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妖盯着陈六合继续道:“你把我们抓来,只是为了挽回一些颜面罢了,最终,你什么也做不了。”离妖嗤笑的说道,她是在试探陈六合。
陈六合再次笑了起来,说道:“你要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吧,结果会向你证明一切的。”
丢下这句话,陈六合就离开了病房,没有跟离妖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
看向陈六合的背影,离妖满脸的惊疑之色,她真的不知道陈六合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想要干些什么。
陈六合今天来这里,看似盛气凌人,看似耀武扬威,也确实把她气得不轻。
可实际上,她并没有为此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陈六合也没有对她有什么实质上的羞辱。
并且,待在医院的几天里,她每天想享受着很好的待遇,没有任何人对她不利。
这一点,对她来说,无疑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情。
要知道,她和陈六合之间,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几天前,她差点杀了陈六合。
如果陈六合真的是忌惮她身后的离天宫,那陈六合为什么又要把她抓回来呢?
抓回来之后,为什么又要给她准备这么好的治疗环境呢?
这一切,都是说不过去的,离妖就算再自负,也不会认为,陈六合这样做完全是因为害怕离天宫的报复。
因为这一切是根本说不通的。
所以,她现在根本就猜不透陈六合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在玩着什么样的花招。
但她有预感,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陈六合一定有着其他目的。
人都走了,病房内就只剩下了离妖一人,她重新坐在了病床上。
想着陈六合刚刚所说的那些话语,她那绝美的脸蛋上,禁不住的浮现出了两抹红云,美眸中都闪烁出了厉厉之芒,这简直让她羞愤不已,她发誓,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会把陈家遗孤挫骨扬灰。
回到了自己的病房,陈六合舒坦的靠在了床头上,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陈六合,别说离妖看不懂你想干什么了,就连我们也看不懂了。感情你特意跑过去,就只是为了挑戏那个娘们?”
帝小天开口说道:“我承认,那个娘们长的是很漂亮,可你也别犯了花痴,要知道,那个娘们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是随时都会要你性命的人。并且心狠手辣。”
陈六合斜睨了帝小天一眼,笑容玩味,道:“斗智斗勇的事情呢,我比任何人都要擅长,这一点,你们就不需要为我操心了!我不但不会动她,而且我还会对她很友好。”
“你不会真的被那个女人给迷惑了吧?”刑天也深皱着眉头说道。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情吗?”陈六合笑吟吟的问道,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刑天和帝小天看不透陈六合的内心想法,一旁的九王爷,倒是看出了一些什么,似乎也逐渐猜到了陈六合心里在打着什么样的小算盘。
他轻笑的摇了摇头,道:“小子,你这是要让他们之间相互猜忌出现隔阂啊?”
“所以说嘛,姜还是老的辣。”陈六合笑着说道。
“必须承认,你的脑瓜子真的很好用,懂得怎么去利用任何一个时机。”九王爷点点头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也不想这样,奈何他们欺人太甚。”陈六合耸了耸肩说道:“再说了,他们之间本来就各怀鬼胎,如果我的计划能够成功的话,那也只能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薄弱了一些。”
“这个计划的确很好,如果能够成功,会有奇效,至少,会让你的险境得到些许的改变。”九王爷道。
顿了顿,九王爷又道:“不过,你也不用抱着太大的期望,毕竟,他们绝不可能愚蠢,不见得就会被你这样的小伎俩搞得分崩离析。”
陈六合耸了耸肩,道:“我从未想过能让他们分崩离析,只不过,这根导火索,我是一定要丢出去的,我相信,有了这根导火索之后,说不定会给我带来什么意外的惊喜呢?”
九王爷轻轻点了点头,他沉凝了一下,就在要再次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他放在兜里面的电话响了起来。
掏出电话一看,是一个来自蜀中地域之外的陌生号码。
九王爷眉头微微皱起了几分,他下意识的看了陈六合一眼。
陈六合似乎从九王爷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道:“有朋自远方来?”
“听听便知。”九王爷笑了笑,按下了接听键。
“九王爷,是我,离渊。”电话中,响起了一个沧桑低沉的声音,对方开门见山的自报家门,听得出来,这是一个老妪的声音。
九王爷的脸上没有出现什么表情波动,对对方的身份,似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他再次看了陈六合一眼,才对着电话说道:“我是刘存义。”
“九王爷,我已经入蜀,很快就将抵达都城,上次跟你说的事情,现在如何了?”离渊说道。
九王爷沉凝了几秒钟,露出了一个为难的神色,道:“这件事情恐怕很难办啊,你们应该清楚,在这个方面,我说的话,并没有想象中的份量。”
“陈家遗孤当真放肆,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已经在破罐子破摔了?”离渊的声音中多出了浓浓的怒气。
“连我离天宫的传人都敢动,他当真已经活腻了。”离渊厉喝。
九王爷面不改色的说道:“这次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真要说有错,那也是你们犯错在先啊,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那种不计后果代价的方式去围杀陈六合。”
“这是蜀中,毕竟是世俗力量的地盘,岂能由得你们胡乱?若是你们成功把陈六合给抹杀了,倒也还好说,瞒天过海胡诌一场便是,可现在,陈六合还活着,你认为他和他身后的力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九王爷声音轻缓的说道,他没有向着谁,以一种很可观的语态在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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