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周通反应,他就感觉身旁有一阵疾风划过,陈六合已经借助着神出鬼没的身法与速度,冲出了他们的包围。
“这孽畜的身法太高明了,速度极快,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很难把他围困。”岳胜江凝声说道,陈六合的速度,是他们前所未见的。
要说一名亚殿堂的强者具备这种速度身形,那倒也算了,可一名妖化境圆满的人,能有这样的速度,简直让人想都不敢去想。
“哼,必死之人而已,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支撑不了多久,他必败无疑。”周通厉声大吼,继续朝着陈六合冲杀而已。
陈六合不敢有丝毫停顿,脚踩幻云步,身形在生杀台上不断的闪烁飘忽,就是不让三人把自己围困住。
这一点,陈六合自己也很清楚,要是被三人合围,他的情况将会变得非常糟糕。
就这样,生杀台上,周通、岳胜江、科里亚诺三人在不断的紧逼着陈六合,而陈六合则是幻化成了一道光影,在生杀台上不断的来回飘忽,身形如魅影一般,让人很难捉摸。
那速度,是真的很快,快到了肉眼难辨,特别是那拖出来的一道道残影,具备着超强的视觉冲击。
陈六合的玄奥身法与速度,真的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没人能搞得清楚,这是什么神仙术法。
但饶是这样,在久战之下,陈六合还是无法完全避免三大强者的狂轰乱炸。
在此期间,他仍旧被击中了几次,身上的伤势加重,嘴角挂着一道长长的血线,身上也多了几道狰狞见骨的可怖伤痕,有鲜血在急促流淌而出。
陈六合自然不愿意如此被动的挨揍,他也在不断的寻找反击的时机。
奈何,这三人合力太强,也十分的机警,根本就不给陈六合反击偷袭的余地。
有几次他冒着巨大的风险闪到三人的身后想要反击,都被三人提前洞悉,最终偷鸡不成蚀把米,落了个身负重击狼狈逃窜的下场。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要被三人给活活耗死。
毫无疑问,这样的激战对陈六合来说,消耗是非常巨大的。
不要以为幻云步是随便施展,如此高深的技法,是需要强大精气神与能量来支撑的。
再次闪开了周通的攻击,陈六合暴退出了老远,躲在了生杀台的边缘之旁。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都变得苍白了起来,嘴唇都少了几分血色,整一副即将力竭的模样。
“陈六合,垂死挣扎有什么意义?你坚持不了多久的,在我们三人面前,你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识相的话,赶紧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保证,不斩你当场,留你一条苟命继续苟活。”科里亚诺对着陈六合呵斥道。
“呼哧~”陈六合联系大喘息着,胸口跌宕起伏,好不容易,他平缓了一些。
抬起手臂,陈六合在脸上狠狠的抹过了一把,道:“留我一命?说的好听,留我一命让我生不如死吗?你们古神教都是一群装神弄鬼道貌岸然之辈,要是落在你们手中,还不知道会有多凄凉,你们以为我是傻子?”
科里亚诺面色一沉,道:“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其他选择吗?你要是不乖乖认输的话,你很可能就会暴毙当场,南北两域可不像我们古神教这样仁慈。”
“仁慈你佬佬,有本事就放马过来。还想杀我,就凭你们三个吗?怕你们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陈六合凝声说着。
“你在找死。”科里亚诺火冒三丈,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陈六合还这么不识抬举。
“呸,来就是了,看我们谁会死在这里。”陈六合恶狠狠的吐了口带血的吐沫,那模样凶恶的很,明摆着一副玩命的姿态,想让他认怂,是一件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他很清楚,这一战如果自己倒下了,或者认输了,将意味着什么。
“那就如你所愿,让你命丧黄泉!”周通狂啸一声,身躯腾跃而起,双掌连续拍出。
登时间,一阵阵劲浪宛若狂波一般,凶猛的倾轧而来,像是要把陈六合给吞没一般,那场面,十分的骇人。
陈六合眉头死死的凝起,他冷哼了一声,足下一点,身躯快速向一侧穿行而出。
还没等他冲出去几米,一道强猛的攻势就轰击而来,却是岳胜江及时杀至,要封锁陈六合的去路。
陈六合心头一颤,紧急时刻,他足下踩出了一个玄妙的错步,身躯宛若平地扭曲一般,无比诡异的躲开了岳胜江的攻击。
可还没等陈六合松一口气下来。
猛然间,一阵让他头皮发麻的危险气息就从身后袭来。
科里亚诺的攻击也到了,这三人配合的越来越默契,已经能够预判陈六合的身位了。
无奈之下,陈六合没有选择的余地,回身后是一拳轰出,跟科里亚诺对拼了一记。
“轰!”一声巨响,那空气涟漪激荡,碰撞的能量太大,震得陈六合当场就倒飞了出去。
“砰”陈六合的身躯狠狠的砸落在了生杀台上,连续翻滚了几圈都没能止住身形。
“螳臂当车不知死活。”周通咆哮,第一时间出现在了陈六合的身前,一足抬起,猛力跺下。
陈六合瞳孔放大,惊恐交加,他来不及多想,手掌在地面一拍,身躯强行横移出去了一米有余。
“咚”周通脚掌落地,巨大的力量震得整个生杀台都在轻微的摇晃着。
一足落空,周通攻势不收,腿脚横扫而来,抽在了陈六合的胸膛之上。
“哼”陈六合发出了一声痛哼,身躯贴着地面急速拖行了出去,口中鲜血连续涌出。
岳胜江和科里亚诺两人再次闪身而来,出现在了陈六合的身后方位,他们蓄势待发,纷纷出击,有凌厉的劲芒斩向陈六合。
陈六合浑身汗毛都炸开了,这是真正的生死一线啊,一个不注意,他可能就要丧命当场。
在这样的时刻,陈六合的神经无疑是极致紧绷的,不敢有丝毫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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