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纨绔儿子(四)三更合一

邵嘉善从前没有查到这些区别对待的变化, 如今见识了几次,他倒是越发明白,小韩氏虽然是他的姨妈, 但到底是亲娘。

“你母亲想你, 没想我和你哥哥吗?”邵瑜道。

邵嘉良闻言忽然愣住, 似是知道该如何在父亲面前圆母亲的疏忽。

邵瑜是随口一提,倒也没有放在上,说道:“你母亲对你如此尽,日后定要好好孝顺。”

邵嘉良此有些敢看大哥, 毕竟他是出一次母亲就如此挂,而母亲总说自己待大哥比亲生的还上, 但这些事母亲却从未关过。

邵嘉良虽然觉得母亲说话似乎有些虚伪, 但他也敢说母亲的是,下想,一定要对大哥更好。

面馆里的人, 但那对父子俩各司其职,配合默契,倒是显得一切都有条紊。

面条送上后, 邵瑜动了筷子之后,两个儿子才敢有所动,是尝了一口, 两人眼睛都亮了起。

父子三人,此倒是十分默契, 快速将面条吃完之后,邵嘉善有些好意思的说道:“爹,我下午蹴鞠累到了,还想再一碗。”

邵瑜当然会少他一口吃的。

邵瑜和邵嘉善就在一旁看他吃, 邵嘉善被盯,也害怕,反而说道:“父亲倒是会找,巷子里藏的一家面馆,都能被您找到。”

邵嘉善中还在算,过两天带自己的朋友们吃。

邵瑜说道:“这面馆经营了年,那年我进京赶考,就住在这家面馆隔壁,每日闻面馆里飘的香味,差点都没思读书。”

邵嘉善点头,又吃了一大口,说道:“这家面馆的手艺确实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了。”

而邵嘉良在一旁听,敏感的觉得邵瑜提起这事,应该是有别的目的,便道:“父亲是想念这里的口味了吗?”

邵瑜点头,又说道:“我一次的候,面馆煮面的是小老板,而是现在收钱的大老板。”

邵嘉良说道:“小老板年轻,和面煮面都是体活,大老板年长,恐无支撑。”

而收钱的大老板,其实要做的事情也并少,但相比较一直用『揉』搓拍打面团的小老板,还是要轻松少。

“父子互帮互助,何尝是一种天伦之乐。”邵瑜忽然感慨道。

邵嘉良自然听出父亲口中隐含的羡慕,他这几天越发明显的察觉到父亲的改变,父亲如今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到达人生末年,但却满身遗憾之人。

“父亲,这些人一身就如此碌碌无为,而您同,您为国为民一辈子,圣上会记住您,史书也会记住您。”邵嘉良安慰道。

邵嘉善也在一旁说道:“是啊,父亲,您是大理寺卿,为何要羡慕这些市井小民?”

邵瑜看了两个儿子一眼,说道:“市井小民如何?朝廷官员又如何?”

“到最后都是黄土一抔,死后就什么都知道了,要旁人记住做什么。”

邵嘉良闻言一愣,他虽还未出仕,却早就想未自己要在青史留,虽是小小年纪,但却已经有了非常深重的利意识。

而未,他也确实被利绑架,一辈子汲汲营营,到头却落得一场空。

倒是邵嘉善,这个成天吃喝玩乐的傻小子,听到这话没有半分触动,反而说道:“如果我能有这样的手艺,一辈子过这样的日子也错。”

邵嘉良听到哥哥这样说,一反应却是觉得哥哥胸无大志。

邵瑜却没有半点否定的意思,而是说道:“你要是真有这样的手艺,我也用为你『操』了。”

