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晗搂住夏柒月,宠溺地说:”我的就是你的,只要你愿意要,我什么都愿意给。“
窗外偷听的四小只,忍不住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小宝抓住小豆子的手臂:”不是说了不偷听了吗?大人说话太恶心了。“
小豆子委屈地说:”是你自己非要来的,还硬要把我们拉来。“
小宝气鼓鼓地说:”我后悔了。“
”哦,后悔了,那下次还偷听吗?“夏柒月趴在窗户上,好笑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四个小脑袋。
小宝叉腰站起来:”来,谁说不来。“
一转身,正好对上夏柒月那笑眯眯的眼睛,顿时怂了:”不,不来了,再也不来了。娘亲,我错了。“
小宝这没骨气的样,让夏柒月更想笑了。
但现在不是笑的时候。
夏柒月板着脸,看着端端正正站成一排的四个孩子,严肃地说:“偷听,还被当场抓住,就只能罚你们这几天都去厨房里打杂了。”
小宝眼睛一亮,欢呼着说:“太好了。”
夏柒月勾嘴一笑,大声喊道:“碧玉,把这几个小兔崽子带厨房去,让他们使劲揉面,谁敢偷吃,过几天七夕灯会就不带他去。”
碧玉应了一声,笑着从前院过来,领着垂头丧气的几个孩子走了。
留下夏柒月和东方晗在窗户里笑得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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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门处,夏锦洲正被他爹夏良岷拉着,说什么都要让他回夏家。
夏锦洲自然是相信自家姐姐的能力,他爹肯定是背着姐姐跑来的,要不然也不会专门到后门来找人。
夏锦洲倔强地说:“爹,我现在是夏家的人了,但是夏大夫的夏,可不是你那个夏,你要是再来闹,我就到处宣扬,说我被你出族了。”
夏良岷气得肝疼,指着夏锦洲,你你你了半天,舌头都开始打结了,最后只冒出三个字“不孝子。”
夏锦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硬着脖子说:“哼,咱家是在谁手里败的?要说不孝,那我也是从爹你这
儿学的。
得了,回吧回吧,一会儿该吃饭了,别耽误我吃午饭,你都不知道夏大夫这儿伙食有多好,我这几天都长肉了。”
说着,还摸了一下子充满少年气息的脸。
夏良岷气得肝疼,捂着心口,一脸受伤地问:“这做大夫就那么好?让你连官都不愿意做?连老祖宗都能不要了?我看那夏柒月就是个妖女,把你给迷惑了。”
夏锦洲的脸瞬间变得铁青,浑身的气息变得冰冷,连声音也变得没了感情:“爹,你再胡说,就别怪儿子跟你恩断义绝了。”
“为了个夏柒月,你连你爹都不要了?”夏良岷有些心虚,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小儿子这样的表情。
“爹,她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们全家的恩人,包括你。谁都能诋毁她,但咱们家的人不可以,听懂了吗?”夏锦洲的怒气值已经满了。
夏良岷脸色变得灰败,他找不到话来反驳自己的儿子,他心里很清楚,儿子说的是事实。
现在大辰各地都在推广牛痘疫苗,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有什么效果,但他明白,一旦牛痘疫苗的作用被证实,他夏家就会成为大辰的大功臣,会被万民歌颂。
这个功劳却是从夏柒月那里硬抢来的,凭对方与寿王的关系,只要对方想,很容易就可以戳穿自己家做的事。
所以自己家应该感恩戴德地对夏柒月,才对得起良心。
夏良岷最终蔫着回去了,临走,还不忘嘱咐一句:“既然你真那么喜欢行医,就好好干,争取做像夏大夫一样的神医。”
夏锦洲乖巧地点点头。
“还有,有空就回家看看,你娘天天想你,眼睛都哭肿了。”
夏锦洲也有点绷不住了,忍着泪水点头。
等夏锦洲擦掉泪水,进来关上门,才发现门后面一脸看戏的荔枝。
夏锦洲瞬间变得无比尴尬:“荔,荔枝姐姐,好巧啊,呵呵。“
荔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小子,姐姐没看错人。“
夏锦
洲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局促地样子,像一只犯了错的小奶狗。
荔枝兴味大起,顺手揉了揉他的手发,还别说,手感还真不错。
被揉的夏锦洲也只能乖乖地任由荔枝的魔爪作祟,不敢反抗。
后院发生的事,夏柒月很快就知道了,暗处的暗卫又不是吃干饭的,夏柒月觉得很欣慰,为自己当初没有一时气恼当众揭穿夏锦洲他爷爷和他爹欺君。
至少自己圣母心护下来的人,是值得的。
另一边,被夏柒月圣母心护下来的夏玖月跟采莲已经回了沛丰县,她们也并没有回桃花村,而是在县城里买了一个小院子,住了下来。
如今的县城跟从前已是大不一样,房屋都是统一新建的。
夏玖月这几年在千红楼,还真是没白待,攒下的家当,只要两人不挥霍,够安安稳稳过下半生了。
她们能平安回到沛丰县,自然是夏柒月的人暗中保护着,要不然两个弱女子,这么远的路,难保不会遇到动歪心思的人。
顺便还帮忙跟现任的沛丰县县令打好了招呼,如果有事,尽量护着这两个女子。
新任的沛丰县县令是徐世年提拔上来的人,自然不敢怠慢,让人暗中保护。
所以夏玖月和采莲在沛丰县的日子,过得异常平静。
两人也不是完全坐吃山空,夏玖月在京城这么久,也不是白待的,至少见识上比沛丰县大多数人要强。
于是两人便在家里做起了绣活,虽然针线功夫一般,可花样精致新奇,一样能卖个好价钱。
本来她们以为日子就这样了,结果有一天夏玖月出门卖绣品时,遇到一个满脸污秽的乞丐婆,那乞丐婆拖着断了的一条腿,扑向夏玖月时,夏玖月还以为自己遇上打劫的了,吓了个半死。
乞丐婆一边哭,一边喊夏玖月的名字:”玖月啊,我是你娘啊,我是你娘啊。“
夏玖月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好不容易,才辨识出来,那满是黑泥的脸,正是她的亲娘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