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349章 这个世界真乱

这也是事实,东方晟那一届皇储争斗之惨烈,死了一大片的皇子皇女,他们的生母自然也不可能落着好。

东方晟对于伤害过他的兄弟姐妹以及他们的生母,也从来没有手软过。

但对于那些没有生育过的太妃,养着就养着呗,又不是养不起,对她们好一点,还能搏个美名,又不需要他亲自尽孝。

但纯太妃又是特别的,仅凭他与东方弘生母伶贵妃长着一样的脸,外人就不可能不猜测什么。

但这些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纯太妃与伶贵妃姐妹双双早逝,宫里现在还知道她们的老人也不多了。

东方晟沉默半晌,说:“你能这么想就好。”

东方晗回到寿王府,大门口已经被清洗得干干净净,还有两列护卫守着,即使有人路过时指指点点,也没有人敢靠近,更无人来使坏。

孩子们正在院子里各自写着功课。

虽然才正月初四,但今天的阳光格外的好,几个孩子在屋里待不住了,把书桌课本全搬院子里来出。

大宝小宝看到东方晗很高兴,扑上来就抱住他的腿。

“爹爹,你可回来了。”小宝仰着小脑袋,有些埋怨地说。

东方晗揉揉他们的头发,愧疚地说:“对不起啊,本来应该带你们出去好好玩两天的,可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你们过年都不能好好玩。”duqi.org 南瓜小说网

小豆子问:“寿王叔叔,师父她有消息了吗?”

东方晗看了看天,扯出一个微笑,说:“快了,你们师父一定平安回来的。”

在小豆子的印象里,夏柒月的确是每一次都会化险为夷,平安归来,所以心里的担忧并没有多少。

师父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

东方晗带着大宝小宝回了书房,又把京城中发生的事写了信,让他们放到空间里传给夏柒月。

而夏柒月乘坐的马车,竟然调转了方向,往南边去了。

“你们不是要回落乌吗?不是该往北走吗?”夏柒月警惕地问。

乌克多淡淡地说:“你可听说过我们所在的这土地,其实是一个大圆球?”

夏柒月心中大呼卧槽,这个世界是不是有病,玄幻都搞出来就算了,她都能穿越重生,出现玄幻因素已经很合理了。

可是为什么连地圆学说都有了?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疯狂世界啊?

不,这是个怎样的乱七八糟的世界?

看着夏柒月脸上的惊愕,乌克多很满意,嘴角不自觉地就勾了起来:“主神启示,只要我们按照相反的方向一直走,就可以回到原地。

所以,只要我们一直向南,一样可以到达落乌。”

“所以你们不是从神山翻阅过来的,而是从面边的海域过来的?”夏柒月一下子就明白了,好歹也是学过世界地理的人,即使这里地图变了,道理还是一样的。

“你果然有点小聪明。”

夏柒月:呵呵,我并不想被你夸奖好吗?

“不过回落乌之前,我们得先去一个地方,了结你身上一件因果。”

夏柒月瞪大了眼:“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提前告诉你也无事,因着你,有人改动了别人的因果,势必会牵连到你身上,很不巧,还是恶果。

如果不早日除去,只怕会祸害黎民百姓。”

夏柒月有点懵:我一直当你是反派来着,为什么你说这话的时候这么像一个正派大佬?

“是谁?”夏柒月心中有了猜测。

“的确是那个叫夏金鳞的人。”

夏柒月有些好奇,又有些担心地问:“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又是怎么知道我跟他之间的事的?”

“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是看到宫炎彬,就知道了。

说来,这跟落乌也有些联系,我们也有责任。”

夏柒月越发觉得落乌肯定是一个修仙文明,乌克多又是个有真本事的,对于自己还能不能从他们手上逃脱,开始抱着很大的怀疑。

……

京城这边,东方逸的做法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他对梅舍极表示了极大的礼遇,又对天盛书院的学子们做了好一翻安抚。

这把抱着必死决心来的学子们给整不会了。

不是,我们可是在逼你亲爹死啊,你这么对我们,即使是你爹有错在先,难道不怕你爹拿你祭天么?

梅舍极也懵得很,他背后的人可是给他开了极高的价,高到足以让他冒着被抄家灭门的风险来干这事。

若是皇帝态度强硬,他完全可以表演一个悍不畏死,一心为国的忠臣。

反正有天盛书院这么多学子垫底,量他也不敢斩尽杀绝。

这些学子可不光是大辰的未来,他们中还有很多人父兄亲人都是当朝肱骨之臣,若是动了他们,朝堂势必不稳。

可是平王这操作,把他的计划全打乱了。

梅舍极隐忍着心中的疑惑和担忧,问:“平王殿下,陛下有何旨意?”

东方逸说:“父皇让本王好好嘉奖你和这些学子,你们都是正直不屙的国之栋梁,父皇为你们感到欣慰。”

梅舍极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未经世事的天真学子们却信了,一个个激动得小脸红扑扑的。

陛下夸我们了耶,果然只要是为了大辰好,即使是做违逆皇帝的事也是对的,这不,连皇帝都在夸他们了。

东方晟:小菜鸡们,容你们再叫两天,等你们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是朕清算的时候了。

与此同时,荒废多年的登闻鼓院,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妇走过那腐朽的大门,跨过长满了杂草的院子,来到已经旧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大鼓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鼓槌,用力地敲了下去。

登闻院的司谏裴行简吓得从椅子上掉了下去,若笑着说:“这都什么事儿啊?大过年,往年这时候在家老婆孩子热坑头,不知道多自在,怎么今年事一件接一件,连我这几十年没人来的登闻院都出事儿了。”

一边叹着气,一边穿好官服,才从登闻院侧面的小屋子里走出来。

清了清嗓子,大声喝道:“那老妇,你可知道敲登闻鼓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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