如今的邵嘉善,在邵瑜看,是一无害的米虫,没有任何本事,若是有朝一日护住他的人在了,他既留住钱财,也留住旁的。

“还是算了吧,看小老板的模样我就觉得累。”邵嘉善摇了摇头,他是半点都乐意吃苦的。

父子三人出了面馆,朝另一条街道上的赌坊而去。

那家赌坊是附近街道上最大的一家,如今虽然是晚上,但里面依旧人头攒动。

邵嘉善快就找到了他那群狐朋狗友们,此这些人已经开始玩了起,见到邵嘉善立马招呼他过。

这些半大小子们,本脸上还高高兴兴的,但目光一看到邵嘉善身后远处的邵瑜,忽然面面相觑起,但快,除了关四,其他人都呼啦啦跑开了,似是生怕被邵瑜看见了自己的脸。

“你跑这里玩,怎么还将你老子招了?”关四低声质。

这群半大小子,平常在外面虽然吆五喝六的,但面对邵瑜这个家长,哪怕邵瑜此身形瘦弱,看上去也没有往日的严肃,但这些小子们却还是忍住下发怵,甚至开始变得十分放开。

若是从前,邵嘉善自然是死也会带邵瑜过,但邵瑜这两天的改变,邵嘉善本能的觉得邵瑜是故意抓他错处的。

“你玩你的,我爹是好奇,他又是抓人的。”邵嘉善捂鼻子安慰道。

虽然有他这么安慰,但关四却完放下,而是说道:“大理寺卿跑到赌坊见识,要是明天遇到了我爹,你爹要是嘴两句,那我到底是活还是死。”

邵嘉善闻言却高兴了,说道:“我爹说了是见识,他就是见识,他向说话算话,绝对会做这种在背后嚼舌根的事情。”

关四冷,说道:“你从前被你爹怎么打的,你是是忘掉了?”

邵嘉善自然还记得过去邵瑜是怎么打他的,但此在朋友面前,他还在努维护邵瑜,说道:“从前是从前,我爹如今一样了,他今天就是陪我的,又是抓我的小辫子。”

“陪你?陪你干什么好,非要陪你赌坊玩。”关四没好气的说道。

邵嘉善见说通他,便依旧捂鼻子道:“算了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你老捂你那鼻子干嘛?嫌我臭?”关四高兴道。

“这里面人,味道大。”邵嘉善十分嫌弃的说道。

而邵瑜那边在赌坊里,已经带邵嘉良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处,询邵嘉善:“善儿,赌坊里到底怎么玩呀?”

邵瑜对于赌坊里所有事情其实都十分精通,但此却偏装出一副懂的样子。

关四此立马凑到邵嘉善面前,说道:“你别上当,你要是表现得懂,回去就是一顿打。”

邵嘉善十分嫌弃的推开他,说道:“我本就懂。”

关四对这些事懂,但邵嘉善却是实实在在的赌坊新人。

见儿子也懂,邵瑜就将询的目光看向关四,说道:“我认得你,你是关家的四儿子,是善儿最要好的朋友。”

邵瑜特意加重了“最要好”三个字。

但关四却矢口否认,说道:“我是关四,我是王七。”

邵瑜皱眉盯他,说道:“王七脸上有一颗痦子,而你左眉比右眉高,你就是关四。”

关四自己都曾注意,自己的左眉比右眉高这事,他没想到邵瑜仅注意到了,甚至还拿这个为辨认的理由。

“邵世叔,您您也这里玩呀。”关四此被邵瑜认出,辨无辩,能硬头皮补充常礼节。

邵瑜也十分配合,说道:“世侄这里,家中知晓?”

关四闻言,觉得邵瑜这是□□的威胁,恨得当场滑跪。

“世叔,我求求您,这事千万别告诉我爹。”关四求道。

邵瑜点点头,说道:“这次我说。”

关四松了一口气。

但邵瑜接说道:“如果下一次,我也知道该该说了。”

关四立马说道:“世叔放,我也会再了,我今天其实是一次。”

他这话刚一说出口,邵嘉善就忍住侧目看他。

如此大的反应,邵瑜如何会注意到,嘴角勾起,询关四:“这里挣钱最快的是什么?”

关四立马说道:“骰子,猜点数。”

说完关四就后悔了,实在是他说得太快,如此假思索,完像个一次这里的新人。

邵瑜点点头,让他带去了骰子区。

那边之所以挣钱快,原因也简单,一局间短,这样在相同间里,以赌次。

邵瑜了两个儿子一人十两银子。

“去吧。”

见邵瑜仅出钱,还催促两个儿子去赌博,一旁的关四看得眼睛都直了,十分羡慕朝邵嘉善说道:“我现在相信你了,你爹真的是抓你的。”

邵嘉善立马得意道:“我爹好了,他才是那种古板严肃的家长。”

关四也有些羡慕。

邵嘉善拿了钱,快就捂鼻子挤了进去,而邵嘉良却还站在原地,说道:“赌能使人丧失智……”

邵瑜道:“你想有钱吗?”

