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聪将会场交给了官方人员和手下,自己只需要敲定大纲、支线由下面的人扩展。
亚历山大二世跟随在朱文聪的身旁,定好50年的契约、自己悬着的心可以放下来。
朱文聪创造的工业财富、亚历山大二世是无法享受得到,但可以留给自己的孩子。
“陛下?”朱文聪站在阳台看着亚历山大二世步步走来。
“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要请教你,只不过这个问题是有些铭感、你不方便可以不用说。
你是如何看待清廷、又如何看待远东市场,我们可是捷报频传。”亚历山大二世请教着。
朱文聪就知道他会问远东的事情,150万公里的土地、那是多么让人疯狂的数字。
亚历山大二世不确定自己到底是继续东扩、还是西进,自己更希望沙俄成为西方国家。
可是西方国家一个劲的排斥沙俄,这让亚历山大二世很是恼羞成怒、他们对自己一点不宽容。
自己只是想要有一个不冻港罢了,可惜英法死活都不会让自己得到。
“我一直认为清廷是很强劲的对手,结果没想到他们的战斗力如此的低下。
面对英军我们的战术与武器过于过后,我们面对清军、他们的战术与武器极其落后。
如果他们真的无比虚弱,我觉得我可以在远东获得更多的好处。
我们的行为西方诸国并不反对,他们似乎对寒冷的地带没有任何兴趣。”亚历山大二世接着说道。
朱文聪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沙俄对土地的贪婪是远胜世界任何一个国家。
不过他们占据的土地是无法给他们带来直接的收益,相反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与财力去建设。
要不是有着丰富的资源,占领这些土地纯粹就是好大喜功、铺张浪费。
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倭国会给俄国上一课、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东方有个词语叫做贪多嚼不烂!一口气吃下一个胖子会被咽死!
要是真心请教的话,我个人建议是先消化完毕再徐徐图之、千万不要冒进。
英法之所以不感兴趣,乃是他们的殖民地富得流油、可以随时榨取财富。
你们占领的土地需要你们投入更多人力财力,才能真正的站稳脚步。”朱文聪分析着。
亚历山大二世认真听着,自己们在远东的战略是只管占领不管经营。
即使源源不断向西伯利亚运人过去,那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沙俄作为世界领土面积最多的国家,可对地方的实际掌控远远不如英格兰这个岛国。
亚历山大二世虽然是高高在上,但是旧贵族们并不买单、他们是潜在的危险。
“你说的很对!远东那边给不了我想要的利益,还得是西方、地中海才能给与我想要的。
该死的英格兰人,每次在我们要成功的时候、他们总会插上一脚。”亚历山大二世吐槽着。
朱文聪不由想起彼得大帝的三大野望,后任的沙皇以此为终生目标、各自都想完成先祖遗愿。
其一占领君士坦丁堡、进入地中海,制衡西方各个国家。
其二越过阿富汗、进军印度、饮马印度洋,终结英格兰对印度的统治。
其三夺取远东出海口、饮马太平洋,从此俄罗斯帝国将掌握整个世界。
“我觉得你的工作重心应该在第十次俄土战争,那才是重中之重。
只有打赢了这场战争,才能奠定你们在西方的绝对地位、让他们不敢小瞧你们。
即使是英格兰再次出手干涉,我们也能靠着自身的硬实力、换取我们想要的利益。
这个世界其实就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我相信你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朱文聪说道。
亚历山大二世发现朱文聪没有西方那套虚伪的说法,他也是认可拳头大的真理。
可惜英格兰总是会拉上一群西方国家,这种不讲武德的行为、亚历山大二世很是气愤。
“你有没有兴趣为我们经营远东?”亚历山大二世邀请着。
朱文聪与亚历山大二世对视着,自己没想到他会把远东市场交给自己经营。
这份信任可是非常的沉重,仔细思考亚历山大二世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英格兰也想让我为他经营远东市场,美利坚也是如此。
首先我是非常感谢你们对我的信任与支持,只不过我是自由的资本家。
远东市场是一块很大的肥肉,你让我去划分利益、那无非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那些旧贵族,他们才是帝国最大的敌人与隐患。”朱文聪提醒着。
亚历山大二世紧握着拳头,自己要是能对旧贵族出手、早就把他们全部送去见上帝。
他们只要不犯原则上的错误,亚历山大二世根本没有对他们出手的理由。
“你也觉得国内的贵族才是真正的敌人呢?”亚历山大二世认真问道。
“不然呢!东方有一句话叫做攘外必先安内,内部的问题远远胜过外部问题。
敌人只想从你手里要钱,你的贵族不仅要你手里的权力、还要你的命。
你了解清廷、那么我所说的你对比一下就明白了,故此清廷的时间与精力都用在对内。
对外的一败涂地、对内是节节胜利,清廷很清楚、一旦对内失败那就是彻底失败。”朱文聪举着例子。
亚历山大二世面色凝重起来,清廷根本不在意对外战争的失败、因为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统治地位。
沙俄的数次对外战争早已让民众不满,毕竟战争的成本是均摊到他们的头上。
“你的提醒很关键、很重要,废除农奴制的时候、他们反抗的力度特别大。
现在依旧是有着反对的声音,他们根本不是反对制度、而是反对我。
经过你这么一分析,看来西方国家的体系已经影响到了他们的思维方式。
君主立宪制?你觉得在这片土地现实吗?”亚历山大二世反问着。
朱文聪摇摇头:“清廷和沙俄的民众都是离不开皇帝,千百年来的奴性不是一朝一夕能更改。
这个国家可以没有贵族、唯独不能没有沙皇,就像是西方诸国不能没有教主一样。
你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法兰西思想,谁要是法兰西化、谁就要你的命。”
“该死的法兰西!该死的法兰西暴民!”亚历山大二世咬牙切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