿L漫画,终于到上场的时候。
她和范晓林刚坐下没多久,蔡述评也脸色阴沉的上来了。
时歌问范晓林,“他怎么了?”
范晓林压低声音说道:“就上上次啊,你不是邀请蔡述评和他夫人来参加咱们节目吗?蔡述评当时随口答应了,现在节目臭名昭著,很多已经定下来的明星情侣都赔钱解约了,郑导到处凑人,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大概是快找不到人了,郑导就想起你们两当时的约定了,然后就找上了蔡述评。刚才节目开始前我路过,刚好就听见郑导在和蔡述评谈判,想资源交换,让蔡述评带蔡夫人参加节目……”
然后,蔡述评脸色就变这样了。
估摸着,这对人前恩爱的夫妻也有点问题,心里抗拒参加节目。
时歌笑了笑,做贼心虚啊。
噔噔噔噔!
节目开场音乐响起,梅姐开始跟大家打招呼,念赞助商。
自打时歌上次瞎念一通广告词,极度破坏嗑cp气氛后,那几个微商广告下节目就被抵制了,这会儿L已经撤资了。
如今的赞助商,只剩一家独大的慕氏。
梅姐笑着面对镜头,“今天啊,咱们的第一对cp,是一对感动华国十五年的宝藏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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