邵嘉良摇了摇头,他如今年纪大,平物欲也高,对于金钱还没有非常充分的认识。

“若是你有钱,以用它们做什么?”邵瑜道。

邵嘉良想了想,说道:“修河堤,开粮仓,让百姓丰衣足食。”

邵嘉良此的想法还是十分单纯,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那你更应该进去,赌是钱最快的办法。若是输了,也过损失十两银子,若是赢了,那就是一本万利。”邵瑜断蛊『惑』道。

邵嘉良纠结一番后,最终还是被邵瑜描述的场景所吸引,他挤开人群走了进去。

邵瑜也跟挤进人堆。

赌徒们此已经杀红了眼,眼中能看得见面前的赌桌,半点都在意挤进的几个人。

邵嘉善此还没有下注,而是依旧捂鼻子在观望。

邵嘉良则是在观察,为一次这里的人,他连赌桌上的规则都明白。

这次掷骰子,是比大小,而是猜点数,同点数对应的赔率也同。

等到邵嘉良终于看明白了,他试探将钱投在“五点”上,但邵瑜却拉住了他,说道:“三点。”

邵嘉良闻言,没有犹豫,就听从了父亲的话。

邵嘉善见弟弟如此动,也将钱跟了过去。

快开出的就是“三点”。

十两银子直接变成三十两。

二局,依旧是邵瑜的判断,三十两变成了一百二十两。

如此一连翻了数倍,兄弟俩赢的钱越越。

就连跟在一旁的关四,也抓紧机会跟了上去,赚了个盆满钵满。

此在关四眼里,邵瑜再是他父亲的同僚,而是一个活的财神爷。

“邵世叔,您真了起,小侄今天发财靠您了。”关四夸道。

邵瑜却在此说道:“我是侥幸,并一定会次次都对。”

关四立马道:“怎么会呢?您看得准的得了,怎么自己也下去玩?”

邵瑜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你们玩就好,盼哪一次判断失误,让你们输了钱,你们会怪我。”

关四难得遇到一位疑似大神的存在,哪里会质疑,反而拍胸脯表决,说道:“世叔您放,输了钱也是我们的题,绝对会怪你。”

邵瑜朝他了,说道:“你记住这话就好。”

关四压根没将这话放在上,为一个赌坊老手,他和其他的赌徒一样,觉得运气了怎么挡也挡住。

而邵瑜如今的状态,在他看,就是气运冲天之。

好容易遇到这样一个机会,关四自然用尽也要抓住。

“五点。”

“四点。”

“一点。”

邵瑜每一次都判断准确,因而三人赢的钱也越越。

这一行人的异常,自然被其他赌徒看见了,也纷纷跟投。

“别跟我。”邵瑜直接说道。

但赌徒哪里有这么听话,依旧在跟。

一轮又一轮下,两兄弟手里的钱已经高达五千两。

邵瑜说道:“现在收手,你们还是挣了一大笔钱。”

邵嘉善犹豫片刻后,停了下,将钱换成银票收起。

而邵嘉良,在挣扎过后,又看在场那么赌徒满脸期待的模样,说道:“这点钱还够,做了少事。”

赌徒们纷纷应声,似是所有人都是邵嘉良的支持者。

而邵嘉良,此被一群赌徒簇拥,似是十分满足于这样的感觉。

邵瑜说道:“你要被他们绑架。”

“我们没有绑架他!我们和小公子是同样的想法!”赌徒们纷纷如此说道。

邵嘉良看身旁声援自己的人,说道:“父亲,我还想继续。”

关四此也搂了大把的银钱,听到这话后,也说道:“世叔,这才玩久,怎么就停下了?好运气一而再,错过这次,下次还知道要什么候呢。”

邵瑜无奈,能说道:“好。”

赌徒传一声欢呼。

邵瑜接报点:“五点。”

