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神使,非常狼狈与凄凉,鲜血从他口中不断淌出,染红了整个胸口。
满脸痛苦的神使还没有咽气,他在地下挣扎了几下,似乎想要爬起身,但几次都狼狈摔倒。
他真的遭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太过致命!
静,整片天地,都陷入了一种死寂,不光是在这片区域,就连在国宾酒店的会场中,亦是如此!
所有人的脑袋一片空白,还没能从刚才的震撼画面当中反过神来!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战况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来性命堪忧的陈六合,竟然破釜沉舟,他在绝地反击,以雷霆姿态,直接扭转了格局,把神使给轰飞了出去。
看神使那模样,整个胸口坍塌的不成形状,太过瘆人与凄惨,很显然,刚才的肩撞和拳击,都是非常致命的,给神使带去了不可逆转的创伤!
会场死寂,没有先前的惊叹与倒抽凉气的声音传出!
似乎,当震骇到了一种极致的时候,所有的惊叹,都变得苍白无力了,已经不能用惊叹来表达他们心中的震撼情绪了。
全场瞠目结舌,连呼吸声,似乎都在此刻消失!
丛林中。
陈六合伫立在那,他一脸苍白与冷漠,他的嘴角还有鲜血溢出,挂的长长,连成了一条血线。
那把长达十多公分的军刃,还深扎在他的胸口当中,扎在他胸口的正中央,只有一个刀柄留在了歪头,刀身,整个没入。
“怎......怎么......可能.......”神使面色也是苍白,他一脸的痛苦与不敢置信,眼中盛满了恐惧之色,宛若见了鬼一般的恐惧。
直到现在,他都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在突然之间,就会发成如此颠覆性的扭转.......
陈六合胸口起伏,模样凄惨,他遥遥低睨着神使,嘴角勾起了一抹凶狞的弧度,声音沙哑道:“这才是你应有的结局,和我打,你只有死路一条,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到现在,他仍旧是自信无比。
“我从没有认为,这一战,我会输,哪怕我的状态降至冰点,单杀你......足矣.......”
陈六合抬了抬眼皮,说道:“你只是接近禁区屠夫,你终究没有他那般逆天的实力,当年我与他一战,尚且没有落败,今日与你一战,且斩你,又何须全力以赴?”
陈六合嘴角的笑容森寒可怖:“只不过,世人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我罢了.......”
这席话,无疑又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大新闻,这句话,也必定成为世人从新评判陈六合的最新标准!
拖着伤痕累累的沉重身躯,陈六合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神使。
神使不愿意甘心就这样认命,他满脸痛苦,手掌撑在地面上,还想要挣扎的爬起身来。
但努力了几次,依旧无果,反倒让胸口传来的剧痛,更加猛烈,让他几乎快要当场昏厥了过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陈六合,神使的眼中浮现出了恐惧,浓浓的恐惧。
这似乎是他人生中的*恐惧,是他人生中最害怕的一次.......
眼前这个东方的年轻人,简直就是一个恶魔,一只无法战胜的恶魔,强大到了离谱的境界!
来到了神使的面前,陈六合低睨道:“游戏结束了,我该送你上路了.......”
“人皇,放我一条生路,我离开炎夏,今天这一战,你已经赢了,炎夏将以你为荣,你捍卫了炎夏的国体与尊严,天堂和耀世,会在全世界的面前向你低头,向炎夏低头。”生死关口,神使竟然开口求饶了。
这应正了那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在死亡面前,真正保持镇定坦然的,越是强大的人,越是对死亡有着发自内心的敬畏与恐惧!
陈六合笑了起来,笑得是那般的轻蔑与嘲讽,他道:“你也会怕死吗?你这种双手沾满了鲜血人命的人,也会害怕死亡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怕死。”神使说道。
“你想活?”陈六合意味深长的问道。
“想!”神使毫不犹豫的点头。
陈六合笑容更甚,道:“那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来炎夏杀我,你们背后的指使者是谁.......”
陈六合问出了他心里最关心的一个问题,这也是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
听到这话,神使的眼中登时闪烁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敬畏与惊恐。
怕死的他,竟然摇起了头,道:“不能说。”
“那我只能送你去死了。”陈六合也没有废话什么,手掌一摊,乌月在他的掌心中旋转了起来,乌月散发着冷厉的寒芒,激荡着熊烈的杀机。
神使瞳孔收缩,他盯着陈六合说道:“人皇,你不能杀我,我活着离开炎夏,或许一切还有转机,一旦我死在了这里,我保证,你很快也必定面临死亡,不管你有多强悍,你都必死无疑!”
陈六合眯了眯眼睛,眉头都上挑了几分,道:“威胁我?死到临头了还敢威胁我?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话音刚刚落下,陈六合就身形一闪,冲到了神使的身前,他毫不犹豫的把乌月送进了神使的心脏当中。
神使整个人,在这一瞬都僵硬了,表情都定格了,眉宇间满是痛苦。
他嘴中发出了“呃呃呃”的声音。
陈六合凑近了神使,冷声道:“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说杀我轻而易举!敢抱着这种想法的人,最终的结局都跟你一样,惨死在了我的面前。”
“人......皇......我......在地狱等......你.......”神使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在陈六合的耳旁吐出了这样几个断断续续的字眼,并且这几个字,他说的十分坚定与自信......
话音落下,神使就无力的歪倒在了一旁,神情与身躯,彻底静止了下来,他瞪着一双如铜陵般的眼珠子,里面还满是恐惧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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