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六合跟潘桂云前脚刚刚离开不到五分钟,沈清舞这边,就接到了一通由特殊号码打进来的电话。
电话接通,连沈清舞都变色肃然起敬了一些,她恭恭敬敬的喊了声:“郭爷爷。”
电话的另一头,自然就是身位超然的郭治军了,也算得上是陈六合兄妹与沈家在京城最大的保护伞了,至少明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至于是不是最大的保护伞之一,也就只有陈六合跟沈清舞两人的心中清楚!
“小六子被带走了?”郭治军声音沉稳的说道。
“嗯,五分钟前被市局的人带走了。”沈清舞轻声说道。
“丫头,这次你要做好心里准备,这件事情我了解过了,会很棘手。”郭治军沉闷的说道,浑厚的声音中,透露出了一丝凝重。
能让他这位老人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这次事件的严重性,禁不住让沈清舞的心脏,也跟着再次微微下沉了几分。
“连郭爷爷都觉得很棘手吗?”沈清舞凝声问道。
“没错!你想,郭家不久前才被小六子强势覆灭,在那件事情上,我就已经帮他顶住了很大的压力!这一转眼,他又要对方家动手!”
郭治军说道:“如果真成功了,一个方亚舟还掀不起狂风巨浪,只要不是像郭家那样几近灭门,就还说得过去,动了也就动了!可问题是,这里面出现了很大的差池,把小六子自己都搭进去了。”
“丫头,试问,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不可能有太大的办法,也没人可以站出来力保小六子了!毕竟是他出击在先啊!更重要的是,诸葛家与东方家还有柳家,都不是省油的灯。”郭治军语态严峻的说道。
沈清舞轻轻呼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郭爷爷,我懂,知道您现在非常为难,也知道这次事件的严重程度.......”
“以你们兄妹两的智慧,应该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做吧?”郭治军询问道:“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你们有什么破局的方法?”
沈清舞沉凝了一下,如实说道:“没有准备,也没有破局的方法。”
电话中的郭治军猛然沉默了下来,似乎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半响后他才长长叹了一声:“如果是这样的话.......”
“唉,小六子这件事情,做的欠缺考虑,太过鲁莽了,这将会是一个很严重的危局。”郭治军沉声说道:“他太心急了,正因为心急,才被人抓住了机会!”
“我哥不能有事。”沈清舞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声音很轻,但斩钉截铁。
“小六子当然不能有事,他若栽了,一切就完了!”郭治军说道,顿了顿,他又道:“看来,这一次不管如何,也得豁出这张老脸保住小六子了,哪怕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啊!”
闻言,沈清舞的心头微微一颤,她知道郭治军这句话的意义是什么,她用力的抿了抿嘴唇,道:“郭爷爷,不可,您的存在对我们来说太过重要了!您的身位必须不动如山才行!否则的话,我哥和沈家的前路,只会更加艰险!”
“可是,没有什么是比小六子安危更重要的东西!如果小六子出事了,那就是永远也无法翻身的了!真出现那种情况,就算我死了,都没脸下去见你爷爷啊。”郭治军语重心长的说道。
沈清舞说道:“郭爷爷,我刚刚没有骗您,我们的确没有准备,也的确没有很好的破局方法!但是,我们并没有走到绝境!
“郭爷爷,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我哥有事!”最后这句话,沈清舞说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听到沈清舞的话,电话另一头的郭治军都猛然一怔,他了解沈清舞这个丫头的脾性,他更知道这席话从沈清舞的口中说出来,代表着什么样的份量!
沈清舞从小都属于那种不喜言语沉默过多的人,但只要是从她嘴中说出来的话,都会实现,也必然实现!
“清舞,你给爷爷透个底,这一役,到底有没有把握抵御?”郭治军凝声问道。
“这并不是绝境,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困境而已!”沈清舞说道。
“好!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丫头,好好干,干的漂亮一点!郭爷爷这次就看着你们兄妹两怎么翻云覆雨了。”郭治军说道。
挂断了郭治军的电话,沈清舞一双黛眉微微蹙着,心思很重。
一旁的鬼谷问道:“丫头,你真的有办法吗?在这种时刻,可不要虚张声势,这是大忌,你们输不起,也赌不起啊。”
沈清舞看了鬼谷一眼,道:“老先生,没有几张保命的底牌,我根本就不可能让我哥入京的,哪怕他的决定我从来都不愿意反对。”
这句满含深意的话,已经透露出了沈清舞的底气和自信!
随后,她自己转动着轮椅的两个轮子,向卧房行去!
走进了卧房,沈清舞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台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巧电脑,她双掌手指如精灵一般在键盘上跳跃,就像是在起舞一般.......
市局内,陈六合被关到了一件全封闭的审讯室中,搁置了一个多小时没人管他!
直到陈六合昏昏欲睡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门才被推开,潘桂云带着一个手下走了进来!
“我还以为你们打算一直这样跟我耗着呢,这是什么战术?心里侵蚀战术?”陈六合坐直了一些身躯,打趣的笑道。
潘桂云没好气的瞪了陈六合一眼,说道:“我倒是想把你一直这样闲置着懒得理会,可有人不同意啊.......”
“咱们都这么熟悉了,也别搞那些玩玩绕绕的东西了,来吧,直奔主题。”陈六合说道。
潘桂云点了点头,在审讯桌的后面坐下,他看着陈六合道:“陈六合,伪造假证据,陷害官职人员,对于这项罪名,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陈六合挑了挑眉头,道:“果然是以这种名头要对我下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