这一次,依旧是赢了。

邵嘉良长出一口气。

邵嘉善下却觉得有些惜,但他一低头看自己手上的五千两银子,觉得足够自己潇洒许久了,便还是忍住没有下注。

赌桌上却还在继续,邵瑜又成功预测了两次。

此邵嘉良的钱已经达到三万两。

整个赌坊里的赌徒们,也都被吸引了过,他们都顾上自己在进行的赌/博项目了,都一窝蜂的冲到这个桌子便,手里还高举银子,生怕晚了就赶上了。

对于这一幕,赌场的人并未阻拦,反而似是乐见其成的模样,甚至还为了方便众人,而换到了另外一个更大的赌桌上。

“三点,但我说的一定确。”邵瑜说道。

即便他们这么说了,其他人还是一窝蜂的跟邵瑜走。

开了之后也确实是三点,一群人的顿发出一声欢呼。

“五点,要跟,我能预测错了。”邵瑜说道。

但所有人还是一窝蜂的下在五点上。

邵瑜再次赌赢了,一间,整个赌坊里都洋溢快活的气息,邵嘉善的钱也滚到了六万两。

邵瑜却没有像这些赌徒们这么甜,他此注意到,那个开局的庄家,此衣袖子晃了晃。

他的动快轻,到了旁人几乎能察觉的地步,但偏偏邵瑜一直盯他,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而早早就退出赌桌的邵嘉善,见父亲高歌猛进,倒是想要继续拿钱下注,是人群拥挤,快就将他挤得没影。

相比较弟弟赢了几万两,他看手里的五千两,顿觉得香了,是人实在是太了,这一次也像刚开始那样好挤进去。

他又试挤了一次,被人十分粗暴推了出。

邵嘉善被推得连退数步,恰好遇到身后有张椅子,他直接坐了上去,紧接就像是屁股黏在上面了一样,也许是因为圈外的空气实在是好闻太,邵嘉善怎么也愿意站起了。

“人一,是真的臭啊。”邵嘉善感慨道。

而人群中忽然有人喊道:“一万两,一局就赢了一万两!”

邵嘉善听了下一动,忍住想一万两能做少事,他当即就要站起进去加注。

是刚走了两步,又闻到了人群聚集一起散发的那股子臭味,便跟自己道:“算了,五千两也少了。”

“□□!”

“我也要□□!”

邵嘉善听人群激动的喊叫声,此他站在人群之外,忽然有了一种冷眼旁观之感。

而此里面的邵瑜开口道:“我觉得是五点,但建议你们跟投,至于□□,更是万万。”

但赌徒们那里听得进去这样的话,毕竟邵瑜之前也劝过,那次依旧是邵瑜赢。

常人是小谨慎生怕做错了导致漏财,而赌徒永远是杀红了眼睛想放过任何一个以挣钱的机会。

他们似乎将一辈子的输赢,都寄托在这一场,拿出了部的身家,是要赌这一个机会。

但邵瑜,却清清楚楚的看到庄家衣袖晃动了一下。

“快开,别磨蹭!”

赌徒们纷纷催促,似是等及看自己翻身。

那庄家在催促声中,打开了骰子盖。

上面的点数,却是清清楚楚的“三点”。

“啊!”

赌徒们立马发出满是痛苦的哀嚎声。

就连完在乎钱的邵嘉良,此也傻站在那里,满脸痴呆。

关四更是嘴里停的念叨:“完了,完了……”

也知是人群里谁喊了一声:“都是他瞎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邵瑜所在的位置。

大家将邵瑜当做财神爷,因而都供他,生怕挤到了他,所以他所在的位置十分宽松。

但此那个位置上却没了邵瑜的踪影,没有人注意到邵瑜是什么候离开的。

“人去哪里了?”赌徒们此互相询。

而关四此却鬼使神差的说道:“老子跑了,儿子还在!”

所有人立马看向邵嘉良,然顾邵瑜曾经三番五次阻止他们跟投,此这些人恨得将邵嘉良生吞活剥。

而一直在圈外的邵嘉善,看到眼前一阵残影掠过,那阵残影拉起他就跑。

等到出了赌坊,邵嘉善还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他终于看清楚了那阵拉自己就跑的残影原是邵瑜。

“父亲?”邵嘉善解道。

邵瑜拉他在赌坊外找个角落猫了起。

“咱躲这里干什么?”邵嘉善道。

邵瑜轻声说道:“一会看看你弟弟什么候出。”

邵嘉善点点头,后知后觉的发现刚才发生了什么,忍住道:“父亲,为什么你会输?”

一想到弟弟损失了几万两,邵嘉善都忍住有些疼。

但邵瑜却丝毫疼,说道:“赌坊里,这场赢,下场输,都是常事吗?”

“这最后一局,弟弟输了几万两。”邵嘉善想到好友,又说道:“关四怕是将小金库都输光了。”

邵瑜却记得清楚,说道:“你弟弟输了六万两,关四七万两。”

听到这么钱,邵嘉善忍住再度肉痛起:“这么钱,他们得难过。”

“他们再难过,你也用难过,你反保住了你的钱。”邵瑜说道。

邵嘉善轻轻点头,说道:“回头我再分弟弟一半。”

邵瑜却说道:“你弟弟拿了他的那一份,赌坊里愿赌服输,你现在他一半,是瞧起他吗?”

