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真的要给他们放贷吗?都是一群刚毕业的学生,没有任何的社会经验、也没有承担风险的能力。
我们就这直接给他们创业贷款,会不会太过于风险、我是觉得收不回款。
虽说我们银行已经有了庞大的储蓄,但是随意的放贷会有许多坏账。
还是说你另有所图?我果真是一点都看不透你的心思,你永远是高屋建瓴。”回家的路上,骆雪晴在马车里问道。
“哈哈哈!你并没有说错,事实就是他们九层人都会创业失败、背负着债务。
那我为什么还要鼓励他们创业呢?道理很简单、鼓励他人创业就帮官署解决就业问题,让更多的人得到一份工作。
目前我们全靠北方商人的投资,一旦形成一定的规模、他们就会以此要挟官署。
为了减轻北方商人的权柄,我们就需要更多的新玩家加入进来、这些大学生就是合适人选。”朱文聪解释道。
骆雪晴越看越觉得朱文聪像是南方的官僚,看得出朱文聪是真心真心想建设好南方。
南方的经济越是发达对九鼎也是有着巨大的好处,二者早已融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鼓励他们创业既解决了过多的资金,又帮官署解决了就业问题;我做事情一直是公事私事一起办,合作共赢才是最正确的选项。
你也不用担心他们还不起贷款,他们可都是富二代、儿子没钱老子抵债。
更何况他们的父亲也会帮助他们创业,赚不了大钱、赚个小钱是没啥问题。
如果他们的野心与他们的能力不匹配,我们就把债务转移给其它银行、让他们坐收高利息。”朱文聪安排着。
骆雪晴看着朱文聪问道:“债务转移?那些银行会接受吗?”
“当然!毕竟我们九鼎集团太要面子了,有些事情我们是不能去做、必须维护好企业形象。
中小银行就不需要面子,他们只需要巨大的利润便会为我们解决坏账的问题。
那些人总会有办法让欠债人把钱掏出来,到时候骂名、罪名全都由他们承担。
我们九鼎银行需要开始规避一些没有必要的风险,因为我们不缺钱、所以没有生存压力。”朱文聪教导着。
骆雪晴认真学习着,不得不说资本家就是资本家、将利润全部拿走、风险留给接盘侠。
九鼎银行的体量是越来越大,一些看不起的小项目、对于其它银行而言是大项目。
“哥哥,我可不可以将南方发展银行引进?这家银行背后的股东特别多,任何风险都能安安稳稳的扛下来。
我们九鼎银行放弃那些高风险高利息的贷款项目,我们只把钱放出去就已经完成了任务。
南方发展银行的运营模式和我们一模一样,他们虽然没有赢得底层民众的支持、但他们有着南方中产阶级的支持。
我们的储蓄客户主要是东方人以及北方人,南方人还是喜欢他们本地的银行。。”骆雪晴问道。
朱文聪表示这是个好主意,南方发展银行的股东各个背景通天、没有他们处理不了的麻烦事情。
创业热的南方、每个人需要庞大的贷款作为启动资金,银行想要赚取更多的利息就要主动帮企业加杠杠。
西方的银行全都是私人银行,他们知道风险、勇于挑战风险、要么大赚特赚、要么破产开润。
正是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让银行家、资本家在民间的名声特别臭、没有人会喜欢他们。
“南方底层民众是没钱吗?”朱文聪很好奇。
“何止是没钱、他们已经负债累累,哥哥你不是让他们进城工作吗?
头几个月是赚到了不少工钱,后来白人的工地开始拖欠工钱、甚至说互相斗殴。
最开始信任你的人选择了结婚、选择了买房子,他们目前是最痛苦的群体。
哥哥、你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支付薪资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骆雪晴不理解。
朱文聪笑着说道:“这种情况比较复杂,主要是西方的薪资发放是日薪、周薪。
工地的项目是半年或者一年多时间,为了保证工人的稳定性、肯定是要压上数月工资。
我这也不是为他们开脱,现在他们可以用囚犯这批免费劳动力、所以开始逼着工人滚蛋。
战争前他们南方人使劲抓奴隶,战争后他们开始逼着良民变成暴民、从而得到免费劳动力。”
骆雪晴感到大为震惊,这完完全全是官逼民反的操作、可民众是直接上套。
西方就是民与商之间的斗争,彼此之间互相伤害、然后一步步的妥协。
后世的工会看似是维护工人的利益,实际上工会是要收取保护费、不给钱不办事。
就像是那些流氓律师,只要有着巨大的收益、你在地铁站跌倒、美利坚的律师都能帮你敲诈一笔巨款。
“哥哥,你作为南方会的会长,难道不需要解决这个问题吗?”骆雪晴提醒着。
“和我没有一毛钱干系!”朱文聪直说着,自己又不是他们的父母官。
“东方的刁民是斗官署、西方的刁民是和资本家斗,所以老板很乐意看戏。
这个问题也不是老板一个人能够解决,就如同老板之前说过的、工业的发展必然牺牲数代人。
美利坚可是努力的追赶西方工业,彼此双方就看谁更卷、谁就能主导世界的工业。
老板能做的就是保护自家工人的利益,至于其他人的生死、真的和老板没有一点关系。”长孙洪元解释道来。
骆雪晴不由看向朱文聪,难怪外界说朱文聪是披着资本外衣的慈善家。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严格意义上来说、朱文聪是资本家,实际上来说又不是资本家。
“虽说我不会管这些破事,但是该做的文章还是要做的、借此为九鼎谋划更多的利益。
我准备回里士满、老张你要不要跟着我回去?还是说你今年在这边过年?”朱文聪问着长孙洪元。
“一起回去吧!自从联姻之后,许多工作就不需要我亲力亲为、她家族的影响力还是挺强的。
今年你是在里士满过年还是回到纽约?”长孙洪元认为朱文聪要长期居住在里士满最合适。
朱文聪思索了片刻:“我可能要去一趟华盛顿,明年我是计划着去一趟沙俄帝国;联邦有个大项目需要付款,我是联邦银行家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