邵嘉善闻言,想到弟弟那十分好强的『性』子,说得他还真会这么想,便能将这个念头打消。

“你弟弟今天要吃苦头了。”邵瑜忽然感慨道。

邵嘉善赶忙为什么。

邵瑜歉疚一,说道:“那些人知道他是我儿子。”

邵嘉善里立马咯/噔一下,开始为弟弟担起。

此赌坊里陆陆续续有人骂骂咧咧的出。

关四也走了出,是此他一脸如丧考妣。

而关四身后远处,邵嘉良也被人推搡带了出,要是他身旁有邵瑜的两个长随护,此估计早就被那些赌徒吃干抹净。

邵嘉善埋怨离开的关四,说道:“关四怎么护良儿?”

邵嘉良年纪小,又是一次这种地方,而关四一样,他长久出入赌坊,和赌坊里的老板都熟,哪怕是在群情激奋之下,他想要护住邵嘉良也难。

“我离开的候,听见关四喊了一句‘老子跑了,儿子还在’。”邵瑜说道。

邵嘉善闻言立马怒从头起,说道:“关四这是要害死良儿吗?他怎么是这样的人!”

邵瑜立马十分白莲花的劝道:“你别想,关四输了少钱,也许是他里有气,这事怪他。”

但邵瑜这样看似善解人意的劝说,在邵嘉善这里,却是火上浇油。

“钱难道还比兄弟更重要?他就是想在良儿身上泄愤!我要跟他绝交!”邵嘉善此觉得自己看透了关四。

邵瑜却似是无意一般道:“说起,是谁一直让你赌坊玩?”

邵嘉善说道:“要是关四天天催,我哪里会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一群人挤在一起,臭都臭死了。”

邵嘉善的人生宗旨是享受,是跑到赌坊这种地方受罪。

若是关四一直催促,他也会这地方,此见关四如此对待弟弟,他更加坚定了要绝交的情。

原剧情里,邵嘉善惹出的滔天大祸,其实是他在替人顶罪。

而这个真犯错的人,就是关四。

关四在好兄弟顶罪之后,从没有去看望或者邵嘉善送东西,任由好兄弟在边关吃风喝沙,而他自己在乡下老家避了几年后,又重回京城,依旧当自己的潇洒公子哥。

邵瑜在一旁看了许久,虽然有两个长随护,但邵嘉良此的模样还是十分狼狈,等到人都散去之后,邵瑜才从角落里走了出。

此邵嘉良十分颓唐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颗被抽干水的树枝,整个人都是焉了吧唧的。

“六万两,六万两银子……”邵嘉良口中念叨。

他甚至没有察觉到邵瑜的靠近。

“六万两以做什么?”邵瑜出声询。

“买粮食,买数清的粮食。”邵嘉良十分痛苦的说道。

一想到损失那么以赈灾的粮食,邵嘉良此满脸痛苦,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罪人。

邵瑜『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没有安慰他,而是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

邵嘉良忽然抬起头,直直看向邵瑜,道:“父亲,您是故意的对对?您就是想让我赌博。”

邵瑜轻一声,说道:“你为钱赌博,但你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我这个父亲。”

邵嘉良闻言顿觉得有些愧疚,他在下告诉自己,赌/博本就有输有赢,他应该因此而怨恨父亲。

“对起,我该如此,我是……”邵嘉良有些说下去了,他此承受巨大的打击,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气。

但邵瑜却紧说道:“你的怀疑没有错,我就是故意的。”

邵嘉良瞪大眼睛,敢置信的看邵瑜,道:“为什么?”

邵瑜反道:“你为什么赢,又为什么输,你真的明白吗?”

“我……我的输赢都是因为您。”邵嘉良说道。

“是啊,你都是听我的,你其实根本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投,也知道你的庄家在想什么。”

“你挣钱是为了百姓,你身边那些起哄的赌徒们,也是为了百姓吗?”邵瑜质道。

邵嘉良从小到大,直到后面位极人臣,而后被新帝按死,他都是好肠,都是一为了百姓。

但是他知道新帝是什么人,也知道自己身边跟的是一群人。

他一个人的公,比上身边亲族与追随者们源源断的私,他虽清清白白,但新帝却看见了他身边缠绕的那一股巨大的势,一股足够威胁皇权的势。

邵嘉良到了那个地步,即便他依旧对新帝一片忠,但他身边缠绕的势,为了权势更进一步,也会断催发他和新帝之间的矛盾。

“我……我是想帮帮他们。”邵嘉良无奈说道。

邵瑜叹息,说道:“你为什么要帮一群赌徒?赌徒为了赌钱,以卖儿卖,这就是一群完泯灭人『性』之徒,你为何要帮他们?”

邵嘉良顿哑口无言,他也明白自己,为何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那么轻易的被那些人绑架。

“你知道为什么赢,但却还是要带一群人去赢。”邵瑜说道。

邵嘉良忍住反道:“是我做错了吗?”

在邵瑜看,小儿子虽好利,但却过度好,他非常轻易的就沉浸于旁人的吹捧中,也太容易被人绑架,做出一些动脑子的事。

“我明白的事情,即便有巨大的诱『惑』,也应该去做。”邵嘉良忽然说道。

邵瑜点点头,邵嘉良并笨,他是一路成长太过顺风顺水,因而需要一点打击,才能让他更快成长。

邵嘉良又看向一旁的大哥,说道:“大哥虽然也懂为何赢钱,但你知道见好就收,我如也。”

邵嘉善想到自己当的路历程,几次都差点又冲回去下注,顿觉得有些好意思,说道:“我……我是没挤进去,差点就进去送了。”

“即便如此,大哥也被父亲劝说离了赌桌,而我却一意孤行,导致损失了六万两银子。”道理邵嘉良都懂,但说起这事,还是难免会觉得痛。

邵瑜安慰道:“是六万两,你损失的有十两银子。”

邵嘉良闻言勉强扯了扯嘴角,但还是一副打起精神的模样,任凭一路上邵嘉善如何逗他,都没能开起。

父子三人回到家,小韩氏早就在等,见到儿子一身狼狈,身上衣服处破损,小韩氏立马叫了起。

“这是怎么回事?良儿怎么弄成这样?”小韩氏将怀疑的目光,直直看向邵嘉善。

邵瑜说道:“在赌坊里闹了点事,虽然衣服被扯破了,但人都没事。”

“扯破?你们在赌坊里到底干了什么?”小韩氏委屈的都要哭了出。

她本就愿意儿子去赌坊,如今又弄成这个样子,她下埋怨邵瑜,但却又觉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邵嘉善。

“善儿,你弟弟就算哪里做的对,你跟我说就行了,何必闹成这样?”小韩氏哪怕了解的实情,但也本能的开始上眼『药』。

小韩氏中笃定邵嘉善是个闯祸精,这一切一定跟他脱了干系。

邵嘉良自然听出了小韩氏的意思,见母亲在埋怨哥哥,当即就臊的耳根通红,说道:“母亲,您要『乱』说,这事跟大哥没有任何关系,都是我的错。”

小韩氏却当儿子爱护大哥,所以才会主动这般抢认错,便说道:“你是个好孩子,但能什么都往身上揽。”

小韩氏说完,看向一旁的邵瑜,大有让邵瑜做主的意思。

邵瑜无奈一,提醒道:“夫人,我也在赌坊里,若说罪魁祸首,应当是我。”

小韩氏脸上一僵,她一直是习惯『性』用这样的方式在丈夫面前上眼『药』,今天这般似是翻车了。

邵瑜接说道:“善儿是个好孩子,你从前对他的误解太深了。”

小韩氏赶忙点头。

邵瑜又看向一旁的邵嘉良,说道:“良儿今天太累了,回去休息吧。”

邵嘉良向听话,闻言朝母亲再次重申:“这件事真的跟大哥没关系,母亲您要想。”

小韩氏的理素质十分强大,等到小儿子离开后,她又转头一脸慈爱的看邵嘉善,说道:“刚刚是母亲错怪你了,以原谅母亲吗?”

邵嘉善没有说话。

邵瑜却道:“急道歉,还有旁的事要说。”

小韩氏解。

邵瑜说道:“今天我带善儿去查账了。”

“查账?查什么账?”

“你姐姐陪嫁的那家商行。”邵瑜说道。

小韩氏脸上神『色』微变,但在片刻之间,她就已经冷静下,说道:“善儿大了,确实也该将姐姐的陪嫁交他。”

“是善儿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还是慢慢移交为好。”

小韩氏觉得丈夫懂账本,下想交接之事能拖则拖,这样她才有间最后捞一笔。

但邵瑜却说道:“我们查出了一些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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